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芸依从朱晃房间出来之后,吩咐守在房间里的人,不要把她今天过来的事说出去。
然后跑去厨房端了饭菜回到房间。
陆纤凝就在房间里等着她:“怎么这么久?”
冉芸依:“贺师兄不是也在吗,刘师傅的速度就慢了一点,我等了一会儿。”
陆纤凝:“这个贺书达,因为他把整个明月阁的人吃饭的事都耽误了吧。”
冉芸依:“那倒不至于,平时的吃饭时间也不是很固定的,早点晚点不影响什么。”
陆纤凝叹了口气,尝了一口:“菜都凉了啊。”
冉芸依惊讶:“啊,是吗,我刚端过来的啊”
饭菜其实一早就做好了,冉芸依听到朱晃可以说话的消息之后,没告诉陆纤凝,打算自己先去问问,就没有让月容送饭,打着自己去端饭的幌子,找了朱晃。
经过跟朱晃的一番对话之后,再去厨房,原本要送去的饭菜早就没了热乎气,刘师傅说要给她热一下,冉芸依摸了摸盘子,感觉也不是很凉,就拒绝了,她怕热菜的时间太长,又会耽误很久。
但是她忽略了外面的温度,一路回到房间的时候,本就不热的饭菜变得更凉了。
冉芸依自己也尝了一口,可不是嘛,哪还有热气啊,心里有些打鼓,担心陆纤凝会因此怀疑什么。
但没想到陆纤凝并未说什么,端着饭菜说道:“走吧,去热热就好了。”
于是两人一起到了厨房,贺书达早就不见了身影,只是刘师傅和几个帮厨的人在准备晚上的食材。
刘师傅见到冉芸依把饭菜原封不动又送了回来,有些发慌,小心地问道:“阁主,怎么没吃啊,是不是不合口味?”
冉芸依笑道:“当然不是了,只是稍微有点凉了,麻烦刘师傅帮我热热。”
刘师傅这才松了一口气,开始起锅烧火,一边忙活一边说道:“阁主,我要是知道你那么晚才来就先不给你盛出来了...”
冉芸依怕刘师傅再说下去,她跟陆纤凝说的话就该露馅了,赶紧打断了他:“刘师傅,这几天贺师兄还是会来做饭吗?”
刘师傅没往冉芸依转移话题那边想,只是单纯的回答她的问题:“来啊,每次要忙的时候他就出现了,虽然名义上是给谢姑娘做,但实际上每次做的量都不少,而且也确实帮了不少忙,我们都轻松很多了。”
冉芸依打趣道:“看你厨房里的人手不够了,刘师傅,你这是管我要人啊。”
刘师傅否认的同时,手上也没有闲着:“阁主,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啊,平时我们也忙的过来的,只是您把各处的人召集回来之后就有些紧张了,不过也能维持。”
冉芸依:“没事,有困难就说嘛,现在贺师兄可以帮忙,等他不来了,我让柴骏再给你找两人帮忙。”
刘师傅刚才还拒绝,现在一听立刻笑道:“嘿嘿,那可太好了。”
就这样,话题被冉芸依成功给转移了,这个工夫,刘师傅也把饭菜热好了。
吃过之后,陆纤凝问道:“你是不是该练练功了。”
冉芸依:“怎么突然想起这个来了。”
陆纤凝:“宋振铭这些日子里都把青玄剑诀练完了,你不该加把劲吗?”
冉芸依:“好像有点道理,上次跟他打有点力不从心,要是我把朝元功练会了,肯定比他厉害。”
陆纤凝:“是啊,所以你还不加快脚步。”
冉芸依想了一下:“要不还是等等吧,朱晃那边...”
陆纤凝:“等什么等啊,你就在屋里好好练一天,晚上我来叫你。”
说完也不等冉芸依拒绝和反抗,就把人关在了屋里。
冉芸依根本就没注意到陆纤凝的反常,琢磨了一下,也好,可以趁着这个时间想想怎么跟朱晃说能钻个空子找个漏洞。
冉芸依没有注意到陆纤凝的异常,但陆纤凝可是早就发现了冉芸依的不对劲,不过并没有挑明了说。
她从冉芸依找借口去见朱晃的时候就发觉了不对劲,好好的突然就要自己去端饭回来。
偷偷观察了一下,冉芸依根本就没往厨房的方向去,反而是往朱晃的房间走去。
这让陆纤凝更加确定了是有事瞒她,不过既然冉芸依不想让她知道,她也就不追根究底的问了。
只是事情涉及到朱晃,陆纤凝对他也是有些了解的,担心会说些什么影响到冉芸依。
结果证明,陆纤凝的猜测是对的,冉芸依在见过朱晃之后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她,更加印证了这一点,所以陆纤凝决定去见见朱晃。
哄着冉芸依留在了房间里,她就直接去找了朱晃。
朱晃似乎没有料到她会来。
陆纤凝看到他这个表情问道:“看到我很意外吗?”
朱晃:“我以为你不会来。”
陆纤凝:“为什么?”
朱晃:“不然,你刚才怎么不和她一起。”
陆纤凝:“这个你管不着,我有话想问你。”
朱晃:“说吧。”
陆纤凝:“我师父的死跟宋振铭有多大关系?”
朱晃一听,顿时笑了:“看来她并没有把我的话告诉你呢。”
陆纤凝不理他,而是继续问道:“你说不说?”
朱晃沉思了一会儿,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好啊,我告诉你,江淮的死和宋振铭有关系,但是真正杀他的人是我。”
陆纤凝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咬紧了牙,双手握拳,力气大到都有些微微发抖,但是仍然控制着自己没有做出什么举动。
朱晃有些得意说:“是不是想杀了我?”
陆纤凝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是。”
朱晃大笑:“哈哈哈哈哈,那你为什么还不动手,杀了我你就能为江淮报仇了。”
陆纤凝确实很想一剑杀了他,但是这样做的话,就随了宋振铭的意,不仅青玄派的人都不知道真相,还会让冉芸依背负着凶手的罪名。
朱晃当然是知道这点,也断定了陆纤凝不会杀他,至少现在不会,所以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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