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日,刀琴带来了好消息。
“先生,那方县令回府衙后当即带人去了鸿蒙酒楼,鸿蒙酒楼的人被他全部收押了,酒楼也被封了。
“不错,是个能拎清局势的。”
“还有,我来的路上发现,锦衣卫的人马上就到这通州城了。”
“来的还挺快,走,找燕六将军去。”
燕六营帐内,他正在部署怎么拦截阻杀锦衣卫。
“谢先生来的正好,走,咱们去看一出好戏。”
谢危跟着燕六来到了城外的一处山头。
这是一处绝佳的位置,他们能看到远处有一队人马正疾驰而来,估测有数千人,战马所到之处沙尘漫天。
这批人马已经通过了山林间的一处窄道,正慢慢地汇聚到他们的眼前。
就是现在。
燕六下令,只见山脚下的某处爆炸声起,震天动地。
“有埋伏,撤~”领头的骑兵马上调转马头,其他人纷纷调转马头。
还没等他们跑出几米,原先的窄道前也发生了巨响,轰隆一声,整条窄道都被炸毁,他们没有了回去的退路。
“砸。”燕六又下令。
一块块巨石被推入这林间小道,下面的人和马都被砸的四处乱窜。
“有巨石滚落,闪避,闪避。”下面的领头人一直在指挥,可是事情发生的突然,锦衣卫又享受了太久的安逸日子,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除了慌乱的四处乱窜,没有做出什么有效的回击。”
“就是现在,射箭。”燕六再次下令,几千支箭雨从两边的林间射出,将囚困在这一处的锦衣卫尽数射杀。
哀嚎声不绝于耳,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死在哪方势力之下。
燕六最后下令:“清扫战场,不留活口。”
副将带着燕家军从四面奔涌而出,直指山脚,那些还没死透的皆被补了刀。
远在京城的薛远哪能知道,这是一场蓄谋已久专门针对他的杀戮,可惜他没有让他逃过了一劫。
至于这罪名,自然是由平南王来背。
几年前薛远不顾一切攻城门,逼得平南王放弃了本已唾手可得的江山,如今报复他让他锦衣卫全军覆没倒也合情合理。
“果然是一出好戏,燕将军不废一兵一卒就将这些乱臣贼子尽数拿下,谢某佩服。”谢危鼓起掌来。
“哪里哪里,这还得多亏谢大人提供的消息,才能让我着人提前布局,否则这么多锦衣卫,必然是一场恶战。“
“这些尸体燕六将军打算作何处理?”谢危想看看他有没有好方法,毕竟他们此番行事不算光明正大,处理不好留下破绽的话也是麻烦。
“谢先生且朝那看。”燕六指着那被他们炸塌的窄道。
“那处窄道本是天险,现在被炸塌了,刚好可以派人拓宽这边的道路,那石头若有多,也能将这通州城外的地势拔高一些,这样雨水季节,也避免了大水倒灌进通州城的情况。”燕六的意思是借修路直接将尸体掩埋在土里。
“计策虽好,可雨水过多容易将这些遗骸冲刷出来,到时候再惊扰了过往的百姓。”
谢危建议道:“何不将尸体分散掩埋道路两侧,道路修宽后再在两边植树,又能阻挡风沙,又不浪费了这些现成的养料。”
“还是先生高。”燕六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大乾都盛传曾太子少师谢危是真正的圣人,可鲜少有人知道他的圣人外表下也有着魔鬼心肠,只是这魔鬼心肠一直被他压着。刀琴剑书是早已见怪不怪了,至于燕六,他也是见过大风大浪在残酷战场活下来的人。他知道有时候为了达成有些目的是要不择手段的,只要不为祸天下,危害百姓,事情做的再狠他都能理解。
更何况谢危还是为黎民谋长久安定,他支持他,也信任他,就像他信任燕牧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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