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廷祯和常副将,邓老大闻言,相视一眼,面色皆十分凝重。
常副将有些着急,他们这里可是有不少粮草。
“杨······”
杨廷祯抬手制止了他要说的话,冷静的安排。
“所有人,听我命令,常副将,你和邓老大带领一半人马保护粮草后撤,我带人去阻击敌军。”杨廷祯沉着下令。
“不行,老杨,还是你保护粮草撤退,我带人去阻击吧!”常副将近乎哀求地说道。
“目前,这里我的官职最大,我说的话便是军令!快去!”杨廷祯怒道,“相信我,我们一定会拖住敌人,给你们争取时间。快走!”
邓老大思索了一瞬,开口道:“你们其实好像没必要如此如临大敌的样子吧?”
杨廷祯和常副将同时朝他看去,表情严肃。
邓老大嘿嘿一笑,“我呢,走镖出身,经常天南地北的跑,听闻,边城这边的百姓擅长挖地道。你们不知道吗?”
杨廷祯和常副将相视一眼。
杨廷祯是在京城待久了,给忘了这茬。
常副将一拍大腿,“他姥姥的,我咋把这事儿给忘了。”
奎伍上前道:“可是,之前我们搜屋子的时候,并没找到什么地窖啊?”
众人顿时沉默。
“快,让人再找找。”杨廷祯道,“另外再去两个人,看看敌军情况,随时来报。”
属下领命而去。
杨廷祯等人也没闲着,他们现在得争分夺秒。
好在他们一番特意寻找,并不是做无用功。
“这个镇子上的地道都在床下。”
边城的冬季十分寒冷,时常会下雪,所以,这边的百姓每家每户的床都是用砖头砌成的炕,下面是可以加柴烧火的。
躺在炕上就会很热火,不会冷。
他们之前都没有想到,这些人居然把地窖修在了炕下。
地窖找到了,杨廷祯便让常副将和邓老大组织人,赶紧将所有粮草往地窖搬。
他则率领其余士兵,去镇子前去设埋伏。
他今天得让陈国人好好尝尝他们新制作出来的新玩意。
这东西,他身上不多,就带着一点点,以备不时之需用的。
一路上倒是遇见了一些匪盗,但是都不堪一击,实在没机会用这玩意儿。
嘿嘿,现在终于可以用上了。
也不知道威力如何。
这个东西的威力他倒是见过一次,但是吧,研制这个的人却说,这玩意目前时灵时不灵,得看运气。
反正不管,先埋上一半,看看再说。
杨廷祯带着人在镇子门口黑吃黑吃的挖坑,埋东西。
东西刚埋好,前方探查的士兵便回来了。
“将军,敌人还有两百米。”
杨廷祯大手一挥。
所有人四散开来,找了地方隐蔽。
“大家准备好,等待敌军的到来。”士兵们紧握武器,严阵以待。
大战一触即发。
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敌军逐渐逼近。
杨廷祯示意埋伏的士兵按兵不动,等着敌人靠近。
“奇怪,这镇子上怎么如此安静?”敌军里一个人问道。
骑着马,走在最前面的人一扬手,部队顿时停止前进。
杨廷祯和众将士的心纷纷都揪了起来。
杨廷祯紧张的看着对面的人,心中紧张的喊道:“往前再走点,你倒是再走点啊,停哪里干嘛?”
可对面的人,压根就听不到他内心的呼喊。
只听那领头的道:“小心点,别遇了埋伏。”然后对着后面招了招手,“去个人,查看一下。”
一个士兵领命,便往镇子里跑去。
杨廷祯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只见那人安全的过了镇口,这才稍稍放下了心。
他是真怕呀。
这怎么就不直接进去嗯?
怕啥呀?
你们这么多人呢,我们才几个人啊?
他们这边,加上邓老大的人,总共也就五六百人。
对面可是有两千来人。
杨廷祯看着那领头人愣是不愿再往前一步,心中直骂娘。
着急得不行。
士兵们都差点忍不住了。
被杨廷祯一个眼神,给瞪得不敢乱动。
急什么?对面的都不急。
现在就是比定力的时候,谁忍得住,谁就赢了。
所以,他们定要挺住。
很快,去查探的士兵回来。
杨廷祯就看着他直直的停在了他们埋的东西前一点点,真的,再多半步,就踩上了。
杨廷祯那颗心啊,狂跳不止。
他都不由得多看了这个士兵两眼。
这人气运也太好了,这都踩不上。
嘿嘿,踩不上他就放心了。
“将军,镇子上一个人都没有,看样子是跑光了。”
那领头人旁边的人笑得谄媚,“这些人定然是听闻我军来攻,被吓的逃命去了。”
领头的将军一听,哈哈笑道:“南朝就是一群胆小鬼,贪生怕死之辈。”
那人赶紧道:“将军所言甚是,也是他们跑得快,否则今夜,定让他们体会一下将军的威武。”
领头的将军一听,更是得意,大手一挥,“进镇子歇息一晚,明日再赶路。”
然后他一夹马腹,驱使座下骏马前行,带领众人朝着前方的镇子里而去。
他刚进入镇子,正想让人去看看哪里可以安置。
然而,就在此时此刻,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声轰然响起。
伴随着这声巨响,一声声凄厉至极的惨叫声响彻云霄,刺破苍穹,令人毛骨悚然。
他都还来不及回头,就被一股强大的气流震得从马上摔了下来。
马匹也随之倒地不起,发出痛苦而绝望的嘶鸣之声。
刹那间,血肉横飞,血雨腥风。
火光与硝烟犹如狂风骤雨一般汹涌而至,无情地将那些不幸遭受爆炸的人们吞没其中。
他们的身影在熊熊烈火之中转瞬即逝,只留下一片片触目惊心、血肉模糊的凄惨景象。
领头的将军艰难的爬起来,朝着身后看去。
这一看,直接被眼前发生的恐怖一幕吓得瞠目结舌,呆若木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