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不乐意,那个很不友好的蔡家湾依旧还是我们绕不过去的必经之路。
扛着洋鬼子走了几里山路,当真是把我累的够呛。我问王云强:“有没有好方子让这老毛子赶紧醒过来?累死我了!”
这家伙作恍然大悟状:“哦,你早说呀!有的!”
这下子又把我气的够呛,我把人放在地上,催促他说:“赶紧的!现在都想掐死你!没点眼力劲,这辈子别想升官了!”
他也不多废话,左右开弓,两个大嘴巴直接扇在老毛子脸上,那苏联飞行员晃晃脑袋,当真就醒过来了。卧槽,就这么简单?是不是欺负我没有脑子?
老毛子睁开眼看到我们身上穿的德国迷彩服,义正词严的对着我们叽里咕噜叽里咕噜说了一大通。
那个陈大海总算能派上用场,给我们翻译说:“苏联和德国签订过互不侵犯条约的,你们这是侵略!”
我撸起袖子说:“看来刚才药量不足,我再给他加点!”
陈大海拦住我:“别了,我来,我来解决!药吃多了会出问题的,回去不好交代!”
他递给老毛子水壶,又蹲下叽里咕噜一阵解释,这家伙才算完全清醒过来。
这哥们爬起来第一件事就是跟我们这里的每一个人拥抱贴脸,把我们整的不知所措,轮到徐志凤的时候。这姑娘一脸嫌弃的推开老毛子,那家伙不仅不感觉尴尬,反而强行拉过她的手,在她手背上吧唧亲了一口,徐志凤用力抽回手,皱着鼻子在裤子上来回擦了好几遍。
他兴奋地通过翻译跟我们说:“我做了一个很美妙的梦,我和美丽的姑娘在一起跳舞唱歌,太美妙了。”
我问他:那美丽的姑娘,是不是穿着一件貂皮大衣?
这哥们兴奋的拍着手说:太对了,太对了!棕色的皮大衣!
我们这一群人笑得肚子疼。
一声枪响打断了我们的嬉闹,枪声传来的方向正是山下的陶家湾,找到一个树木稀少的地方观察,有大约十个鬼子在村里驱赶老百姓,我们曾在这个村里打了一场漂亮的伏击战,以日本鬼子的德性,肯定会拿老百姓当出气筒。
我用眼神咨询了一下大家的意思,鹿先生皱着眉头说:“按道理讲,咱们有责任解救陶家湾的人,可我总感觉情况不对劲,这帮鬼子的人数太少了,我怀疑有陷阱。”
我们基本上都同意他的判断,这帮鬼子显然是来围剿我们的。即便他们再嚣张,脑子再不好用,也不太可能就用这十来个人围剿我们36个人。
我们还在犹豫的时候,苏联飞行员高声说话了:“那是你们的人民,你们有义务从侵略者手中把他们解救出来!消极避战是懦夫的行为。”
他越说越激动,就连陈大海都得挑选能听的话翻译给我们。
“他们杀人了!”有人大声提醒我。果然,有村民试图逃跑,被鬼子无情射杀。我们经历过的大沙河惨剧仍旧历历在目,也终究不是铁石心肠,虽然我们对这些村民没有多少好感,但看着那些无辜的同胞被外族人残杀而置之不理,那是万万不行的。
我径直下山,所有人都不说话,毫无怨言地跟着我。为了防备日军埋伏,我们把队伍分成两部分,我带领突击组二十人从水沟里悄悄靠近村落,火力组由当兵最久的吕文明带领着随后支援,距离村子还有几百米远的时候,我们把每人身上背着的迫击炮弹都卸下留给李华,轻装前进。
此刻日军的行径让我们更加愤怒,他们把村民集中到村口,让村民轮流往村外跑,他们在后面开枪射击,以杀人取乐。
我们猫腰从半人多高的水稻田里隐蔽前进,虽然心里早有防备,可还是被隐藏在水稻田里的日军打了个措手不及。一颗子弹从我耳朵边擦过去,然后一个鬼子从我几米外的地方突然起身,端着刺刀向我冲来,我们和一群鬼子短兵相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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