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餐桌坐不下,大家腾到了客厅的茶几上。
沈清裴见宫轶开了瓶酒,忍不住皱眉:“你跟陆小姐都开车来的,酒就不要喝了,”
宫轶:“怕什么,喝多了我就地儿睡,”
沈清裴:“。。。。”
“姐们你听我的,不开心了咱就喝,喝完倒头就睡,保证第二天起来什么烦恼都没有,”
沈清裴越不让喝,宫轶越倒了满杯递给沈漾。
就这样,一瓶酒,三个女孩,宫轶一个人喝了三分之二。
一个多小时后,沈清裴看着唯一喝醉的宫轶站在沙发上跳爵士,眉心紧锁,束手无策!
张若兰收拾完从厨房出来:“清裴,你把宫小姐送回去,别让你老师担心,”
“阿姨我也下去了,我哥来接我了,”陆柠收拾包包准备下楼。
沈漾提着宫轶的包包过来帮忙,宫轶一屁股坐沙发上:“沈漾,今晚我陪你睡,”
沈漾看向她哥沈清裴:“。。。。”
沈清裴无奈:“我去给她倒点水,你送陆小姐下楼,”
沈漾送陆柠到楼下,陆靳声已经等在下面了。
沈漾跟陆靳声打了声招,转身回去照顾宫轶。
沈漾离开后,陆柠上车。
“哥我问你,战渣渣是不是喜欢沈漾?”一上车,陆柠迫不及待追问。
陆靳声系安全带的动作停住,偏头看着副驾驶的妹妹:“你怎么知道?”
陆柠一拍大腿:“果然是这样!”
紧接着,沈漾把今天战妄跟他父母来公寓送卡的事情说了一遍。
陆柠:“哥,战渣渣他明明眼瞎看上了简明月那个烂货,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沈漾的?”
陆靳声看着自己妹妹八卦的样子,嫌弃到皱眉:“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打听,”
“哥,你快说,不然我晚上睡不着,”陆柠摇着她哥的手臂撒娇。
陆靳声实在没辙,只好满足陆柠的好奇心:“阿妄他早在简明月之前就喜欢沈漾,或许更早,只是他自己没感觉到,”
陆柠:“那他喜欢沈漾,为什么还对沈漾那么坏?”
“这你就不懂了,阿妄性格原本就霸道,”
陆靳声头疼的皱皱眉:“那沈漾跟阿妄一起生活十多年,沈家一直没有打扰过,在阿妄眼里,沈漾就是沈家人,换句话说,就是他的人,”
陆靳声:“谁知道,人养大了,沈漾不听话了,非要去外省上大学,阿妄给她选好的专业她死活不肯去,这一走三年多都没回来,回来后也没有再回战家,阿妄跟沈漾赌气呢,”
陆柠瘪瘪嘴:“小气鬼!”
陆靳声:“当时,阿妄正在查简明月手里的锁骨链,迟迟等不到沈漾回家,他故意去医院找沈漾,让沈漾帮他追简明月,”
陆柠:“他是猪啊,就因为跟沈漾赌气,就认定简明月是救他的人,就一直偏心护着简明月?”
陆靳声:“开始他带着点赌气的成分,后面他确实查出来,他出事的那个夏天,简明月刚好跟她父母去过溪镇,简明月又故意隐瞒说那条链子的事,所以他才认错,他认定简明月为了救他无法生育一辈子都毁了,才一时头脑发热要对简明月负责,”
陆靳声:“沈漾越抗拒他,他越上劲,越想掰头让沈漾服软,沈漾越不在意他,他越对简明月好,就这样恶性循环把沈漾越推越远,一发不可收拾了,”
陆柠:“乖乖,这战渣渣真够拧巴的,”
陆靳声:“他跟简明月求婚第二天,沈漾让他送出国,他那天就后悔了人也慌了,晚上喝的大醉说漏嘴被我听见的,”
陆靳笙:“但是那时候什么都晚了,他跟简明月已经订婚,他已经没资格去招惹沈漾了,但是他又不甘心,所以他为了阻止沈漾进战家跟他成兄妹,他三番两次逼沈漾妥协,甚至他连他老子都威胁,”
陆柠终于理解了战妄之前那些迷惑行为。
真是又矛盾又颠儿的可怕!
陆柠叹了口气:“就算是这样,他也配不上我姐们,当时简明月m国把沈漾害成那样,可是知道的,最后还不是逼着沈漾去给简明月那个烂货洗白,”
陆靳笙到嘴边的话没有说出来:“我跟你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你就当他自己作死好了,”
“反正现在沈漾可算逃离魔爪了,过两天我就给她介绍个又帅又有钱的硬汉,”
陆靳笙启动了车子:“硬个屁,忘了当年给沈漾送情书的那个体育生了,被战妄追着一直打到退学才算完,你介绍一个试试,看那个疯子会不会提刀砍人,”
陆柠吓的揣手手。
“我还有事,今晚住酒店,”
陆靳笙直接把陆柠带来自家酒店。
半个多小时后,陆靳笙洗完澡,浑身一件浴袍,提着瓶酒敲门进来战妄私人套房。
“不知情的还以为我多不正经呢,”
陆靳笙故意恶心的语气开口:“三天两头的我提着酒半夜来敲你一个大老爷们的门,我也是够贱的,”
外面冰天雪地,房间里暖气开的很足。
战妄黑色西裤白色衬衫,光着脚站在落地窗前。
听到陆靳笙酸不溜秋的语气,转身。
陆靳笙那句扎心说那句:“你说你把你名下的所有跑车全卖了也就算了,连穿过的所有衣服内裤袜子都扔的干干净净,你怎么不把你内脏也一块掏出来洗洗,”
战妄阴沉着脸,狠狠剜了陆靳笙一眼。
陆靳笙贱嗖嗖的递过来一杯酒:“你那无名指留着干什么,干脆剁了,反正这辈子也别想戴上属于你跟沈漾的婚戒,”
战妄用力握紧手里的酒杯:“。。。。”
“听说你今天去沈漾公寓了,被人家赶出来了?”
陆靳笙转身,对上战妄即将要刀死他的可怕眼神,麻溜的躲远点。
讪讪的笑笑,陆靳笙再补刀:“人家沈漾看都不看你一眼,你说你装什么深情霸总,我看着还怪不习惯的,”
“你闭嘴!”
陆靳笙闭嘴一秒钟,然后:“说说,你打算怎么办?”
战妄仰头,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眼看着战妄情绪不对劲,陆靳笙:“就你之前对沈漾做过的那些事,火葬场三个来回都不够你跑的,我估计你跟沈漾是好不了了,be吧,”
陆靳笙话音未落,“啪!”的一声,战妄手里的玻璃杯应声碎裂!
陆靳笙:“吓死我了,还以为是你人裂开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