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宝宝结婚至今三年,对于婚姻评价用一词。
那就是相敬于宾,说不上不好,也说不上像南姿和靳屿川那种恩爱两不相疑的夫妻关系。
但在床上两人确实和谐。
靳牧野很懂得调情,照顾女人的感受。
一番温存后,姜宝宝看向床上的男人,靳家人的皮相都是极好的。
靳牧野是混血儿,长相立体又硬朗,眉眼深邃微微往里凹陷进去,给人一种极其深情的感觉。
但姜宝宝非常清楚靳牧野的深情并不是给了她。
女人便是如此,当初靳牧野和她说明情况,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爱上她,但会做好身为丈夫的义务。
三年来,靳牧野确实好得不可挑剔。
凡是她想要的,他都会给。
哪怕她不提,他都会为她精心准备,可她想要更多了,想要靳牧野的心,他的爱情。
温存后,靳牧野又翻身起床要走了。
姜宝宝忍不住出声挽留,“今晚是我们的结婚三周年,你能不能留下来和我一起睡?”
靳牧野回过头认真地注视姜宝宝,“你确定要我留下来?”
“对。”
姜宝宝坚持道。
靳牧野果然没有拒绝她。
从结婚到现在,靳牧野从未拒绝她的任何要求。
他重新躺到床上,“睡吧。”
姜宝宝主动挨近靳牧野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均匀沉稳的心跳声。
她情不自禁地伸手轻抚靳牧野胸膛处一道狰狞的伤疤,“你似乎从未告诉过关于这道旧伤疤的过去。”
靳牧野眼里掠过一闪而逝的暗伤,“这个没什么好谈的。”
姜宝宝心里堵得难受,“靳牧野,我们都结婚三年,可我觉得并不了解你。”
“我的过去并不光彩,不想谈及太多。”
靳牧野那张酷冷的脸又开始涌现那抹浅浅的忧伤。
姜宝宝吃醋了,“你是不想谈,还是不想和我谈,其实你没有放下那个人对不对?”
靳牧野语气有些无奈,“我说过了,以前的事是以前的事,现在我们结婚,我会对你好。”
“我知道你很好。”
姜宝宝没有把心里的那句话说完,我想到的不仅仅是你的好,而是要你爱我。
像天底下的男人爱女人一样。
靳牧野问姜宝宝,“要是你缺乏安全感,我们可以生个孩子。也许有了孩子,你觉得婚姻稳定点。”
姜宝宝毫不犹豫拒绝,“我还不想生孩子。”
她是个怂包,害怕孩子生下来和她一样要面临父母离婚的残酷现实。
孩子是天底下最不能后悔的事,毕竟不能把孩子重新塞回肚子。
生下了就是要负责的。
靳牧野总是无条件迁就姜宝宝,“没关系,你不想生,我们有诺一也可以了。”
这句话一下点燃姜宝宝的怒火,“又是没关系,我们结婚三年,我听得最多的两句话就是谢谢,还有没关系。靳牧野,我们是夫妻,不是客人。我不想要那么生疏的关系。”
靳牧野满脸认真地询问姜宝宝,“好,以后我尽量不说,那你还需要我为你做什么,又或者我改变的地方?”
姜宝宝的难过又加重一分,“不用,你什么都不用做,我去书房睡了。”
明明是她留下靳牧野过夜。
结果,她又主动离开。
姜宝宝觉得心里矛盾极了。
第二天,她见着南姿将昨晚的苦水都告知。
南姿安慰起姜宝宝,“也许,你应该大胆地告诉靳牧野,你爱他,希望他也爱你。”
姜宝宝连连摆手拒绝,“这种话说出来多丢人,我才不要那么做。”
“以前你都叫我说出来,说人长了张嘴巴是要说出来。如今反而是你胆小,不敢说了。”
南姿取笑姜宝宝。
姜宝宝托着圆圆的脸蛋,“我觉得靳牧野的心目中有个白月光,我最烦白月光。”
南姿轻敲姜宝宝的脑袋,“你遇到靳牧野时,他都三十二岁,早不是青葱少年,你要允许对方有过去,有经历。你真的爱一个人,愿意包容他的过去的。”
姜宝宝又重复道,“可我觉得靳牧野还喜欢白月光。”
“你可以问他,但我相信以靳牧野的人品。他决定和你结婚,证明已经放下过去,决定好好开始新生活。”
“我总不好直接问吧。”
南姿看出姜宝宝的为难,“不行,等过两天,我老公出差回来,我和老公约上靳牧野,大家喝点小酒,然后我帮你套口风。”
姜宝宝不确定地追问,“这样好嘛?”
南姿反问,“还有更好的办法不?你啊,别太害羞,别再向我和靳屿川都不敢表露心迹,认为对方心里没有自己,结果来来回回周转好多年。我好后悔离开他那么多年,我们应该早点结婚。”
姜宝宝羡慕地说,“很多人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唯独你说应该早点结婚。”
“我们结婚比谈恋爱更好。”
南姿眼里闪动星光说道,“可能我们都是缺乏安全感,想要拥有家庭的老土人。”
说话间,靳屿川给南姿打来电话,“记得你最爱吃荔枝,广州的挂绿荔枝成熟了,我明天回去带回去给你。”
南姿笑得眼里闪动温柔的光泽,“好啊,五月天的广州下雨很多,而你又不喜欢撑雨伞,你别淋着雨。”
“出入都是直接到达目的地,你放心,我不会淋雨的。”
靳屿川习惯性问南姿,“你想要我带什么回去?”
南姿笑着逗趣,“你只需把自己安全带回来就行了。”
“那两个小家伙乖不乖,闹不闹腾你?”
靳屿川故意找话题,想两人聊天时间长点。
南姿忍不住吐槽,“两个孩子,家里安排了四个保姆都轮不到我抱,闹腾不到我。”
靳屿川觉得南姿生育双胞胎实在辛苦。
月子中心挑最好的,等出了月子中心,还找来奶妈。
南姿还是平生第一次听说奶妈,问靳屿川,“其实孩子吃奶粉就行了。”
靳屿川坚持母乳,“母乳更健康,更有营养,等六个月后再换奶粉。”
等孩子一岁,靳屿川的父亲安排来了两个保姆。
靳屿川刚开始不愿意接受,觉得是父亲那边的人。
但南姿要忙于工作,又觉得这是缓解两父子关系的方法。
她说服靳屿川留下另外两个保姆。
坦白说,南姿没吃到坐月子的苦,她被靳屿川照顾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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