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超直接说出了自已的‘底线’。
当然他并不会卖酒厂,如今这么说也仅仅只是为了忽悠林德许,甚至给他造成一种紧迫感罢了。
听到这句话,林德许迟疑了。
若是之前的话,或许他会想办法回去,让崔鹤在多掏二十万。
但现在被李明超一说破,他却瞬间没了这个心思,哪怕崔鹤在加一百万,林德许都不愿意让自已的酒厂倒闭。
毕竟,这是他的命了。
若是没有酒厂的话,他下辈了怎么办?
现在的林德许,心思瞬间活络了起来,甚至都开始想办法,准备将这件事彻底搅黄。
所以想了想,他才直接说道:“真是对不住了李明超兄弟,这件事我还真做不了主,等我回去在联系一下崔鹤老板吧。”
“今天兄弟我还有点事,就先不聊了,回见。”
说完之后,也不等李明超回话 ,就这么径直离开了杨家沟酒厂。
很显然。
林德许现在心中很慌,大脑一片空白。
他需要回去好好想想,在没有想通之前,他不准备在继续动作。
对此李明超自然也没有挽留,就这么笑着将他送出办公室,目送他彻底离开杨家沟酒厂后,嘴角才不由勾勒出一缕冷笑。
甚至此时的他,都有些开始同情崔鹤了。
你说像吞并自家酒厂也就算了,但拜托能不能找点靠谱的人?
第一次找个陈彪这个愣种,第二次又找了林德许这个蠢货。
有意思!
真是太有意思了。
不过也正是想到这里,李明超也没有废话,直接找到王军,让他尽快去找到文波,通知他暂时停下手中的一切工作,立马来酒厂找自已。
王军有些茫然。
不过想到急匆匆离开的林德许,心中又不由一阵恍然。
“明白了李总。”王军点了点头后就离开了。
等将事情安排后,李明超就再次回到了自已的办公室。
大概三个多小时,文波才风尘仆仆的赶到李明超办公室,连忙开口说道:“李总有什么新的指示吗?”
“我那边已经准备的差不多,基本一两天之内,就能开始侵占林德许酒厂的市场。”
李
说着也没有隐瞒,直接将刚才发生的事,全都简单跟文波介绍了一番。
“真没想到这个林德许竟然这么蠢,看来我们之前的准备,倒是有些太看得起他了。”
文波无奈摇了摇头,随后才缓缓开口:“我倒是大概有点明白超哥你的意思了,这次你是准备策反、并利用一下林德许,从而来直接针对崔鹤?”
“倒是可以操作,毕竟崔鹤如今非常信任林德许。”
“不过也需要小心,若是让崔鹤察觉到不对劲,那就有可能前功尽弃。”
李明超暗赞了一声聪明,和文波这种聪明人交流就是省心。
基本不用自已将话说全,这家伙基本就可以猜测到自已的想法。
收拢文波这个人为心腹,这步棋看来是真走对了。
点了点头,道:“我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但这其实也只是我大脑中的一个模糊概念,毕竟没有准备,林德许又是突然来访。”
“我只是察觉到有这个可能,所以刚才稍微挑拨了一下林德许,不过接下来咱们到底要怎么谋划,我觉得还是和你在好好商量一下。”
“虽说肯定整不死崔鹤,我也要咬下这家伙一块肥肉来。”
李明超不是个没脾气的人。
这些家伙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自已,若是不能好好整他一次的话,那还真以为自已是个病猫了。
通过这件事,他要彻底要别人意识到,想吞并自已的话,那得先连炼一副好牙口。
想招惹自已,那就得付出血的代价。
陈彪这件事虽说是自已谋划,但这种事却不能放在明面上,所有人还以为自已只是运气好。
但眼前崔鹤和林德许这边,却没有这方面的顾虑。
只要这件事能做成,他李明超的名气就会打出去,最起码在锦阳市这一副三分地,自已是可以稍微消停一会了。
只要崔鹤吃亏,那别人就算有这个想法,但没有真正把握之前,却也不会在轻易对他出手。
“这件事的确得好好谋划,林德许这个家伙倒是好利用。”
“但我们能通过他,得到些什么呢?
“可以想象这家伙接下来肯定两头捣鬼,为的就是破坏掉这次的收购。”
“超哥你觉得我们能不能,忽悠这家伙趁机多捞点资源和钱,我们和他对半分账?”
“林德许肯定会同意,毕竟他那酒厂已经到了倒闭边缘,他现在就缺这个,只要我们愿意配合,他想来肯定有机会。”
“崔鹤为了得到咱们酒厂,一些付出自然也愿意,但我们可以用什么名目呢?”
坐在李明超的办公室内,文波一边抽烟,一边开始仔细思考了起来。
文波的确是个人物。
能在陈彪身边待这么久,但却依旧能做到片叶不伤身。
虽说这里面也有一部分自已的功劳,但实际上却也根本不大,毕竟他也只是提醒了一下文波,并让他做出了正确选择罢了。
实际上就算没有李明超,这家伙最终也绝对能全身而退。
如今真正效忠李明超,瞬间就激发出了他的所有能力。
仅仅片刻的功夫,他就有了一个简单的思路。
或许现在看似还有些粗糙,但只要仔细谋划一番的话,成功的可能性却还是很大的。
也正是想到这里,李明超的心中更加满意。
“你想的没有问题,大致上和我想的也差不多。”李明超点了点头,随后才无奈说道:“现在主要的问题是,林德许并非我们自已人,所以这种人不好控制。”
“我们得想个办法,彻底掌控住这个人!”
“你也调查了林德许一段时间,你这边有没有掌控这家伙的弱点?”
“最好能彻底将这家伙拉到我们的船上?”
只不过对此,文波却不由直接苦笑了起来。
无奈摇了摇头:“这一点,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