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舔了一下糖果,吧唧吧唧嘴,在回味糖果的美味。
这是她做的最后一块儿糖了,他即使再省,这块儿连手指都捏不住的糖也撑不了多久了。
即使上次出发,她给自己带了好多糖,即使自己省吃俭用,这两年下来也就剩这最后一块了。
仔细算算,自己已经有两年多没有看到她了。
不知道她有没有生自己的气,也不知道她那继母一家有没有背着自己又去找她的麻烦,有没有背着自己将她偷偷嫁出去。
想到此,薛洋仿佛看到了少女被人欺负得惨兮兮的场景,他的心里没由来生起一股烦闷,更加担忧起少女的处境。
这些年,在薛洋的庇护和砸钱下,岁岁被养的极好,长得也清纯动人。
可能跟这具身体有关,岁岁的灵魂与身体融合后,不复蓝滢的纯欲,而是变得愈发柔美清纯。
就像意外在野外存活下来的牡丹,静静盛开,哪怕不与其他的野花争艳,也能一眼吸引住行人的视线。
薛洋在的时候,就没少教训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如今,自己已经两年没有回去了……
不行,他点儿想办法回去看看。
薛洋将糖块儿仔细包好,小心翼翼地放进怀里,心口处。
算了,现在还不是见她的最好时机,再忍忍吧。
耳边突然穿过一道尖锐地风声,这一年多的逃生经验,让薛洋没等大脑做出指令,身体便率先躲到一旁。
两年多前,自己将手里的阴铁炼成半枚阴虎符后,便被自己的“好朋友”金光瑶卸磨杀驴。
只因他心上人的好大哥怀疑他俩之间的关系,为了撇清嫌疑,维持住自己的人设,他对自己痛下杀手,自己也开启了逃亡生活。
薛洋只觉得后胸一痛,心里不由苦笑:看来,这回自己的好朋友是真的下死手了,一心要自己的命呐,这回找来的人可都是高手。
想到心底那张倔强的小脸,薛洋心里生出一股强烈的不甘,他第一次将顾虑抛到脑后,拼命地往义庄的方向逃去。
杀手甲:“头儿,还追吗?”
杀手首领:“不追了,他的心脉中了我一掌,活不过明天了,走回去领命吧。”
薛洋拖着残破的身体,不知走了多久,终于看到了熟悉的那条小路。心里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断开,他彻底昏死了过去。
......
岁岁:“阿菁,你姐夫怎么这么久还没有回来,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阿菁:“阿姐,你又想姐夫了吧。你放心,他就是去夜猎,不会有什么事的。”
岁岁自打昨天晚上,晓星尘出去夜猎起,心神一直不安。
尤其是现在已经到了晓星尘回来的时辰,还没见他回来,心中担忧更甚。
岁岁:“阿菁,你留在家里看家,我去找他,去去就回。”
阿菁撇撇嘴:“姐姐,还是我去吧,你的腿脚还不比我快呢。”
岁岁听到后,小脸一红。
这还不都怪晓星尘那个家伙,外人看起来他仙风道骨,可是如今却是越来越猛浪。尤其是最近,一直吵着要跟岁岁生个孩子,常常一折腾就是一整夜,以至于自己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
要不是见岁岁疲惫,晓星尘放了岁岁一天假,跑去夜猎,没让岁岁“加班”,不然现在岁岁还在睡。
岁岁嗔视阿菁一眼,眉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风情,让阿菁这种未经人事的小姑娘都会脸红。
阿菁红着脸,颠颠跑远:“阿姐,你就在家等我们吧,我去找姐夫了~”
岁岁:“哎哎哎~你慢点~”
岁岁看阿菁跑远的身影,摇头失笑:“这孩子。”
没等一会儿,便听到阿菁的大嗓门:“阿姐,我们回来了。”
正在缝衣服的岁岁,赶紧放下手里的衣服,跑了出去。
晓星尘:“夫人,慢点。”
阿菁先跑了进来,然后是晓星尘背了一个血人走了进来。
岁岁:“啊,这,这是怎么了?”
没有看清他的脸,但岁岁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晓星尘便往他们的屋子里走,便解释道:“我在回来的路上捡到的。”
“阿菁快去找大夫,夫人,麻烦你烧些热水。”
阿菁:“哎~”说完人已经跑远。
岁岁赶紧来到厨房,点火烧水。
烧好热水后,大夫已经开完药了,阿菁又去镇子里买药。
岁岁端来水,用湿毛巾擦拭那名男子脸上的血污。
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出现在岁岁的眼前,岁岁手里的毛巾掉了下来。
晓星尘察觉出岁岁情绪里的不对劲,疑惑道:“夫人?”
岁岁强撑着笑意,安慰道:“无事,只是昨晚太担心你,没有休息好。”
晓星尘:“那我来吧。”
岁岁:“马上就好。”
说完,岁岁细致又快速地清理起薛洋身上的伤口,然后又给他涂上了伤药,用绷带仔细包扎起来。
然后将薛洋换下来的衣服抱了出去,坐到井边打水清洗。
晓星尘来到岁岁身边:“夫人,辛苦你了。”
岁岁心虚的低下头:“夫君,没什么的。”
“你快去歇一歇吧,昨夜都累了一晚上。”
晓星尘摸索着拿起盆里的衣服:“我也来帮忙,等一会儿吃完饭后,我就让你知道一下我昨天到底累不累。”
岁岁俏脸微红,娇嗔晓星尘:“坏人,你净会欺负我。”
晓星尘听到岁岁声音里的羞怯,抓住岁岁的手腕,一把将她拽到自己的怀里,咬着岁岁的耳朵道:“夫人,你真美~”
岁岁在晓星尘的怀里,轻捏一下他腰间的软肉。
岁岁:“你惯会说好听的哄我。”
晓星尘闷哼一声,拉起岁岁的小手,放到自己的嘴边轻啄一下。
晓星尘:“夫人,我虽眼盲,但是我的心不瞎。夫人是这个世界上,我见过最美的女子之一。”
岁岁不悦:“夫君深藏不露。”
晓星尘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将岁岁揽腰抱起,向前几天他给小宝宝准备的婴儿房走去。
晓星尘:“夫人,为夫这就向你赔罪,毕竟,屋子都盖好了,为夫点加把劲儿,让这房子早日住进人。”
岁岁赶紧用手捂住晓星尘的嘴,娇嗔道:“哎呀,你净胡说。”
他们没有看到的是,身后有一双眼睛死死盯住他们。
眼里有愤怒、悲伤、绝望,以及疯狂……
终究是天意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