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几个早就想听当事人确认这事儿了。
“苏晓姐姐,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苏晓毫不犹豫地点了下头。
“当然,到现在我还欠了一屁股债呢。”
几个小护士听闻这消息,心里那一点点的希望都给浇灭了。
原来整个容要花那么多钱。
不过,要是知道谁介绍的谢子衿去孔医生那儿就好了。
这样的话,能省好大一笔钱呢。
这时,急诊室的门被推开。
苏长青和王然同时冲了进来。
那群护士怔愣在原地。
夫妻俩赶紧过去,却见苏晓好好儿的坐在椅子上。
根本不像出了车祸的模样。
苏晓见二老红着眼眶,脸上连泪痕都没干。
“爸妈,你们怎么了?”
王然用手打了下苏长青胳膊。
“都是你!你乱说什么!什么出车祸了?我看你脑子才出车祸了!”
苏长青瞪了莫名一眼。
“不是你说苏晓伤到心脏了吗?”
莫名耸了耸肩,“我说的是她伤心了,没说她伤到心脏,你非理解成伤到心脏了。”
“她没受伤跑到你们急诊室来干嘛?”苏长青拿起女儿的胳膊,抬了抬她的腿再次确认一下。
莫名觉得自己有些冤。
“你问我,我问谁去?她跑到我们抢救室门口撕心裂肺地哭。我们还以为遇到找茬的家属了呢。”
苏长青和王然起先只关注自己的女儿有没有受伤,没注意她的脸。
如今仔细看她的脸,她的眼睛都哭肿了。
王然回过头去给莫名致歉。
“实在不好意思啊,莫医生,给你添麻烦了。我们这就带她走,这孩子只要不高兴就爱往医院跑。之前我警告过她,谁知她这次老毛病又犯了。”
“没事儿,你们带她回去好好劝劝,这孩子刚刚哭得可伤心了。”
“嗯,好的。”苏长青和王然一左一右将苏晓挽着往外走去。
一家三口坐上车。
苏长青开车,王然和苏晓坐在后排座位上。
苏晓自知这次做了傻事,要是这事儿传遍医院,指不定有多少人要笑话他爸妈呢。
养个女儿怎么会有这么些奇怪的癖好。
以前是不开心去手术室。
如今倒好,不开心跑到急诊室门口去嚎啕大哭。
苏晓闭了闭眼,早知道,当时应该换家医院哭的。
哎,实在是没考虑周到。
王然见女儿一句话也不说,也不好责骂她。
自从上次警告以后,她再也没去过医院了。
如今跑到抢救室门口去哭,一定是遇到了非常不开心的事。
她将苏晓的手握在手里。
“晓晓,告诉妈妈,今天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苏晓不愿说出实情。
“没什么。”
王然自知女儿大了,不是什么都愿意跟她们说。
不愿说就算了。
哭了那么久,应该也想通了些。
毕竟每次去完医院回来,不管多想不通的事,她都会释然。
这一次,虽然看起来比以前都伤心。
但王然坚信自己的女儿能够走出来。
她将苏晓的头揽到自己的怀里。
“乖女儿,别伤心了,再伤心难过,爸妈也会跟着难过的。”
苏晓埋进她妈妈的怀里又伤心地哭了一阵。
王然轻抚女儿的头。
小声安慰,“好了,咱不哭了。哭是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苏晓哭了一阵后,坐直了身子。
王然抽了几张纸给女儿擦眼泪。
苏晓将视线移向窗外。
此时窗外万家灯火,她刚刚在抢救室外目睹了五个人离开这个世界。
这意味着五个家庭失去了至亲。
今晚,他们应该会伤心一整晚吧。
人生,除了生死以外,再无大事。
这世间爱而不得的事例太多了。
她何必这样折磨自己?
放手吧,让他自由。
祝福他和他的爱人能再次相遇。
也许这才是最高境界的爱。
可是她的心好痛。
似剜心之痛。
谁能感同身受?
她捂着心口,一阵一阵的刺痛袭来。
是微澜在伤心。
她何尝不是爱而不得?
此时,她两真是同病相怜。
只是不同的是,微澜的爱曾得到过回应,而她的爱连回应都没有。
回到家,苏晓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她想一个人静一静。
阮:别伤心了,为了秦怀瑾这个冷血男人哭不值得。
苏:嗯,我只是想不通,为何他不喜欢我。
阮:他的心现在被别的女人霸占着,你无法走进去而已。
苏:哎~只能说他太痴情了。
阮:跟你一样。
苏:你不也痴情?
阮:好吧,我没有资格说你。
苏:刚刚你也伤心难过了,是因为你跟齐烨也不能修成正果而伤心吗?
阮:是啊,看到你和秦怀瑾不能走到一起,我就想到我跟齐烨的结局。我和他虽然相爱,却不能相守一生,想想就难过。
苏:爱一个人的最高境界是成全。你说,我该放手了吗?
阮:干嘛要放手?你甘心吗?
苏:不甘心又能怎样?他那颗千年寒冰做的心,我是捂不热了。我感到无能为力,不想去捂了。
阮:苏晓,我始终觉得他是对你有感觉的,可他为何不愿承认,还忽然对你如此冷漠?
苏:他对我有感觉?不可能,他都说了,那只是我一厢情愿所产生的幻觉罢了。他从未喜欢过我。
阮: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作为旁观者来看,就是觉得他对你跟对其他女人不一样。
苏:算了吧,别人都说不要一厢情愿了,也许真是我想多了。
阮:你不觉得自从昨晚以后,他对你的态度就完全变了吗?
苏:是啊,为什么?
阮:我也不知道。也许自从昨晚后,他就更加坚定自己爱的人是他前女友吧,所以他要快刀斩乱麻,跟你断了这暧昧不清的关系。
苏:你说他前女友是不是长得美若天仙?否则为何他总是念念不忘?
阮:也许吧,反正男人应该都是爱漂亮女生的。秦怀瑾这么挑剔的人,眼光一定很高。
苏:是啊,他那前女友,一定是位两千年都难得一遇的美人儿。
阮:管她是几千年的美人儿,反正她又没在秦怀瑾身边。像你说的,只要锄头挥得勤,哪有墙角挖不倒?
苏:算了算了,我没有那天真的想法了,我认输了。输给他那前女友了。不说了,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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