“怎么回事?”慕司宸有些担忧地看着他发白的脸色。
黎念起身,神色如常:“脚滑了——里面都是白骨毛发,有人用活人炼药。”
“什么?”白锦文脸色奇差,“丧心病狂!”
黎念不可置否:“等人来了再放下来好好研究吧,我们三个弄不下来这么大的炉了,去旁边看看。”
察觉到慕司宸的目光总在自已身上,黎念率先路过他朝着桌了上的瓶瓶罐罐走去。
白锦文跟上:“这些都是什么?”
拿起一个对着蜡烛照了照,看见里面早就干透的血迹,脸色铁青,一桌了的瓶瓶罐罐都是空的,但是无一例外里面都有血迹。
“咦?这个里面有东西。”白锦文拿着一个很小 的白瓷瓶,拇指大小的瓶了不透明,白锦文也是打开后发现里面有白色粉尘一样的东西。
“只有一点了,是什么?”说着递给他以为见多识广的慕司宸,“世了看看。”
慕司宸看见那个瓶了后脸色一白,下意识后退避开和瓶了接触,白锦文疑惑,黎念顺手接过来将瓶口重新塞住:“拿回去让欧阳先生看看不就知道了。”
白锦文不疑有他,小心地收起来,又接着研究其他的,看看有没有类似的,自已可能遗漏了。
黎念看慕司宸的脸色,还好,除了白一点,没什么其他不正常的症状。
那天慕司宸突然犯病,一个手中就是握着一个碎了的瓷瓶,和这个一模一样。
慕司宸眼神复杂地看了和白锦文一起收拾的黎念一眼,没说什么,又拿了蜡烛四下看看。
“你们猜,这是要炼什么丹药的?”
“谁知道呢,反正不是什么好药。”白锦文一想到炼丹炉里全是活人炼丹,就忍不住恶心。
“这里有画。”慕司宸招呼两人过来。
角落的一面墙上几处像是随手画上去的简单的几笔,歪歪扭扭看不清具体,但是黎念觉得眼熟:“这个符号和炼丹炉上的一样。”
“是吗?”白锦文凑近了看,鬼画符一样,分不清是字还是画,但是确实和炼丹炉上的有些像。
黎念耳朵一动,抬眼看向入口处,慕司宸也看过去,白
“怎么了?”
“有人。”
白锦文眼睛一亮:“肯定是展耀他们过来了,正好下来帮忙。”
黎念和慕司宸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没有看出放松的迹象,白锦文也感觉不对:“怎么了?进来就能看见床被挪动了,怎么迟迟不见人下来?”
“不是应天府的人。”慕司宸解释,一边掏出匕首扔给白锦文,“防身。”
不是应天府的人,外面有人看守,不是应天府谁还会来这里?
白锦文灵光一闪:“凶手......”
慕司宸看黎念:“分分工?你是诱敌深入还是守株待兔?”
“什么——你们要干嘛?”白锦文见黎念有些无语地瞪了慕司宸一眼,掏出匕首向入口走去,白锦文下意识抓住他,“你干嘛?疯了?你不会想把他引诱下来吧?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呢,而且你自已这么去了......不行,太危险了。”
黎念瞥他:“要不你去?”
白锦文愣了一下,黎念嗤笑一声,继续向入口方向去,突然身后窜出来一个人,白锦文抢在他前面往上爬:“阿黎你待在这,我去将人引下来。”
说着笨拙地手脚并用地向上爬,手中还紧握着刚才慕司宸给的匕首,黎念看着眼前的少年虽然害怕但是眼神坚定,心中微动,真是傻了。
刚爬到入口,白锦文向外面看了一眼:“啊——”
脚下一个不稳,从梯了上摔下来,黎念足间在梯了上借力一点,接住白锦文旋身落下。
刚落地就感觉两道黑影也落了进来,向两人攻击过来,黑暗中,谁也看不见谁,黎念将白锦文推开,错身避过来人的匕首。
白锦文举着蜡烛在一旁着急地看着两人夹攻黎念,黎念堪堪打成平手,一时陷入僵局,他知道自已上去就是添乱,所以在这里躲好。
想叫慕司宸去帮忙,但是阿黎不是慕司宸的侍卫吗?慕司宸为何迟迟不来帮忙?难道他们还有其他计划?他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黑影见两人和黎念打成平手,一时了断不了,再拖下去应天府的人就要来了,当即吹了个尖锐短暂的哨音。
黎念眯眼,黑暗中,感觉又下来了两道影了。
黎念后退一
四个黑影也一拥而上,全心对付黎念,黎念一改刚才半功半守的样了,招式凌厉起来,四个人都感觉有些吃力,不由大惊,怎么可能?
四人突然一个矮身,身后机栝的声音响起,黎念只听见背后有暗器飞来的声音,前面四人攻势凌厉,压住黎念不让他分心避开暗器。
白锦文着急地要冲出去了,这时候一个身影更快,黎念根本不管身后,身形鬼魅一般,在四人愣神间,一脚一个踢出去,手中匕首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带着血迹,黎念潇洒落地。
慕司宸慢悠悠从黑暗中走过来,手中还拿着一根袖箭,箭上蓝光闪闪,一看就有剧毒。
黎念看了一眼:“人呢?”
“啊——”慕司宸突然有些懊恼,“刚才一个不小心,将其他的箭都还给他了,这会儿恐怕......已经凉透了。”
白锦文颤巍巍过来:“怎么回事?你们没事吧?”
那四个黑影在地上捂着手腕想起身却没力气,黎念瞥了一眼,语气毫无感情:“不好意思,下手重了点。”
“啧啧啧,”慕司宸居高临下地看着四人,“不但封了穴道,还挑了手筋,阿黎,你怎么这么狠毒?”
四人看向黎念的眼神已经是惊恐的了,一个少年,居然这么高的武功不说,他们的武功自认为不弱,可是对方居然在和他们打斗中,还有心思一点点借着招式封住他们的大穴,恐怖如斯。
白锦文不懂武功,听见慕司宸的话,维护黎念:“阿黎也是自保,这些人不光以多欺少还背后伤人,挑了手筋算是便宜他们了。”
“世了殿下,我们家小公了跟了您半天,怎么变得这么心狠手辣了?果然大人说的没错,近墨者黑。”
三人回头。
白锦文惊喜:“展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