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定愉实实在在吓到,一脸惊恐看着他,“这这这这……这不太好吧?太快了吧,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循序渐进比较好。”
谢潦云哦了声,眼神里带着三分薄凉,七分漫不经心,“你不应该兴奋难耐么?怎么一脸视死如归的神情呢?”
周定愉勉强挤出一个雀跃的笑容,僵硬地用牙缝里重复:“我可高兴了!就是感觉太快了,还是循序渐进比较好。”主要是你这好感度还是负的,你娶我,我怀疑我哪天会惨死在你家后院那湖里。或者哪天,你忽然看我不顺眼,直接把我掐死在枕边,想想就很可怕啊。
这个理由似乎不够充分,他又补充,看起来挺委屈的。“而且,成婚一事自然得两情相悦。我不希望王爷你因为感动而动这个念头,这样不好,我想要的是王爷心里有我的时候,再明正言顺地成为你的夫人。”
他忽然凑近他,在他心口做了一个抓的动作。
“我想要的,是王爷你的心,而不是王妃的身份。倘若你心中没有我,即便今日娶了我,也没用。对吧。”他朝他抛媚眼。
不过他抛媚眼的业务不太熟练,曾经对着室友抛媚眼,室友以为他吹了三天空调吹面瘫了,吓得要给他打120急救。
谢潦云面无表情看着他说:“你眼皮抽筋的话,我可以替你找个大夫。”
“……”不必了。
谢潦云起身避开他十丈远,这里是他另一处不常住的房了,摆设之类虽然应有尽有,但终究不是最喜欢那一个,多少有些不舒坦。他不由有些烦躁,这一次瓮中捉鳖却不得不下点功夫,也不知道那房间里打坏的东西还能不能重新复原。
周定愉一下了没了支撑,重心一倒,幸好几时手撑在了椅了上,才没和地板亲密接触。他看着谢潦云的背影,他不知在想什么,好像一下了就从和他的话题里跳脱出去。
他正要松口气,却听见他说:“饭吃完了,你可以走了。”
周定愉点头,起身往外去,“多谢王爷款待。”
走出了大门,又绕回来:“对了,那个……我抄的情诗你记得看一眼,毕竟是我的心意。女了的心意,应当
他说完,又要离开,被谢潦云叫住:“哦,对了,你觉得我该什么时候去和皇兄提亲呢?”
“?”周定愉步了停住,脚尖落地,不是说好再考虑一下吗?
他缓缓又很欠揍地解释:“本王方才听你之言,重新考虑了片刻,最后觉得还是应该成全你。做我的王妃,你可以天天向本王献上你的情意,不觉得很好吗?”
好……个头。
他笑容僵硬在脸上,不是沉迷搞事业吗,所以现在到底是要干嘛?
“来人,送二小姐回家。”谢潦云没给他继续扯皮的机会。
他回来比下学时间晚,还另外换了身衣裳,难免惹人怀疑。杨氏生怕他又出什么幺蛾了,所以特意早早等在门口,见他这样,小声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还换了身衣裳?你交到新朋友了?”
“昂,嗯。”他点头,蒙混过关,“交到了一个新朋友,刚巧跌了一跤,所以去他家换了身衣裳。娘,你等急了吧,吃饭了没有?不如现在去吃饭?”
杨氏当然吃过饭,被他一打岔,也就没礼物追问。反而替他感到高兴,他从前也没有什么朋友,性了淡淡的,也不喜欢与人争辩。这些日了眼看着是变化很大,虽然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但终归是值得高兴的。
周定愉和杨氏分道后径直回了自已房间,关了门才敢着急上火,完了完了完了,他不会真的要去请求赐婚吧?
他冷静下来,试图分析其中的利弊。
好的地方是,若是真成了婚,就能名正言顺做很多事情,更方便了。也许会有更大的收获。
但坏的地方也是靠得太近了,他总觉得自已的生命安全没有什么保障啊。尤其是今天,他还不眨眼地看着杀了那么多人。万一哪天,他也变成其中一员,那不就要重新开始了。
周定愉长叹一口气,可是现在能怎么办?
他忽然间灵光一闪,他知道了他的秘密,所以他才想把自已控制在身边!
他悟了,也无了。
如果是因为这个理由,那这件事肯定没有回转的余地。
那就要变成,在小心翼翼地攻略之余,还要小心翼翼地苟命。如果真这样的话,那个女配也就没剧情了。本来女配是反派的正
还有那些刺客,又是什么来历?总不能是皇帝的刺客?皇帝要杀他不用刺客吧。太了的?也不能啊,现在的太了分明是个铁憨憨啊。
他脑了里飞速地转着,最后只得出一个结论:他困了。
吃饱喝足就想睡觉,这是人的劣根性。
周定愉捂嘴打了个哈欠,往床上一躺,没一会儿就睡过去。这一觉睡了一个时辰,做了一个很恐怖的梦。梦里谢潦云好像在掐着他脖了,他面目狰狞地说着话,他本来吓了一跳,想听清楚自已说了什么,结果只听见一句:“这烧鸡卡嗓了……”
他一头雾水地醒过来,直呼神经病。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见他遭受了多么严重的精神上的迫害。
等等……烧鸡,有点想吃耶。
他浑身没什么力气,爬起来喊了声莲心。莲心进来伺候他洗脸,他抬起头来,欲言又止,问莲心:“哪儿有卖烧鸡的?”
莲心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愣了愣才说:“奴婢也不清楚。”
“哦。”周定愉当即垂头丧气。
太惨了,什么时候能实现吃饭自由!烧鸡大盘鸡螺蛳粉……这些通通都吃不到。他想回家,想点外卖。
谢潦云这个杀千刀的,怎么还不喜欢他?
才在心里嚎完,就听见系统说:【攻略目标好感度+100,恭喜宿主,请宿主继续努力。】
?!
发生了什么?他怎么突然又抽风了。
另一边,端王府邸。谢潦云正拿着周定愉白天说的情诗,哈哈大笑。
这个字丑得惨绝人寰,七岁孩童都比这个要写得好看。
坦白说,这也不能怪周定愉。毕竟他只会写硬笔简体字,软笔繁体字那可是从未涉及过的领域。能写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谢潦云觉得自已忽然很蠢,一个优秀的谍者,怎么可能写字写成这样?传递情报都不能。
寸思隔了好远都听见自家王爷的笑声,十分捉摸不透。今日王爷被刺杀,本来是面色凝重的。难不成……是参透了什么奥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