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烨依着薛远的法子,每天下午都要溜出府玩乐,只是要他在外安分守己也是绝无可能。
这几天他把这一年没玩的都玩了个遍,飘香楼的头牌都叫他包了几夜了。
终于,薛远抓到了府内的这颗老鼠屎。
是周寅之手下的一个侍卫干的,人也是周寅之抓住的,抓住时还在他身上搜出了他要呈报给刑部的书信。
人证物证俱在,他无从狡辩。
薛远一剑刺向他的肩头:“说,为何要栽赃于我?难道你不知道背叛我的下场吗?”
一旁的周寅看着利剑刺入他肩头后顺着剑刃滑下的血珠,他后背都擒满了汗。
跪在地上的人大笑了起来:“哈哈哈,薛远,背叛你又如何?你知道被栽赃的滋味不好受,你当初栽赃燕侯的时候呢?可曾想过他一家的处境?”
薛远凝眸看着他,说道:“你是燕牧的人?”
“呵,我不是谁的人,我只是我自己。只可惜燕侯一家世代忠良却落得如此下场,薛远你根本不配提燕侯的名字,你不配。”
“呵呵,可笑,自古以来胜者王,败者寇,燕牧自己保护不了一家是他自己没本事。他若活着才有资格来同我讨论这配不配的问题。”说完,他将剑从他的肩头拔了出来,然后目光在他身上不停地探索,似乎在打量着下一剑该刺哪里。
“大乾就是因为有你这样自私自利的人身处高位,才会成了如今这副样子。薛远,你今天最好是杀了我,否则我还会穷其一生也与你斗到底。”
“你?和我斗?你太高估自己了吧?燕牧身边就是蠢货太多才会落得如此下场。”燕牧将他的脸捏得都有些变形了,恶狠狠地说,“死多容易啊,活着才难呢,生不如死的感觉,你会想尝试的。”
薛远说完放开了他,然后擦拭着自己那把沾满了他鲜血的剑说道:“不过,我也可以不追究你,只要你去说是顾春芳让你栽赃我的,我不仅可以饶你一命,而且还能让你升官。”
“呵呵呵呵......”薛远笑得森冷。
“还不快点答应,你不怕死,难道你的家人也不怕死吗?”一边的周寅之看他沉默不语,出声提醒。
他抬头吐出了一口血水:“呵呵,狗贼,你以为我会受你们威胁吗?”他起身一头撞在了边上的桌角上,他的脑袋破了一个大窟窿,顿时血流如注。
“还是给有心气的。”薛远看着这血腥的一面,除了嫌弃他把他这的家具弄脏了,再没有其它想法,因为他本就没打算让他活着。
“处理了。”薛远淡淡开口,然后先走一步。
周寅之看他走远了,马上探了他的鼻息,还没死透,尚存一口气,他将他扶了起来,结果没想到他下一秒突然睁眼,吓了他一跳。
他揪着周寅之的衣领说道:“你说的,我都做到了,善待......善待我的家人。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他用尽力气说完了这些,最后一个字出口他就马上咽了气,甚至都没听到周寅之肯定的回复。
“你放心,会照顾好你家人的。”
“来人......”周寅之叫了几个手下将他的尸体抬走丢到了乱葬岗,然后也确实好好照顾了他的家人。
他偷偷给了他父母一大笔钱,安排他们离开大乾,然后将他的妻子他直接收入了自己的房中,美其名曰替兄弟照顾她,可谁知,没几日便照顾到了自己床上。
他的妻子貌美如花,他早就盯上了,也是为此才接近的他。
平时他遇到什么事他都会尽力帮助他,一直施恩于他,这一次他是恩威并施,不仅有了替罪羊,还白得了一美人。美哉!
若要论狡诈,恐怕连薛远都比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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