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是我胡扯,在昆仑关战役期间,着名剧作家田汉先生曾亲到郑将军设在仙女山的荣誉师指挥所,他亲眼目睹了敌我惨烈厮杀、双方拉锯争夺的激烈战况,深为前线抗日将士气壮山河的英勇气概所感奋。
那首全国人都熟悉的歌词就是人家写的。
桂南会战结束之后,1940年春节前,我们在当地进行了补充,然后奉命开赴湘北长江南岸与日军对峙,指挥部设置在松滋市,我们团奉命驻守江边的陈店铺。此时,长沙会战已经结束,日军败退岳阳和临湘一带。
这个江边小镇因为我们的到来变得繁华起来,因为我们这些当兵的花钱从来不知道节省,有钱就花,绝不存钱。
我们在江边修筑了一条三公里长的工事,和北岸的日军隔江相望,师部给我们配备了两门105火炮,朝北岸的日军阵地打几发炮弹是我们每天的工作,日军那边也挺客气,总是双倍奉还给我们。
于是修阵地也成了我们的日常工作。
鬼子打不过来,我们也打不过去,都拿对方没有办法。
所以除了炮兵之外其他人都能闲出屁来了,人一闲就容易生事端,特别是我们这支虎狼之师。
我被正式任命为上尉营长,上头给我指派了三个连长,都是上尉军衔,跟我一样,年龄也比我大,一连长李令志,二连长邱业涛,三连长韩涛,都是黄埔小字辈的,平日里一本正经,反倒是我这个当营长的成天吊儿郎当。
他们在训练和带兵方面确实比我强,但是这些老兵油子可不怎么服气,认为这些生瓜蛋子没资格带领他们这些百战之士。新连长来了之后,每天早上太阳没出来,所有人都会被他们叫起来上早操,要求每个人坐有坐相,站有站相,吃饭不许舔碗,不能勾肩搭背,晚上点就得睡觉,换岗的时候不许迟到,又给列了一大堆规矩,看了都让人头疼。
起初,这些老兵油子都不愿意出早操,包括我也是,结果,他们三个人冲进我的小屋里,把我给架起来扔到操场上,我想发火,但是又名不正言不顺,也只能配合。
有本大人在此坐镇,哪个不开眼的老兵痞还敢偷懒赖床?一个个都像被猫赶着的老鼠一样,乖乖地起床出早操去了!看着他们那副没精打采、哈欠连天的样子,真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不过没关系,等他们养成了早起锻炼的好习惯,身体素质肯定会有所提升,到时候打起仗来也能更有精神和力气。嘿嘿,本大人这可是为了他们好啊!
为了能够让他们尽快掌握刺杀这门绝技,我可谓是煞费苦心啊!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我决定将莫师父曾经传授给我的那些技巧和经验进行适当的简化处理,然后再传授给这些家伙们。
毕竟,时代不同了,如果完全按照莫师父当年的教法来训练他们,恐怕效果不会太好。而且,这些人的资质和悟性也各不相同,跟我没的比,我天生骨骼惊奇,所以我必须根据实际情况做出相应的调整。
于是,我对莫师父的教导进行了仔细地研究和分析,并结合自己多年来的实战经验,总结出了一套更为简单易懂、易于操作的刺杀方法。
日本人从小就练习剑道,而我们从小就开始抡锄头,所以在战场上,咱们在白刃格斗上没少吃亏。
陈家铺上忽然多出来了一些花街柳巷,供那些老兵消遣娱乐,上头对此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不过却明令禁止在外过夜。
那种地方我和王云强可能是不会去的,毕竟,我是一个洁身自好的人,主要是怕凤姐打人,她总是以姐姐的名义把我管得死死的。王云强不想给吴静留下啥不好的印象,这个吊毛玩意没事就跑去卫生室帮忙,他啥心思,瞎子都能看得出来。
我们驻防江边没多久就出事了。本来应该三天内送达的给养物资到第五天才到位。
据送给养队伍汇报称:此次负责从醴陵运送物资至我方营地的运输队遭遇重创!不仅有数名队员身负重伤、状况惨烈,更糟糕的是还有十余匹骡马也在此次事件中被打死,损失了不少粮食和弹药。据他们描述,这支运输队在途经醴陵西北部时突遭一伙穷凶极恶的土匪伏击。这些土匪来势汹汹且早有预谋,让毫无防备的运输队措手不及、损失惨重。而且土匪使用的是制式武器,而且人数众多,有数百人之众,可以肯定的是,这批土匪都是附近山里土家村民。
我第一想到的就是五龙寨,因为他们是有前科的。
团部得知情况之后也是非常震怒,于是我便主动请缨,再赴五龙寨剿匪。毕竟我们是有经验的。
现在不管土匪是怎么获得那些制式武器的,我们这个营精锐尽出,五门迫击炮和两门山炮都被我们带上了,山炮拆开之后,六个人就可以背着走,特别适合山地作战。
作为土家族人的吴静自然是义愤填膺,咬牙切齿的要把五龙寨一锅端掉,除掉这些害群之马。
王云强这家伙居然还埋怨我上次有些妇人之仁,现在养虎为患了。把我说的无言以对。
他说的没错,我确实有点自以为是了。如今酿出祸端,我自己也是后悔万分。
然而我们到达醴陵之后,事情的真相却出乎我们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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