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的好意采薇心领了,但这二十万下品宇石是万万收不得的。
当年鱼渊之战,采薇身陷囹圄,蒙元阳宗老宗主出手相助,方得解困。
如今宗主有请,采薇必当尽力而为。这仿制的生死玄丹不过下品高级丹药,炼制起来轻而易举,只是其中一味主药万年赤血芝极为难寻,好在宗主有了此药的下落,采薇不日便前往妖兽山脉,去寻那万年赤血芝,还请宗主放心。”
听闻此言,皇甫擎苍难掩面上的失望之色,若能攀上神女阁这样的炼药宗派,再加上元阳宗坐拥宇石矿脉,其整体实力便能在短时间内发生质的变化
到那时,收拾皇族与神威军将不费吹灰之力,更有可能因此跻身大陆一流势力的行列。
“既如此,老夫也就不再勉强,只是还有一事,望阁主能够答应。”
“哦?”
女子语调略扬,道:“宗主但说无妨。”
沉吟片刻,皇甫擎苍道:“犬子皇甫星辰,天赋出众,十八岁便已是三星宇师,老夫今日厚着面皮,还希望阁主能够收犬子为徒,他日侍奉在阁主左右,不枉阁主今日为他寻药之恩。”
女子沉默片刻才道:“宗主难道不知我神女阁皆为女弟子么?再者,若想拜在神女阁门下,神魂属性中必须有火,据我所知,少宗主的神魂属性应该是单一雷属性吧。”
皇甫擎苍只觉得老脸微微发烫,堂堂一宗之主,硬要将自己的儿子塞进花团锦簇的女子门派,说出去确实有些难为情。
尽管如此,皇甫擎苍还是不愿意放弃,虽然元阳宗财大气粗,但是有些丹药并不是说有钱就能买到的。
只要皇甫星辰能拜入神女阁阁主门下,再加上元阳宗的底蕴,他以后的路绝对通畅无阻,能达到的高度绝非元阳宗历代前辈能够比拟!
此举与二十万下品宇石相赠殊途同归。
“阁主所言极是,不过老夫还是希望阁主能够看在家父的面子上收下犬子,哪怕作为记名弟子也成!”
女子黛眉微皱,见皇甫擎苍连老宗主都搬了出来,拒绝的话有些难以说出口。
就凭生死玄丹区区下品高级丹药 ,想要抵还救命之恩也有些牵强。
如此一想,女子说道:“不看僧面看佛面,既然皇甫宗主极力请求,采薇若再拒绝难免有些不近人情,就按宗主的意思办吧。”
皇甫擎苍闻言,顿时大喜过望,吩咐道:“来人,快快去寻少宗主,来行拜师之礼!”
片刻后,皇甫星辰一身白色长袍,手持折扇走入大殿,女子见他目若朗星,气质不凡,心中的郁闷稍稍散去,俊俏的容颜,总是使人赏心悦目,即便如女子这般不食人间烟火亦不能免俗。
在皇甫擎苍的催促下,皇甫星辰快步走到女子面前,双膝跪地,恭敬道:“师尊在上,弟子皇甫星辰拜见。”
说罢,纳头便拜,皇甫擎苍内心激动的大喝一声:成了!
皇甫星辰偷偷瞄了一眼身前这位刚拜的师父,虽薄纱遮面却难掩娇媚温婉之气,双膝并拢微微倒向一侧,一双玉手交叠放在小腹处,婉约若神女之姿。
皇甫星辰不由俊脸微红,心猿意马。
“徒儿请起。”女子手臂虚抬,一股温热的气流托起皇甫星辰。
“你既拜入我的门下,虽说只是记名弟子,却不能随我前往神女阁修行,这样吧,待我寻来万年赤血芝,炼成生死玄丹,便在这元阳宗待上三年,对你悉心教导,不枉你我师徒一场。”
父子两人闻言大喜,下首的众长老也是喜不自胜,元阳宗多了一位宇皇强者,更是炼药宗派的掌教阁主,有了这份香火情,元阳宗想要更上一层亦非难事。
皇甫星辰不由心潮澎湃,胸膛起伏不定,内心似火燃烧。
蓦地,皇甫星辰想起与他有三年之约的陆羽,如今过去了快半年的时间,听闻陆羽已经晋升一星宇士,如此生猛的修炼速度曾骇得他茶饭不思,忧心忡忡。
好在不久前陆羽全属性神魂的消息传来,皇甫星辰不安的心终于轻松了不少。
有了炼药宗派的阁主师父相助,就算陆羽在全属性神魂下依旧突飞猛进,皇甫星辰也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
皇甫星辰心中无比畅快,几欲大笑出声。
“还未请教师尊高姓大名,徒儿好铭记于心。”皇甫星辰面带微笑,拱手问道。
“闻人采薇。”
女子的声音依旧温润若水,仿佛能够浸润心田一般,叫人回味无穷。
....
车队已经行驶了五天,原本护卫的羽林军已于两日前返回天都城,只留下数十人随同前往妖兽山脉。
如今赤炎劲甲也加入了车队,为首的正是赤一。
赤一是陆湛的心腹,半只脚已经踏入宇王境界,陆湛将他派出来,显然对陆羽的安危非常重视。
车厢内,陆羽抱着膀子立在床前,木床内侧,凌楚楚姐妹俩靠在一起,模样有些狼狈。
“早猜到你俩没安好心,却想不到你们这么恶毒,要将我剥光招摇过市,嘿嘿!”
陆羽脸色铁青,鹰隼般锐利的目光在凌楚楚姐妹俩身上游移不定。
黎明时分,陆羽听见凌楚楚姐妹俩的车厢中传出呼救之声,虽然他与姐妹俩有过节,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二女出事。
不料他刚进去,车厢内灯火齐亮,猝不及防之下被埋伏在马车中的几名大宇师护卫摁倒在地,绑得结结实实。
幸好赤一发现情况不对,及时将他从二女的魔爪下救出,在陆羽的指使下,赤一给二女灌了一些软骨散,令他们浑身无力,算作对他们的惩罚。
“说!”陆羽恶狠狠地瞪着二女,呼出的鼻息都带着几分火气。
若非赤一察觉及时,一旦让这对姐妹俩得逞,他可就真的颜面扫地了。
“说!”陆羽又是一声厉喝。
姐妹俩真被他狰狞的模样吓到了,特别是凌萱萱,眼泪“吧嗒吧嗒”如断线的珠子落了下来,凌楚楚紧咬红唇,俏脸也有些发白。
“说!”
又一声暴喝,凌萱萱哭得更凶了。
凌楚楚浑身一哆嗦,半晌才弱弱地道:“你到底要我们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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