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墨家的悲壮牺牲,并非仅限于沙场征战。
细想之下,这也算合乎情理。
帝王最忌惮的便是功高震主,过河拆桥这种事,霍骁既然做得,他的父亲自然更胜一筹。
看着墨北寒眼底的煞气再次翻涌,我急忙捧起他的脸庞。
四目交汇之间,我施展摄魂术,心中默念九字真言。
然而,纵使我用尽浑身解数,墨北寒的煞气却愈发浓烈。
直到那煞气几乎掩盖住了帝皇的紫气,我踮起脚尖,仰头吻了上去。
以阴人之躯,吸收煞气。
可原本目的很单纯,但吻着吻着自己便开始头昏脑涨。
该死,脚麻!
感觉到身体瘫软,我急忙勾住墨北寒的脖子。
缱绻细密的亲吻间,墨北寒的眸子慢慢恢复了清明。
等彻底的清澈,他化被动为主动。
潺潺如流水的细吻,顷刻间变成暴风骤雨。
将我打到七零八落,最后柔若无骨的瘫在墨北寒的怀里。
抑制不住的一声嘤咛,让墨北寒触电般撒开手。
猝不及防之下,我重重摔倒在地。
呜,我的屁股!
“王爷!”
我既似娇嗔又像埋怨的唤了一声,墨北寒古铜色的肌肤瞬间嫣红。
“小……小哭包,本王……本王该回去了!”
墨北寒转过脸,背对着我吞吞吐吐。
“边关军事告急,不仅南越国挥兵直下,更有西梓国虎视眈眈。本王想拿下三国之间的三不管地界,待养精蓄锐后拿下北冥自立为王。”
嘿,咱们的摄政王可算是开窍了!
原先只是夺妻之恨,现在多了一个杀父之仇,不反就该天诛地灭了。
只是他为什么弓着腰,表情痛苦还微微发抖?
忽然间,我的脑海中闪过给纸人烧的春宫图。
其中的一个画面,让我有些面红耳赤。
“王爷,你为何不正眼看我?”
墨北寒手足无措的模样,让我起了戏谑之心。
他强行挺直了脊背,可没坚持多久又重新跨下,弯得更加厉害。
“我……我有些有些不舒服!”
“夫君,哪里不舒服?”
我从背后抱住墨北寒,柔若无骨的小手胡乱的游移起来。
“妾身给你揉一揉!”
这个举动,让墨北寒直接僵得笔直。
他一把按住我的手,掌心的汗顷刻湿润了我的手背。
“就是……就是有种奇怪的感觉!”墨北寒小声说到这,忽然泛红了眼尾。“小哭包,我好像得了绝症!”
“啊?”
闻言,我大惊失色。
一把掰过墨北寒的身体,强行让他面对我。
“我一跟你在一起就……就感觉到丹田胀痛难忍,甚至呼吸急促、脉搏紊乱!”
这些症状听起来真的好严重!
难道军医治不好?
那就只能请御医了!
“小哭包!”
就在我心情沉重之际,墨北寒将头埋进我的肩窝。
“本王舍不得让你守寡!”
我,“……”
守寡?
想都别想!
我的人,阎王不敢收。
“小哭包,我先回了!怕耽搁久了,尸体要臭了。”
墨北寒说到这,忽然捧起我的脸。
眼泪汪汪的凝视我许久,这才消散成烟。
只留下残余的煞气,在空气中缓缓消散。
……
还魂入体,猛然睁眼。
守候许久的莲姐,急忙扑过来。
“主子,你没事吧?”
“慈嫔怎么样?”
“慈嫔暂时退热了,但还在昏迷之中。杨桃她们不间断的给她湿敷,脸色缓和了许多。但慈嫔的伤口有感染的迹象,怕是高热会反复发作。皇上不在宫中,皇后一家独大。丽妃送来的那些食物,熬不到皇上回来。”
“皇上很快就会回来的!”我胸有成竹道。
见莲姐一脸茫然,我拉着她坐到身边。
“相信我,皇上很快便会回宫。”
不给霍骁挡煞,他别说是捕猎了,就连呼吸都困难。
哪怕带了那么多御医,也是无用。
身体抱恙的情况下,回宫便是明智之举。
算路程,最迟两日内便能到达。
“只怕皇后会在这之前对主子痛下黑手!”
我轻笑一声,将大拇指拂过莲姐的左眼。
待到左眼完全被鲜血浸透,莲姐惊呼一声窜了起来。
“奴才……奴才看到皇后了!”
“这叫借阴眼!”
话毕,我缓缓闭上左眼。
等再度睁开的时候,皇后鼻青脸肿的脸赫然入目。
“这口气本宫咽不下去!”
皇后一巴掌拍在桌上,顷刻间掀翻了茶水。
“娘娘,咱们在刑具涂了金水,慈嫔怕是活不成的!”
金水?
好恶毒!
金水就是粪水,充斥了各种细菌。
一旦感染,危及性命。
"慈嫔,她死有余辜!"皇后冷冷地说,"本宫给她伺候皇上的机会,是想让她替本宫固宠。可她却恃宠而骄,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娘娘,有丞相府作为您的后盾,她们只能卑躬屈膝,俯首称臣。就算您失手惩戒了几个妃子,皇上为了维护朝廷稳定,也不会轻易得罪我们丞相府。周丞相的文才,摄政王的武略,这句话在朝中可不是空谈。"
"哼,满朝文武,谁不是对我父亲敬畏有加,马首是瞻?"
就在皇后和贴身宫女交谈之际,宫廷的深处,秘密与权谋的漩涡正在悄然酝酿。
"娘娘,奴才在门口拾得一个盒子,其上镶嵌着璀璨宝石,光彩夺目,显然是极尽工艺之精华。奴才猜想,此盒内定藏有珍稀之宝,便擅自将其带回,以献娘娘。"
"莫非此乃皇上所赐之物?"嬷嬷掩不住面上的惊讶,"皇上在太子时期,便常常赠予娘娘意外之喜!"
"速速打开!"皇后竭力压抑住内心的激动,下颌微扬,展现出一种高贵之态。
太监闻言,轻步上前,双手颤抖着解开盒上的绸带。随着盒盖缓缓打开,一股森冷之气扑面而来,盒中竟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啊!”
皇后的眼睛凝重地聚焦在那颗人头上,一瞬间从椅背上猛然滑落。
尖锐的尖叫声,划破了寂静的空气。
“大……大公子!”嬷嬷的嘴唇颤抖着吐出了这几个字,她的脸色白得如同一张薄纸,毫无血色。
皇后瘫倒在地,无力挣扎。
她的目光如钉子般钉在那颗人头上,惊恐之情如洪水猛兽,将她彻底吞噬。
她的喉咙里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尖叫声,如同受惊的野兽,惊恐而绝望。
“假的!一定是假的!”嬷嬷强行恢复镇定,颤颤巍巍的开口。“娘娘,这一定是假的!大公子在赣州上任,怎可能身在京城?”
闻言,皇后的脸色稍稍缓和。
“一定是乾妃那个贱人在装神弄鬼!她把柔太嫔弄到疯癫,如今想对本宫故技重施!”
皇后说着,伸手指向人头。
“这颗人头是假的!”
“没错,一定是假的!奴才这就处理掉!”
嬷嬷气势汹汹的冲过去,薅住头发一把拎起人头。
可抬起头的瞬间,血流如注。
眉心出的‘一’字,展露眼前。
“嬷嬷,是真的人头!”
太监惊慌失措的这句叫喊,直接吓得嬷嬷撒开了手。
人头一路滚落,居然滚到了皇后的脚边。
皇后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爆鸣声想要后退却脚下一软,摔倒在地的瞬间恰好和人头四目相对。
“妹妹,好疼……”
人头涣散的瞳仁,突然转向皇后。
血色尽退的嘴巴,一张一合。
“二弟……茶壶……”
尽管嬷嬷已经抖如筛糠,可毕竟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
她一步一滞的过去,拿起桌上的茶壶。
刚打开盖,便尖叫出声。
茶壶摔碎的瞬间,另一颗人头滚落。
在场的人也顾不得分析为何那么小的茶壶能塞进一颗人头,只是反射性的叫喊着。
“二……二公子!”
在嬷嬷威胁的目光中,太监怯懦的爬过去拨开头发。
只见额头上,刻着一个‘二’。
就在四周像是捅了蚂蜂窝一样的炸开时,人头的眼珠子飞快转动起来。
等停止下来,直勾勾的望着皇后。
“爹爹……你背后!”
此言一出,皇后僵住了身体。
她梗着脖子不敢动弹的时候,丞相的人头从她的肩头探出。
……
www.。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