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有人觉得凌楚玥是南疆的细作,目的就是为了弄垮云岚。
看着在场众人的反应,施和同终于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在场所有人中,除去沈明月,最恨凌楚玥的人就是施和同了。
被踩入泥淖的垃圾,还想翻身?
简直做梦!
这一次,他定要把凌家人钉死在耻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
期间,凌楚玥神色始终平淡无波,好似被议论,被讨论的人不是她一般。
直到众人的议论声渐渐平息,改为目光怒视她的时候,凌楚玥这才淡淡地开了口。
“凌家被抄家的时候,想必在场各位没少去现场围观吧。那你们想必也知道,从凌家抄出来的东西里,最多的就是书籍了。”
众人不语,闪躲的目光表明他们不但去围观了,甚至还得到了不少好处。
毕竟凌家往上十几代人,都是学医出身,家藏典籍里不知道有多少医学秘技,令人垂涎。
看着那些人心虚的神情,凌楚玥嘴角忍不住扯出一抹冷笑,继续道。
“而书中除了黄金屋和颜如玉,还有无数的奇闻异事和历史杂谈。”
“不巧的是,我对蛊毒的了解,以及掌握的解蛊之法,都是从书中而来。”
“不可能!”
施和同厉声质疑道:“蛊毒可是禁术,所有记录都已经被毁掉了,怎么可能出现在书籍里?”
“太医署藏书楼,第五个房间,从左往右,第三个书架的最上层,有一本叫做《夏兮舟游记》。”
凌楚玥的话音刚落,就有金吾卫快速离开。
众人将信将疑,但是看着凌楚玥那自信淡然的表情,沈明月和施和同的心里不约而同都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不到半刻钟的时间,一本封面泛黄的书籍就被递到了萧祁煜的手里。
萧祁煜没接,燕飞有眼色地直接把手送到了施和同手里。
“施太医令,记得看清楚了,里面到底有没有关于蛊虫的记录!”
施和同脸色难看极了,接过书,就要动手翻阅。
却听凌楚玥又开口道:“第一百二十三页到第一百五十七页,是他进入南疆的所见所闻。”
施和同气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这时候,他如果还怀疑凌楚玥故弄玄虚的话,那他就是真的蠢了。
可是即使如此,他还是咬着牙翻到了对应的页数。
看着上面记录的内容,施和同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差点站立不稳。
到底是哪个该死的夏兮舟,竟然那么闲,花那么多时间记这些没用的东西。
他恨不得把手里的书撕个粉碎,但是在接触到凌楚玥那嘲弄的眼神时,又恨恨地压了下去。
“这本游记是夏兮舟花费了近三十年的时间,记录的自己在世界各地的旅行经历和所见所闻。”
凌楚玥兀自介绍道:“而且里面除了他游历的记录,还有非常多的常识见闻,除了对南疆的介绍,里面还介绍了各种地貌形态,动植物,以及名山大川。”
“我建议大家,有时间多看书,不但能长见识,还能开智。”
“噗呲!”有人憋不住,笑出了声。
燕飞:“抱歉,施太医令,我不是笑你。就是突然想到一件好笑的事情,这才没忍住。”
这欲盖弥彰的话,使得施和同的脸色更难看了。
“就算你在书上看到了又如何?难道就凭这书里的几句介绍,你就能学会解蛊之法了?如果不是私下练习过,你的手法怎么可能如此娴熟?”
施和同不死心地逼问道。
在场众人闻言,纷纷露出认同的神色。
单凭看书,就能学会如此复杂的解蛊手法,这也太天方夜谭了。
要真是这么随随便便就学会了,那大家都看书好了,谁还费尽心力拜师学医啊。
沈明月掩住眼底的愤恨,故作担忧地劝解道:“楚玥,你就承认了吧。其实施叔叔也不过是为了查清楚皇叔祖中蛊的事情,并不是针对你。你只要说清楚就好了。”
凌楚玥无辜摊手道:“我什么也没做,你要我承认什么?你们做不到的事情,难道就不允许别人做吗?施太医令,你不能生孩子,难道就不准其他人生吗?”
“住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谁不能生孩子?你说谁不能生孩子?”
施和同突然就跟被点燃地炸药桶,原地爆炸。
凌楚玥凉凉道:“哦,我就是举个例子,施太医令你激动什么?”
“无论如何,你是目前唯一有可能跟蛊毒有关的人!都应该抓起来重点审查!”
施和同有些气急败坏道。
凌楚玥:“抓我?凭什么?就凭我一窍千般、天资聪慧、天赋异禀、出类拔萃、天才出众,只看书就能学会怎么解蛊?”
“咳咳,楚玥丫头,低调点!”听到凌楚玥那自夸的词语,向来端庄的老王妃都差点忍不住笑出声。
更别说其他人了。
一时间,严肃的病房里,“噗呲”声不断。
反倒燕飞这次竟然憋住了。
确切的说不是憋住了,而是被他家主子脸上那抹稍纵即逝的笑容给吓住了。
唉呀妈呀!
主子竟然笑了!
虽然只维持了极短的时间,但是燕飞敢用自己这双堪比鹰隼的眼睛发誓。
嘿嘿,这么大的好消息,回去后一定要跟干爹好好分享。
“哼,简直不知所谓!强词夺理!不知羞耻!”
施和同气的浑身发抖。
凌元泰这老货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能把一个孙女教成了个混不吝!
“怎么?不信?”
凌楚玥微微挑眉,嘴角挂着一丝冷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让你们亲自感受下,什么叫做天纵英才好了。”
说完,她起身来到一位老太医面前,对着他脸一番仔细观察。
老太医名叫谷文康,六十好几了。
医术一般般,但是靠着一手拍马屁的功夫,硬生生晋升到了三品医监的位置。
凌家落难时,就属他跳的最欢,到处散播谣言,抹黑他祖父的名声。
只因为祖父没有让他坐上医监的位置。
“你,你想干什么?难不成想给我下蛊不成?”
谷文康被看的心里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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