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大勇愣愣地冲上去,把这个鬼子按倒在地,瘦弱的郑三斤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抄起一颗手榴弹,直接把这个鬼子脑袋砸开花了。
我们机枪的拦阻射击打死了不少人,却没有能够拦住一心增援的鬼子,这些家伙光着膀子,迈着罗圈腿,呲着牙咧着嘴,面对我们的火力封锁不躲也不闪,活下来的人直接和我们的部队拼杀到一起了。
中日双方士兵手持刺刀,彼此怒目而视。战场上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仿佛时间都凝固了。随着指挥官的一声令下,双方士兵同时发起冲锋,他们高声呼喊着,声音在空中回荡。
刹那间,刀光剑影交错,血腥的厮杀声此起彼伏。每一次挥刀都带着致命的威胁,每一次刺杀都伴随着生死的抉择。士兵们的脸上写满了坚定和决绝,他们舍生忘死地冲向对方,毫不退缩。
刀刃相碰,发出清脆的撞击声,火星四溅。鲜血染红了土地,伤者倒地呻吟,而生者则继续浴血奋战。在这惨烈的场景中,没有人退缩,没有人畏惧,他们用自己的生命扞卫着军人的荣誉。
白刃格斗的激烈程度让人窒息,士兵们的身体不断地碰撞、交错。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对胜利的渴望,即使面对死亡也毫不畏惧。战场上到处是断肢和鲜血,到处都是惨叫和刺刀扎进皮肉沉闷的声音。
这场白刃格斗是中日双方士兵勇气和毅力的较量,也是对人类残酷战争的控诉。最终,只有一方能够活着离开这片修罗场,而这场惨烈的战斗将永远铭刻在历史的长河中。
我把陶大勇按在机枪位上,拔出背后的大刀,也加入这场白刃战,我们能做到的鬼子也会做,他们在最绝望的时候,也会拉响手榴弹和我们的战士同归于尽。
等补充团的兄弟增援上来的时候,我们已经肃清了这一区域,所有人都浑身疲软地瘫坐在尸体堆里歇气,都不想多说一句话。
我在人群中看到了郑团长坐在地上抱着浑身是血的聂道兵,我费力爬起来走过去,只看到聂道兵仅剩的那条右边手臂也被炸断了,鲜血染红了身下的泥土,整个人脸色苍白,有气无力地躺在郑团长怀里,郑团长眼睛血红,只能一个劲地重复着:兄弟,坚持住啊,坚持住!
聂道兵回头看到我,咧嘴一笑,笑得很难看,费力地说:“老四,帮帮我!”
我知道他的意思,可我下不去手。
聂道兵继续说:“你了解我,我不想窝囊的活着!”
我咬咬牙,手摸向腰里的手枪,郑团长瞪着我说:“你想做啥?你疯了?”
我没搭理他,蹲下身来,抱着聂道兵的脑袋,在他耳边念叨:“我会告诉你儿子,他爹是一个好汉!是英雄!是我的好兄弟!”
我能感觉到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同时我也扣动了扳机,子弹正中心脏,结束了他的痛苦。
我起身伸手帮他合上了眼睛,脱下上衣,盖在他脸上。
郑团长也掏出手枪,打开保险,恶狠狠的瞄着我,眼睛都能喷出火来。
我没有正视他,转身过去背对着他说:“如果我也这样的话,请你送我一程,我也不想窝窝囊囊的活着!”
他连续打了三枪,不过是朝天打的,我没有回头,因为王云强冲我大喊:闫老四,狗鼻子快不行了!
我跑过去,看到李玉林上身完整地靠在一块石头上,笑嘻嘻的看着我,可是腰部以下的肢体都炸没了。他之所以现在还这样活着,医学上称之为休克。
我们几个铁哥们围在他身边蹲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反倒是李玉林若无其事的说话了:“老四,其实那天晚上你该收红包的,不然不吉利!”
这都马上要死的人了,居然还有闲工夫扯蛋,放在平时,大家一定会哈哈大笑,可这会儿,除了他自己,所有人都是一脸肃穆。
他又来了一句:“打完仗,我带你们去我老家玉林吃狗肉,很香的!我们的米酒也很有劲…”
说着说着嘴里就开始不断往外冒血,王云强茫然失措的伸手去接,现在做啥都没用,狗鼻子死了,我最好的排头兵没了。为国征战两年多的广西狼兵把身体和灵魂还给了家乡。
战后的昆仑关高地,一片狼藉,萧瑟凄凉。硝烟弥漫,与灰蒙蒙的天空融为一体。满地残骸和破损的武器,诉说着刚刚结束的激烈战斗。鲜血染红了土地,形成一片片斑驳的血污,散发着浓烈的腥味。死去的士兵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他们的面容苍白而僵硬,眼神中透露出绝望和不甘。断臂残肢散落在四周,仿佛是这场战争残酷的证明。风中弥漫着烟尘和死亡的气息,让人感到无尽的悲伤和恐惧。
战斗还在继续,200师的兄弟也成功从西侧打进了昆仑关,和荣一师一起把残余鬼子压缩在一条狭窄的战壕里,
接下来的战斗完全呈现出一边倒的态势,敌人已经毫无还手之力,他们被打得瘫倒在地,连站立起身的力量也丧失殆尽。面对如此绝境,那些陷入绝望深渊的日本兵最终做出了极端的抉择——要么剖腹自尽,要么用手雷自爆。
在这血腥而残酷的场景中,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决绝和悲壮。有的日军士兵用颤抖的手握住刺刀,狠狠地刺向自己的腹部;有的则引爆身上携带的炸药包或手榴弹,试图以自我毁灭来表达对失败的不甘和对战争的无奈。
然而,无论他们采取何种方式结束生命,都无法改变战局已定的事实。我们的战士们毫不退缩,坚定地执行着任务,一步步将敌人逼入死角。这场战斗不仅仅是武力的较量,更是意志和信念的对决。
我们赢了,全歼昆仑关之敌五千多人,击毙日军少将一名。
经过半个月的激战,昆仑关四周的树皮都被鬼子给啃光了,不得不令人佩服,在弹尽粮绝的情况下居然还能跟我们硬扛这么久,就像北方冬天雪地里的屎撅子,硬得梆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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