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可萌和杨秀萱说什么也要给沈星楚接风。
她们没出过国,缠着沈星楚聊聊M国是怎么样的。
徐可萌一边四平八稳的开车,一边问:“楚楚,我那天问你,你还没有回答我呢?老外那么喜欢用香水,是不是他们身上很臭,所以才用香水覆盖身上的臭味。”
杨秀萱也不甘落后:“沈医生,那他们每天按时洗澡吗?”
“嗤”沈星楚忍不住笑了一声:“我去的是M国,不是去非州。”
沈星楚想,自己智商也不低,怎么会交到这两个智商只有三岁的人。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问得沈星楚脑壳痛。
“行了,你们别问了,自己去网上查,网上什么都有。”
……
穆景辰有段时间没回七里香都了,一进门口,就感觉全是沈星楚的身影。
可是她人已经搬走了,有可能永远都不会在踏进这个家门一步。
他正要抬腿上楼。
李嫂看到自家少爷回来,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哎呦,穆少爷,你终于回来了,你和太太都搬出去住,家里都变冷清了。”
穆景辰瞥了她一眼,淡漠道:“李嫂,我不在家,你按时打扫卫生就行。”
李嫂:“我会的,少爷,你和太太什么时候才回来住呀,听说那边小区的房子不太好,你快劝劝太太搬回来住吧。”
穆景辰顿了下,抬腿上楼:“我会的。”
今晚,穆景辰没回华庭花园,她们小姐妹去她家给她接风,万一碰到他,说不定徐可萌那蠢货又闹出什么花样来。
穆景辰洗过澡就上床躺着,床单李嫂早就洗过了,上面已经没有沈星楚的香味。
这夜,他辗转难眠。
……
这边,厉少恒病已好得差不多,但人看起来还是很暴躁,医院的医生护士对他都敬而远之。
他真的被穆景辰踹废了下面,那里一直软巴巴的,一点生机也没有。
他咽不下这口气。
他报复不了他,他还不能报复他身边的人身上吗?
这时,一个小护士进病房给他换药,正给他下面换纱布的时候,他突然抓住小护士的手道:“是不是连你都在笑话我,嗯?”
小护士吓了一跳,哆嗦道:“……先生,我只是个护士,做我份内的事,我怎么会笑话你。”
他一脚踹到小护士的肚子上:“快点包好滚出去。”
小护士忍痛爬起来,急急忙忙换药。
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沈星雨看到眼前的一幕,眼睛瞪得大大的。
厉少恒的下面……
缝缝补补的伤巴真难看。
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小护士上好药,双手颤抖的帮你包扎好,收拾好东西像遇了鬼一样,快步走出病房去。
厉少恒看到站在门口的人,凶巴巴道:“你他妈的过来。”
沈星雨回过神来,惊惊颤颤的走到床边。
“少恒,你下面……”
厉少恒突然伸手掐住她的脖子,咬牙道:“贱人,我下面废了,你不是想嫁给我做厉二少奶奶吗?现在你还想不想嫁?”
她被厉少恒掐着脖子,脸胀得通红,两只手用力去掰的他手,声音沉闷道:“……少恒,你先放开我。”
厉少恒突然道:“放开你可以,除非你愿意嫁给我。”
要是之前,她肯定会立马答应。
可现在厉少恒下面没用了,沈星雨怎么可能还愿意嫁给他。
“……少恒,你先放开我,……你一定能好的。”
厉少恒一用力,甩开她的脖子。
沈星雨感觉脖子都快断了,她流着眼泪跪在地上咳了咳。
厉少恒说:“贱人,你不是想嫁给我吗?想压你那贱人姐姐一头吗?现在我给你机会,你嫁不嫁给我?”
沈星雨当然想嫁入豪门,但是现在厉少恒那里都废了。
先不说男女之间的那种事做不了,她嫁过去,除了得个名份,没有夫妻之实,又有什么用,以后想要个自己的还孩子都不可能。
厉少恒看她犹豫了,拽着她的头发又道:“贱货,你有什么资格嫌弃我,你以前不是舔着脸想嫁给我吗?怎么现在不说话了?嗯?”
沈星雨痛的哭出来:“……少恒,你弄疼我了。”
疼痛感和屈辱,让沈星雨更恨沈星楚,这一切都是那个扫把星带来的。
“疼?你也知道疼?我他妈的不比你疼?”
说着又用了一点力道,沈星雨痛的整张脸扭曲。
“放开她?”
一声严肃的男声喝斥道。
厉寒阳一身黑色的西装皮革出现在病房门口。
厉少恒松开女人的头发,一脸不屑。
沈星雨痛苦的从地上爬起来,看了厉寒阳一眼,捂着脸跑出病房。
厉寒阳走到病床前,瞥了一眼坐在病床上的弟弟一眼,冷声道:“都这样了,你还不消停,明天出院吧,我已经在国外给你找了最好的医生,看能不能治,不过我有个条件,以后你和你妈,不准再回国。”
厉少恒眯了下眸:“凭什么?”
“凭我是厉家的掌权人,如果你不去,你和你妈再也得不到厉家的一分钱,如果你愿意去,我会叫人按时给你们打款,让你们在国外衣食无忧。”
如果能治好,那当然最好,但不给他回国厉寒阳说了不算。
“爸爸不会答应的。”
厉寒阳冷声道:“他答应了。”
厉少恒用力捏着病床上的白色床单,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厉寒阳说完,无情转身走出病房,到了走廊,他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晚上我们见一面。”
……
私人包厢里。
昏暗的灯光下,穆景辰手指间夹着一根烟,烟雾缭绕中,模糊不清的五官,神秘而矜贵。
厉寒阳坐在他对面,身体微微向后靠,双手交叉抱在胸前。
两个男人一个散漫矜贵,一个清冷沉着。
穆景辰瞥了他一眼,挑眉道:“你找我什么事,要是为你弟的事来道歉,那你开始道歉吧。”
他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厉寒阳:“……”
你看我像是来道歉的吗?
穆景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又道:“你也不用谢我,帮你废了他。”
那个废了他,有两层意思。
厉寒阳冷哼一声:“你想多了,你跟他的事算扯平了,你又没亏。”
穆景辰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弹一下烟灰:“嘿,有你这么无情的哥哥,他也是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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