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江柚白在姜棠面前毫无抵抗力,他死死护着的衣服,被姜棠撕成碎片。
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床缦里传来‘叮叮当当’的打斗声,整张床七摇八晃,床幔也上下抖动没个消停。
那架势,真怕床下一秒就塌了!
隔壁房间的小妻夫,听的目瞪口呆,男人恨铁不成钢的瞥了一眼女人,女人羞愧的低下头,她确实弄不出这般动静。
看来以后要多喝点补汤了……
这边的江柚白自然不是姜棠对手,闹了一会儿后没了力气不说,自己的四肢被姜棠狠狠压住。
动弹不得——
“你放开我!”
江柚白咬牙切齿的喊着,自己那么努力练功,还是在姜棠手底下撑不了多久。
烦死了!!!
气上加气,好气啊!!
使劲儿动了动被压制的四肢,根本动不了一点,更气了!!
姜棠阴沉着脸看着身下死倔死倔的江柚白,顿时,她也怒发冲冠,心中忍不住反问自己。
‘自己怎么就看上他了?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的!!’
真她爹的神奇!
明明自己最喜欢那些温柔小意的,会顺着她,会讨好她,撒娇拿娇也是极有分寸。
不过反念一想,这些人和江柚白分成两边,让姜棠自己重新选一次。
她还是会选这又臭又硬的江柚白,无关其他,只是想要。
爱情就是没有道理可讲,一切条条框框只要遇上那个人,通通化为乌有。
你就会变得想要他,并只想要他!
姜棠心里刚升起一丝温情,瞬间被江柚白的红唇白齿,消灭的一干二净。
打不过就上牙是吧?
江柚白一口咬在姜棠按住他胳膊的手腕上,甚至还使劲的磨了磨。
姜棠用另一只手掐住江柚白的脸,用力一挤,小白的嘴就被捏成金鱼嘴了,被迫的鼓了起来。
姜棠一口叼了上去,力道有点重了,出血了……
小白委屈巴巴的控诉道:“你咬我!”
“你也咬我了!”姜棠回道。
“你又没出血!”
姜棠:“…………”
小白颇为嫌弃的瞄了一眼,姜棠脸上的血渍,开口道:“你埋汰~”
脸上都是别人的血……
直接给姜棠气笑了,不给你点颜色看看,真的是要反了天了!
床幔重新开始抖动,遮住一室春光。
歇鼓作息之后,姜棠直接拂袖离去,背影颇有些决绝和无情。
刚刚跨出房门,迎面就碰上了丹意。
看着丹意那震惊的神色,姜棠狠狠地将房门关上,严严实实不露一丝痕迹。
转头怒喝丹意。
“看什么看?小心老娘把你眼睛挖了!”
迁怒,赤裸裸的迁怒。
丹意低着头,在心里默默的说道。
不过……
瞥了一眼东家脸上深深地牙印,和脖子上道道血痕,这屋里的人儿挺猛啊!
是的,丹意以为屋里是姜棠在外偷吃的男人,毕竟,谁会和夫郎不在家温存,反而跑到客栈里呢?
哪怕丹意低着头,姜棠也能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鬼东西,就凭自己脸上的牙印,谁能往好地方想?
谁家正经夫郎,啃妻主脸啊!
踹了丹意一脚,不耐烦的开口道:
“有事说事,没事滚!”
“东家,孟老传来消息东西已经到手,就是引来了大量太初院的人,她暂时脱不了身。”
姜棠炼体,如今也只是完成一个心脏,大部分的功力依然被封存。
孟瞑被姜棠派去找炼体接下来要用到的九枯草,就是不知道怎么招惹上了太初院的人,还脱不了身?
姜棠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能让孟瞑托人传话,还能仅仅是脱不了身?
八成,被擒住了!
“她们现在在哪里?”
“浮临山”
姜棠出门前,往房间看了一眼,复又撩起衣摆跨步出门,头都没有回。
或许是我护你太好了……
自此以后,姜棠消失了!
——————————
————浮临山
浮临山位于南岳国和东郦国的边境处,与南岳国之间隔着一条深深地悬崖。
陡峭无比,天然的险境让人望而却步。
夜里的浮临山在月光照耀下显得格外阴森,树枝被风吹动,发出‘莎莎莎’的声音。
“啪!啪!”
鞭子声在寂静的夜里突然响起。
寻声而去,隔着疯长的野草间,遥遥的望见一个老女人被吊挂在树上,树下还绑着一个年轻女人。
赫然就是孟瞑和乌玉玦。
太初院的弟子用鞭子狠狠地抽打着乌玉玦,乌玉玦的脸上已经被打出数道血痕。
“狗屁的黑无常,如今还不是落在我们手里!我让你生你就生,让你死你就死,碾死你就跟弄死只臭虫一样。”
弟子手里的鞭子越抽越兴奋,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黑无常竟然任她鞭打,这是何等荣光啊?
乌玉玦此刻头发散乱,不变的是嘴角的笑依然邪气四溢,抬起脑袋,杂乱的头发中露出嗜血的眼眸。
“孙女儿唉!是不是你爹没给你饭吃啊?怎么一点劲儿都没有?奶奶真是不解痒啊!”
乌玉玦勾着嘴角,低垂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人,嘴里发出诡异的笑声。
“桀桀桀!”
那眼神无端端的让人心底发毛,那女人下意识的退后一步,手中的鞭子再也挥不起来。
这时,一个老者缓缓走了过来。
老妪头发斑白并且梳的整整齐齐,整个人看起来神采奕奕。眼里闪烁着明亮的光芒,透露出一种智慧和自信。
他的步伐稳健有力,攻力非同一般。
孟瞑眯着眼睛看着跨步而来的人,忍不住嗤笑一声道:
“能让太初院院长出山并且恬不知耻的以多欺少,我孟瞑输的不冤!”
老人那双眼眸淡淡的看向孟瞑。
“黄泉之人作恶多端,江湖中人人人得而诛之,你交代出阎王性命,也算将功补过,念你之前也是太初院门徒,可免你一死。”
“哈哈哈哈”
孟瞑狂笑不止,狠狠地呸了对方一口老痰说道:
“你当老身是三岁小孩不成?老身早就被你逐出太初院,饶我一命?我艹你八辈祖宗!哈哈哈哈哈”
老人面色愠怒,反手向孟瞑射出银针,银针射进孟瞑身体瞬间循经而走。
引诱着身体里蛊虫兴奋的啃食宿主的血肉,仿佛能从身体里传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孟瞑死死地咬着唇,哪怕眼睛充血也一言不发。
她就算活活疼死,也绝不会在这个老不死的面前低头,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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