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十三的话显得十分的生硬,毕竟他没练过嘴皮子,做教官的时候一言不合就用脚,就没有需要耍嘴皮子的时候,不过这些武林大家更不会在乎这些。
只见龙十三继续开口道:“十一月十三日晚上,在京杭高速上发生了一起重大的袭杀事件,被袭杀一方当场死亡十三人,另有五人失踪,参与袭杀的基本都是武道高手,并有宗师境强者出现,因此此案件已经由公安部转交给了国安局,并请求我天龙阁予以配合支援。”
“天龙阁知道此次的袭杀事件和各位武道同仁并没有关系,国安局已经查出袭杀者为当今实力最为强大的杀手组织冥王,但天龙阁仍需要大家一句承诺,绝未参与也绝对不会参与此事,如有门生参与,将视为同罪。武校武馆方面,就有劳燕主席了。”
得到了所有人的表态,龙十三继续说起了第二件事:“今天将大家招将过来,还有一件最主要的事,便是阴阳门的前任门主傅士仁······”
听说当今剑宗门人已不足十人,李凡看了看演武场上的身影,如果剑宗所有人都在这里了,这哪里是不足十人,明明就只有四个弟子,再加上一个宗主,也就五个人而已,刚好十人的一半,而且有三个看上去都是中年人了,年轻的弟子就只有一人。
这名年轻的弟子倒也非常年轻,应该和杨尚武差不多的年纪,不过看他那一手飘逸的剑法,灵动却劲力饱满,就是李凡也不一定有十足的把握胜他,这也难怪刚刚他们宗主卓千一看自己的时候一脸得意,敢情他是在拿李凡和这个少年做对比。
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跳楼,李凡觉得自己和这名剑宗弟子的资质相比,还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不过自己又没有得到师爷的亲自指点,既不算龙神的弟子,又是自学成才,难怪师爷说他得瑟个屁。
“既然现在事态已经明了,这件事我师父师侄并不知情,那请问欧阳前辈能否将师侄送回我阴阳门?”
洪忠良此前并不知晓傅士仁的事,所以龙十三的话让他震惊失神了好一阵子,他也是第一次听说还有这种神秘而邪恶的双修之法。
洪忠良虽然也不喜欢傅炎平,但他却是师父傅敏的唯一血脉了,只是这件事傅炎平绝不可能知道,二世祖的性格守不住这种秘密,更何况欧阳玉兰要嫁的是他。
欧阳天却是淡淡的回道:“不能!”
洪忠良双目一瞪,他原本打算着敬海门会碍于天龙阁的面子送回傅炎平,所以才可以提起此事,语气不善的说道:“欧阳前辈是真当我阴阳门可欺了,既然已经可以推断我师侄与此事无关了,您一直扣押着他又是何意,难道还要等我师父回来后再向您讨?”
洪忠良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打又打不过,师父他老人家也联系不上,他知道敬海门是想用傅炎平引傅士仁上钩,所以他也只好以傅敏的名义来逼迫他们放人。
“既然还只是推断,就没有确凿的证据。”欧阳勇轻笑着说道。
“从欧阳前辈到我阴阳门带走师侄,已经有三四天的时间了吧,难道您没有问?”
“还是空口无凭。”欧阳勇继续轻笑着摇了摇头,道:“况且贵派宗师高手齐之武助纣为虐,洪门主又能否坦诚相告,您是否知晓此事?”
洪忠良心中一惊,辩解道:“他是宗师境的强者,我又如何能时刻知晓他的行踪。”
“那洪门主日后可要加强管理才行了,您刚刚也听到了,门生有参与作恶行为的,门主将视为同罪啊!”欧阳勇继续笑呵呵的说道。
天龙阁的情报网自然灵通,阴阳门的宗师高手齐之武欲绑架欧阳玉兰,却反而被欧阳天给活捉了,龙十三知道师父龙神并不想让这件事变成门派之争,所以曾经给了欧阳天一个态度,但现在事态的发展已经在意料之外了,这也是龙神觉得有必要开一次同盟会的原因了。
龙神净白的脸庞没有丝毫的波动,缓缓开口道:“欧阳门主,傅家小儿还是让洪门主接回去吧,齐之武你们先扣着,过几日天龙阁自会还你们一个公道,公道之后,齐之武交由天龙阁处置。”
欧阳勇没有答话,因为他知道龙神的话里虽然是对着自己说的,可却是在向他的父亲欧阳天表明态度。
龙神开口,欧阳天也没有犹豫,道:“既然龙神大人愿意替我欧阳家主持公道,晚辈自当遵从,洪门主可以随时到敬海门接走傅炎平。”
“多谢龙神大人!”天龙阁要主持公道,洪忠良心中五味杂陈,全然没有从敬海门要回傅炎平的胜利感,然而接下来龙十三的话,便让他的心情跌到了谷底。
“按武道盟律例,鉴于贵派前门主的严重违法行为以及新门主上任后仍有门徒作恶的情况,我们将通过举手表决是否需要对您及贵派进行三个月的考察,现在请大家举手表决。”
洪忠良在成为阴阳门的掌门之后才知道武道盟的存在,对于武道盟的一些律例约束,他更是无从了解,只是现在也没有了再去了解的心思,因为他知道有师父傅敏在,他就一直是个傀儡,而且师父又怎会放弃自己的儿子,大概自己也做不了几天的掌门了吧?
时间一下子就过去了两个小时,这个同盟会还真不是短短几句话就结束了的事儿,估计那些高手也会打嘴皮子仗吧,李凡坐的有些乏了,起身去拿了两个梨,又回到了演武场。
“小兄弟,吃个梨吧,你都练了两个多小时了,休息一会儿呗。”说着,李凡将自己手中的两个梨扔了一个过去。
收剑,转身,伸手,清风吹动他身上的那一身白衫,李凡居然看到了一点仙人风范。
“过这儿来吃,说会儿话呗!”李凡拍了拍身边的台阶,其他几个都是中年人了,找他们说话有代沟。
“谢谢!”白衫少年迈步走了过去,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在李凡身边坐了下来。
“你的剑法挺厉害的,童子功吧,你叫什么?”李凡边吃着梨边问道,同时将他自认为最友善的微微一笑展露了出来。
白衫少年将手中的梨连咬了几口,看来的确是又累又渴了,回道:“剑觉,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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