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姿咬住下嘴唇,“我见过夏初音了,你是不是应该向我解释一些事情?”
譬如,她和夏初音长得那么相似。
他之后如此处理和夏初音的关系。
靳屿川声线深沉,“过去的就是过去,我不否认和夏初音有过婚约,她对我们靳家有恩情,最重要的是过好当下。”
南姿想到江禹安,“好,我相信你。”
靳屿川还想再说什么,那头传来钱坤的声音,“靳老先生醒了。”
“南姿,我有事去处理。”
靳屿川匆匆挂断电话。
南姿为靳屿川感到高兴。
即使靳屿川和父亲有隔阂,有矛盾,但靳父始终都在靳屿川的人生中扮演着父亲的角色。
而不似某人。
结果,某人拎着食盒在门口等候了。
南姿见此,不由地好笑,“霍太太,你走错门了吧?”
杜鹃脸上仍是浅浅的笑意,“女孩子最要注重气血,我给你熬了乌鸡汤。”
南姿双手环抱在胸前,饶有兴致地打量杜鹃,“你到底要干嘛?别说为了母女之情,我和你早没有感情,往后也不会有。”
“夏初音回来了,你应该需要我。”
杜鹃脸上的笑容淡去几分,“还有我想告诉你一些关于我过去的事。”
南姿拒绝,“上次,你说得足够多了,我不想再听。”
杜鹃沉声道,“与夏初音有关。”
南姿终于有了点兴趣,“进来吧。”
现在是春天,但初春的风多少都会带着点凉意。
陈管家为端上热茶后,默默退下。
南姿平静地开口,“你可以说了吧?”
“南姿,我知道你恨我,但我确实不爱你的父亲。嫁给他,我是情非得已。我一直爱的人都是霍政山。我在进入文工团便认识了他,两人相爱了三年,都打算结婚了。”
杜鹃说起她和霍政山的过往,嘴角都带着难以抑制欢喜的笑意。
“我把她介绍给我的表姐,夏梦娇。也就是夏初音的母亲。”
南姿握住茶杯的手顿了顿。
难怪她和夏初音长得那么像,原来往里深究,还真是有关系。
她和夏初音算是隔了好几个月的表姐妹。
杜鹃继续道,“我们三个人经常一起玩,不曾想夏梦娇对霍政山动了感情。她趁着霍政山喝酒时,勾引他,两人发生了关系。”
南姿理智地告知杜鹃真相,“男人喝醉酒后,他是不行的。”
杜鹃的脸白了白,“那时因为夏梦娇还往酒里下了那种药,霍政山顶不住也是正常。后来夏梦娇怀孕了,我和霍政山不得不分手。
在我最伤心难过的时候,遇到你父亲。当时我只想找个条件不错的人嫁了,结束痛苦。”
南姿对于杜鹃的痛苦毫无感受力,“也就是找个老实人接盘对吧?”
“南姿,你可以恨我,但感情是没有办法控制的。时隔八年,我在文工团聚会再次遇到霍政山,爱了就是爱了。当初是夏梦娇破坏了我的感情,我也要破坏她的感情。”
杜鹃说这些话时,那张温柔的面孔闪动着得以报仇的快感。
南姿摇头,“于是你抛夫弃女去报复夏梦娇。”
杜鹃猛地激动抓住南姿的手,“最终我斗赢了夏梦娇,你也要斗赢她的女儿。人人都夸夏初音纯净美好,只有我知道她随了她的母亲心机深沉......”
“我仅见过夏初音一面,不作任何评价。”
南姿抬头看向钟表,“谢谢你告知我,夏初音是我远房表姐的真相,我总算弄清楚为什么两人长得那么相似。时间不早了,霍太太,你应该回家准备晚餐了吧。”
杜鹃还有满肚子的话要说,“今晚,我留下来和你一起吃。”
“抱歉,我看着你影响胃口,实在吃不下。”
南姿装都懒得装一下。
临走时,杜鹃又道,“你要提防点夏初音,原本你有个弟弟的。但他被一只患有狂犬病的咬着,还隐瞒了好几天都不说,后来狂犬病发作去世了。
我怀疑那条狗是夏初音故意安排的......”
南姿直接问,“你有证据吗?”
杜鹃痛苦地摇头,“要是有,我早送她去坐牢。我是作为母亲的自觉,她就是凶手。除了她,没有人那么恨你的弟弟。”
南姿冷冷地说了声,“我也恨你,但我没想要你死,更不想杀了你。人有恨意,属于正常。人不因为别人对你有恨意,就认定对方杀人。”
杜鹃愧疚地低下头,转身离开。
南姿有了靳屿川的保证,安心地工作。
要是说其中有什么变化,那便是姜宝宝来找南姿的次数变少。
在微信上联系她的次数也逐渐变少。
忙完工作后,南姿看了下时间,正好七点钟。
她主动给姜宝宝打电话,“今晚,你有没有空,我们一起吃饭逛街吧?”
姜宝宝抱歉地回道,“我以为你又要加班很晚,我和初音姐约好一起看话剧了,她和我都喜欢看开心麻花的剧,我们票都买好了。”
“那你们玩得开心点。”
南姿礼貌地回道。
姜宝宝又说,“那我们过几天后再聚。”
南姿轻声应道,“好。”
挂断电话,南姿心里想着姜宝宝念的名字。
她称呼夏初音为初音姐,短短几天,两人的关系倒是打得火热。
南姿说不在意是假的。
其实,爱情,亲情,友情都存在某种程度的相似性。
太过喜欢都会吃醋的。
南姿简单收拾下,开车回了家。
等进屋后,她看到站在落地窗前面打电话的靳屿川,惊喜不已。
他脱掉外套,里面穿着熨烫得平整的白衬衫,下面搭着黑西裤,衬得那双腿又直又长。
南姿慢慢地放轻脚步,走上去从后面抱住靳屿川。
靳屿川扭头看到是南姿。
他笑了,笑得真是明艳动人。
原来明艳动人也能用来形容一个男人。
南姿见靳屿川笑了,也笑了。
她踮起脚尖去亲靳屿川的脸颊。
靳屿川上下摸着南姿的手臂,然后弯下腰也去亲南姿的嘴巴。
亲完后,他继续对电话那边的人,“那些人精心准备这么久,总得给人表演的机会。我们静静地等着他们演戏就好。”
南姿不再作声,默默地抱住靳屿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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