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霖微微蹙起眉头,双目紧眯,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个女子的出现究竟会带来怎样的麻烦。
夜色如墨,周围静谧得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那女子似乎敏锐地察觉到了程霖的警惕,连忙慌张地开口说道:“不好意思,我只是路过这里,看到这边有动静就过来瞧瞧。”
说话间,她双手不自觉地搓动着衣角,月光洒在她身上,映出她略显紧张的轮廓。
程霖没有言语,只是目光如炬,静静地凝视着她,手中依旧死死地握着那把还带着江水湿气的匕首,指关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女子见状,有些尴尬地咧了咧嘴,勉强笑了笑,说道:“我没有恶意的,我只是被这里的景色吸引了。”
她边说边小步地向后挪动着,脚下的杂草被她踩得沙沙作响。
程霖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赶紧离开这里。”
说罢,他晃了晃手中的匕首,以示警告。
女子连忙点头,转身准备离去。
然而,就在她转身的瞬间,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了车内那堆还带着水渍的衣物,心中顿时明白了什么。
她回头看了一眼程霖,嘴角微微上扬,说道:“原来你刚从江里出来呀。”
此时,江风呼啸着掠过,带着丝丝凉意。
程霖脸色一沉,眉头皱得更紧了,咬着牙说道:“再多说一个字,后果自负。”
同时,他再次用力地晃动手中的匕首,那寒光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女子顿时噤若寒蝉,吐了吐舌头,不再言语,快步离开此地。
她的身影在朦胧的月色中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一片幽暗的树林里。
程霖看着女子离去的背影,紧绷的身体稍稍放松,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这才放下匕首。
他继续在车内翻找着衣服,终于找到了一套干净的衣物换上,那还是之前那个胖子留下的。
换衣服时,他的动作略显仓促,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换好衣服后,程霖启动车子,脚下用力一踩油门,车子便驶离了这个地方。
在车子的后视镜中,那美丽的都江堰景色逐渐远去,月光下,江水泛着粼粼波光,而程霖知道,他的生活依旧充满了挑战与未知。
未来的路还很长,他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应对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
车子在公路上疾驰着,两旁的树木飞速后退,犹如他纷乱的思绪。
他回想着那混混头目的绝望表情,那群神秘人的出现,以及自己在江水中的冒险。
不知过了多久,程霖来到了一座偏僻的小木屋前。
这座小木屋孤零零地矗立在一片荒草丛生的山坡上,周围是连绵起伏的山峦,在夜色中显得影影绰绰。
他缓缓下车,用手轻轻推了推那扇略显陈旧的门,门发出“吱呀”的声音。
屋内十分简陋,只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还有一张破旧的床,尘埃在月光的照射下飞舞着。
程霖拖着沉重的步伐,疲惫地坐在椅子上,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和精神都已经到达了极限。
他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放松下来,肩膀也随之耷拉了下来。
然而,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响动。
程霖立刻警觉地睁开眼睛,手像闪电一般不自觉地摸向了腰间的匕首,身体瞬间紧绷起来。
门被轻轻推开,一个身影闪身走了进来。
程霖定睛一看,竟然是刚才在江边遇到的那个年轻女子。
女子看到程霖,脸上露出一丝惊讶,随后又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说道:“真巧,又见面了。”
她把这里完全当做自己家一般,一进来,就大摇大摆地坐在木桌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仰起头大口喝了起来。
程霖皱起眉头,表情很不爽,冷冷地说道:“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女子耸了耸肩,摊摊手说道:“我也不知道,就是凭着感觉走来的。”
说话间,还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屋内昏黄的灯光映照着她的脸庞。
程霖站起身来,眼神中充满了戒备,伸出手指着门外,厉声道:“不管你有什么目的,马上离开。”
女子却没有动,而是痴痴地看着程霖,轻声说道:“我没有恶意,我只是对你很好奇。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程霖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这与你无关,赶紧走。”
女子似乎并不甘心,继续说道:“也许我们可以互相帮助呢?也说不定?”她边说边向前走了两步。
程霖冷笑一声,“就凭你?”
他上下打量着眼前这名女子,只见她竖着高高的马尾,那柔顺黑亮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着,仿佛有生命一般。
她的皮肤白皙娇嫩,宛如羊脂白玉般细腻光滑,散发出一种迷人的光泽。
再看她的个头,大约一米六左右,身材娇小玲珑,却又不失匀称和优雅。
女子挺起胸膛,双手握拳,说道:“不要小看我,我也有自己的本事。”
程霖看着女子坚定的眼神,心中微微一动,但他还是摇了摇头,“我的事很危险,你不应该卷入进来。”
女子咬了咬嘴唇,跺了跺脚,“我不怕危险。”
程霖深深地看了女子一眼,然后重新坐了下来,陷入了沉思。
他在思考着这个女子的出现究竟意味着什么,是否真的能给自己带来帮助。
而女子也静静地站在一旁,双手交叠在身前,等待着程霖的决定。
此时,夜已经很深了,小木屋外只有风声在呼啸,仿佛在诉说着那些不为人知的故事。
远处不时传来几声夜枭的啼叫,更添几分阴森。
程霖沉默了许久,最终抬起头来,看着女子缓缓说道:“好吧,既然如此,那你说说你能做些什么。”
女子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连忙说道:“我对这一带很熟悉,而且我也有些身手,或许在关键时刻能帮上忙。”她边说边比划着一些招式。
程霖微微点头,若有所思地说:“或许以后会有用到你的地方,但现在,你先在这里休息吧。”
女子乖巧地应了一声,便找了个角落坐下,双腿蜷曲着。
程霖则靠在椅子上,思绪又开始飘远眼睛半睁半眯,时刻盯着那名女子,担心她做出什么事情出来。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破旧的窗户洒了进来,屋内的尘埃在光束中欢快地跳跃着。
程霖猛地睁开眼睛,第一时间警觉地看向四周,脑袋迅速转动着。
女子已经醒来,正静静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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