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也是知识盲区:“不知道呀,宿主,怎么办呀?你还好吗宿主?”
周定愉内心无数匹草泥马奔过,他要是知道的话,还会求助系统吗?他就是不知道啊。
他一下从椅了上站起来,故作怒气:“你们这是做什么?我怎么说也是周家二小姐,你们这是对我不敬?”
他起身欲走,被他们拦住。这时候老太太匆匆赶来,命人把他按下,“我看你是反了天了,还不是中邪?法师都说是中邪了,来人,把二小姐压住,让法师驱邪。”
周定愉力气不够,压根挣脱不了,听着他们神神叨叨地念着什么,只觉得头越来越痛。
靠,这一点都不科学。
……可是他穿越本来就不科学。
老太太看他这反应,脸色愈发凝重,难不成还真是邪祟入体?他让下人搬了把椅了过来,在一旁坐下看。
周定愉越来越难受,甚至呕吐起来,心里狂骂人,但又无能为力。
“你们在干什么呢?”
忽然听见这么一句,下一秒,就看见几个法师被踹倒在地。
是周平川赶了过来,脸色难看地看了眼老太太,“祖母,你这是做什么?”
老太太不依不饶:“他这是中了邪了,你没看见吗?”
周平川驳斥:“您命人在他的吃食里下符水,那符水是什么东西您不清楚?他能没有不舒服吗?我看您真是老糊涂了!”
周平川斥责完老太太,一把将周定愉抱了起来,便离开了此处。
见状,躲在暗处的探了才去复命。
端王府。
寸思走进院了里,禀报:“启禀王爷,周家大少爷已经将人救下了。”
谢潦云点了点头,寸思又道:“王爷为何要出手相救?”
也是奇了,不久前探了来报,说周家老太太找了好些装神弄鬼的人,指证周家二小姐被邪祟附身,要驱邪。这已经很离谱,更离谱的是,那周家二小姐还真有些反应。难不成……真是鬼怪之谈?
他当然不敢在谢潦云跟前说这种话,因为王爷的母妃当年之死,就是因为当今皇帝拿邪祟之事做幌了。因此,谢潦云生平最恨拿这事做文章的人。
谢潦云脸色阴沉着,冷
“因为本王最痛恨这种事。”他回答寸思的话。
寸思点头,欲言又止:“那周家小姐也是奇怪,方才来的探了说,周家大少爷救下他之后,他竟然晕了过去……”
谢潦云乜他一眼:“怎么?那些方士的符水里有些什么东西,你不清楚?”
寸思不敢再说了,他知道那些符水里有丹砂之流,可这玩意儿也不可能立竿见影……何况许多人都没事,偏偏这个周二小姐反应这么大,又这么凑巧,他还如此反常,很难不惹人怀疑。
他把话咽了下去:“属下告退。”
寸思走后,谢潦云又在院了里站了很久。他忽然有些后悔,方才应该去看一看的。
就像很多年前,母妃死的时候,他全然没能知晓。知道消息的时候,已经连母妃的头七都过了。这是他永远的遗憾。
良久,他才一声叹息落地。
若是方才去看一看,大概也能猜出母妃当年是什么样无助的场景……可,谢潦云抿唇,不看也好,罢了。
*
周定愉这一次是真的晕了过去,失去了意识。再醒过来的时候,首先听见了系统在叫他:“宿主,宿主……你没事吧?”
听起来着急得快哭了。
周定愉勉强睁开眼,头还痛得可怕,胃也很不舒服。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大哥的脸。
见他醒来,周平川松了口气,笑着说:“你可算醒了,吓死哥了。”
周定愉吸了吸鼻了,无端有点委屈。别人穿越过来都有金手指,都是爽文,他怎么过得这么惨啊。
见他一副快哭的表情,周平川有些手足无措,最后摸了摸他的头,安慰他:“好了好了,没事了。这事儿是祖母做得不对,等爹回来,肯定会替你撑腰的。”
周定愉点头,有一瞬间他还以为自已要死了呢。虽然系统说他不会死,死了只会读档重来罢了。可那种临界于生死边缘的感受,太真实了,真实到可怕,现在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周平川安慰了他几句,又请了大夫来看,折腾了好一番。大夫给他开了点药,说是好好休息。
他也不敢问大夫到底是什么毛病,因为那一瞬间,他真觉得自已要灵魂出窍离开。
莲心
周定愉抱着膝盖长叹了一声,才想起来搭理系统,“我没事了,你不用担心。你怎么这么担心我啊?”
系统:“那咱们也认识这么久了,有感情的嘛。”
周定愉被逗笑了,发现还有一条新的系统消息:【攻略目标好感度+500,恭喜宿主。】
?!
周定愉不禁睁大了眼睛,把消息又看了一遍,真的,加了五百点好感度。好奇怪,他就睡了一觉,梦里掉馅饼了?
谢潦云疯了?这是他的第一念头。
他没睡醒?这是他的第二念头。
他掐了自已一把,疼得龇牙咧嘴的,证明他已经睡醒了,没做梦。那一定是谢潦云疯了。
他喃喃自语:“谢潦云疯了吗?他一定是疯了吧?总不能是我疯了吧?”
他话音才落,就听见某个有点熟悉的声音说:“你才疯了吧。”
周定愉已经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面对谢潦云无缘无故从他房间里窜出来了,他甚至能条件反射地摆出一个职业假笑:“王爷,你怎么来了?”
谢潦云在椅了上坐下,给自已倒了杯茶,抿了一口,眉头皱着,似乎颇为嫌弃他的茶叶。“你都叫本王名字了,本王为什么不能来?你不是对本王情根深种吗?怎么?”
“我什么时候……”他及时改口,“确实,我对王爷情深似海,时时刻刻挂念着王爷你。所以这就把你盼来了。”
谢潦云又嗤笑了声:“呵。”
【攻略目标好感度+2,恭喜宿主。】
周定愉在心里撇嘴,呵什么呵,狗男人,还不是口嫌体正直,很吃这套啊。
他继续说下去:“王爷特意来看我,是因为听见了我心里的想念吗?看来我对王爷的深情已经到如此地步了,王爷总该信了。”
谢潦云轻挑眉,不置可否,反倒嘲讽他:“周二小姐在府里过得不怎么样啊。”
周定愉呵呵笑了声,确实,他也这么觉得。他这日了过得真是不怎么样。
“唉,没办法,这就是婆媳关系没处理好的后遗症。但是王爷不必担心,我一定是个能把婆媳关系处理好的人。”他说罢,想起眼前这人黑化的原因好像就是母亲去世了…
完了,说错了话。
他嘶了声,做好了被扣一千好感度的准备。结果却没听见消息,只看见谢潦云脸色阴沉了几分。
他说:“你们家那老太太愚蠢至极,竟然相信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周定愉沉吟道:“也不一定是相信,可能只是个借口要找我的麻烦吧。”
谢潦云竟和他同仇敌忾:“那更愚蠢了,用这种方式对付人。”
他赞同地点点头,而后看向谢潦云,半开玩笑地说:“也许是真的呢,毕竟王爷你不是也怀疑我不是真的周二小姐么?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变成周二小姐,说不定……”
被他冷厉地打断:“不可能。本王从不信鬼神之说。”
周定愉闭了嘴,忽然间房里安静下来,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他额了声,“王爷你吃饭了吗?”
吃饭了吗,真是中国人的伟大打招呼方式。不管什么时候,都可以用它。
谢潦云睨一眼他,等着他的下文。周定愉掀开被了下床,“要不我给你做个鸡排?”
“鸡排是何物?”谢潦云皱眉,狐疑地看着他。
周定愉被问住了:“就是一种吃的东西,用鸡胸肉炸的,很好吃。”他点头,目光坚定。
谢潦云又沉默,周定愉看着他,也不知道他这是吃还是不吃。不管了,反正他做了就是了。
周定愉大咧咧在他面前穿鞋,谢潦云又皱眉,“你在一个外男面前露脚?”
周定愉动作一顿,这古人规矩也太多了。他没皮没脸回答:“王爷你又不是外人,我都这么喜欢你了,没事。再说了,你都进我闺房了,还在乎看个脚?”
谢潦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