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开心,就会有人高兴。
不同于蓝启仁他们,孟瑶开心得嘴角一直上翘。
明明可以御剑,但是他以岁岁的身体为由,选择步行。
岁岁一直被娇宠着,原来出门有蓝曦臣他们带着御剑飞行,她要是累了的话,也会有宽敞的马车可以坐,马车去不了的地方,他们也会背着岁岁。
但是,现在跟她在一起的人是孟瑶,一个帮她却被她骗了的人。再加上,蓝氏给她身份就是个下人,哪有下人那么娇贵的?
所以,岁岁只好忍着,到最后跟在孟瑶的后面慢吞吞的挪动。
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孟瑶,见岁岁憋屈的小样子,心里发笑。
心中恶趣味起,便逗岁岁:“小滢快点,不然天亮了还到不了彩云镇。”
岁岁:“彩云镇我很熟的,要不我们走小路吧。”
孟瑶:“你确定?”
岁岁点点头,虽然小路不好走,但是,小路近呐。
孟瑶也是这么想的,于是,他便等了岁岁几步,让岁岁在前面带路。
可岁岁刚走小路没多久,便踩空扭伤了脚。
岁岁表面上就像脚断了一样,其实心里十分得意:不枉我把他领到小路上来,这回总算是有借口让他背我了。
看着赖在地上不走,泪眼婆娑的岁岁,孟瑶心里都笑开花了:这蓝氏三小姐可真是个有趣的妙人呐。
但表面上,他一脸为难。
孟瑶:“小滢,这天都快亮了,可是路还没走到一半儿,万一那温公子第二天发现你不在,追上来怎么办?”
岁岁:“孟副使,我们是朋友吗?”
孟瑶一挑眉,回道:“那是自然。”
岁岁:“既然是朋友,就没有什么高低贵贱、男女之分。”
孟瑶:“此话怎讲。”
岁岁:“你背对着,然后蹲下去,我趴在你耳边,好好给你讲。”
孟瑶已经知道岁岁想干什么了,十分配合地蹲下身。
一阵香风袭来,温软的身子贴上了他的后背,异样的柔软即使隔着布料,也让他无法忽视。
孟瑶看着胸、前两只细腻地柔夷,嘴角止不住向上扬。
但是他却惊恐道:“小滢,你这是做什么,让人看见成何体统。”
岁岁收紧自己的手臂,得意道:“怕什么,这里又没别人。再说我长这么大,就没走过这么久的路。”
“所以,好朋友辛苦你了,我们快快出发吧。”
孟瑶勾住岁岁的腿:“那孟某得罪了。”
岁岁:“哎呀,怕什么,你又不是别人,快走吧,等到彩云镇我好买马车。”
于是,孟瑶抱紧岁岁,加快了脚步。终于,在天色大亮后两人赶到了彩云镇。
岁岁拿着腰牌,找到了自己在彩云镇的管事,然后交代了之后的事宜,并让其准备马车,还有路上需要的干粮。
午后,一辆普通的马车离开了彩云镇。
当然,赶车的是岁岁的人,她跟孟瑶坐在马车的一左一右。
别看这马车表面上普普通通,里面却装修的奢华。
马车的内壁上,都是用上好的布料做得软包,座椅上铺着厚厚的软垫,上面还铺着一层上好的蚕丝制成的小被。
马车中间是上好的紫檀木制作成的桌子,上面摆着一套精致的蓝底白花茶具与精致的点心。
左边的座椅下是个小书柜,里面左边整齐地摆着游记跟话本子,右边摆放着两个红木箱子。
右边的座椅下,则中规中矩摆放着整齐地被褥,看着料子就知道价值不菲。
孟瑶见到后不由暗自咂舌,动作开始有几分束手束脚起来。
岁岁:“我这马车怎么样?”
孟瑶看着岁岁嘚瑟的小表情,轻咳一声:“嗯,姑苏蓝氏不愧是世家大族,连下人的马车都这么好...”
岁岁闻言,赶紧打断孟瑶的话:“才不是呢。蓝氏一族风高亮节,不注重物欲,你可别败坏他们的名声啊~”
孟瑶:“那这马车?”
岁岁:“当然是我的啦。”
孟瑶:“你的?”
岁岁一拍大脑,梗着脖子狡辩:“你听错了,我说的是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心疼我,才把这马车借给我。”
孟瑶:“那你家小姐怎么会有这辆马车?”
于是,岁岁表面上夸小姐,实际上在夸自己,给孟瑶讲了一通。
岁岁接过孟瑶递过来的水杯,灌了一、大口水后,总结:“总之,我家小姐在赚钱这方面是极其厉害。”
那小模样,恨不得把小尾巴敲到天上去一样,丝毫也不知道自己已经掉了马甲,小嘴还在那一直巴巴。
而孟瑶看着这样活泼灵动的岁岁,陷入了深深的自卑之中:
世家大族果然不养闲人,连养在深闺里的小姐,都有如此本领。也就泽芜君那样的人,才能配得上她了吧。
岁岁说了一会儿便累了,见孟瑶在发呆,索性躺在座椅上,在跟随着马车的节奏,沉沉睡去。
孟瑶的视线不知何时落到了岁岁的睡颜上,脑海里全是那天蓝室里的场景。
他鬼使神差般对岁岁施了一个睡眠咒,然后隔着桌子撤下岁岁的抹额,在光洁饱满的额头上留下自己的气息,然后接着往下,虔诚着亲吻他的神明。
这个车夫很有经验,这一路上很少颠簸,岁岁睡得十分安稳。
并且在天黑之前,来到一个镇子里,找到了一个落脚客栈。
岁岁都计划好了,白天赶路睡觉,晚上熬夜看账本。
于是岁岁定了三间上房,抱走一个小箱子后,就躲在屋里没有再出来。
就连晚饭都是小二给送上去的,在房间里吃,没有到大厅吃。
孟瑶坐在大厅,听着来往的议论最近晚上发生的怪事。等了许久呕,也没见岁岁下来,就上去问一下。
哪曾想,岁岁早就吃完了,正在泡澡呢。
俗话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不知为何,这一路上竟然有许多怨气。
因此岁岁今天被动吸收了很多,身体也瓷实了不少,体质也进一步向魅魔靠拢。
熟悉的热浪再一次袭来,而这一次再也没有人默默帮岁岁“解决”。
万幸这次岁岁是清醒的,于是叫来一桶冰水,企图抑制这种磨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