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纤凝把人放到了床上,谢韵直接上来就扯开了她的衣服,一看心口的那道伤,四周肿胀发红,顿时又气又恼。
阴沉着脸回头问几人:“她是不是喝酒了?”
月容不敢回答:“呃...阁主,她...”
陆纤凝回答了谢韵:“喝了。”
谢韵更气了,吼道:“谁让她喝的?”
陆纤凝没回答,反问道:“很严重吗?”
谢韵没好气的回道:“不严重,再喝几坛才好呢。”
这下,众人都没了声音,谢韵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生气地出了门。
屋内的几人都不敢有什么动作,没过一会儿,谢韵端了一个盛有绿色药膏的碗进来,涂在了红肿的地方。
然后又看了看她身上的其他几处伤口,除了这里都已经愈合了,也没有红肿的迹象,就是心口这一道,特别不爱好。
谢韵涂过药对着毫无意识的冉芸依骂道:“喝喝喝,怎么不喝死你啊。”
然后又对着月容和陆纤凝发火:“你们怎么不看着她,让她喝成这样了。”
两人同时道歉:“对不起。”
谢韵长叹了一声:“算了,也不怪你们,都怪她自己嘴馋,活该。”
月容立刻反驳:“不是阁主自己要喝的。”
谢韵:“不是她自己要喝,难不成是你们逼她喝的?”
月容:“不是我们,是别人。”
月容嘴快,陆纤凝都没机会拦着。
谢韵好奇问道:“谁逼她喝酒的?你们这几天到底都做了什么?”
问道这,月容不说话了,在谢韵下一个问题到来之前,陆纤凝接过话说道:“等她醒了,让她细说吧。”
谢韵点头:“行,我听她说,我看她怎么躲过我这顿骂。”
陆纤凝和月容低头没有回应,过了一会儿,陆纤凝问道:“她这样涂了药就可以吗,还需不需要其他的。”
谢韵:“不用,每天三次,等伤口消肿就会退热了。”
陆纤凝:“什么时候会醒?”
谢韵:“明早应该就会。”
陆纤凝脱口而出:“谢谢。”
这两个字让谢韵立刻警觉了起来,半眯着眼睛问道:“谢谢?我给她上药,你谢我干什么?”
陆纤凝解释道:“哦,我的意思是,辛苦你了。”
谢韵皱眉:“不对,这几天到底发生什么了,你和她...”
陆纤凝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心虚,不敢看谢韵的眼睛,谢韵只好把目光移向了月容。
月容看着她,快速地点了点头,谢韵领悟,然后就被气笑了:“好,看来这几天你们过得不错呢。”
然后转头对陆纤凝说:“既然这样,你就好好照顾她吧,我走了。”
说完就带着一肚子火离开了,冉芸依之前明明说过的,这才过了多久啊,出趟门的工夫,你就原谅了,和好了,这算什么嘛。
谢韵越想越气,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不过又转念一想,冉芸依这段时间做的所有事情,都表明了她根本放不下陆纤凝,原谅她或许只是时间的问题,又或许这几天真的发生了事情,抚平了冉芸依心里的那道裂痕。
不管是因为什么,结果已经摆在眼前了,她再气也毫无意义,也许她根本体会不到陆纤凝在冉芸依心里的份量,既然这样,也就没有必要为这件事生闷气了,毕竟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想通了这点,谢韵也就没有那么气了,也许是两人缘分未尽,命中注定有这么一劫罢了。
与此同时,陆纤凝也在思考怎样和谢韵解释,她把人伤得那么重,就算冉芸依已经原谅了她,但总要给其他人一个交代。
看着身旁熟睡的人,陆纤凝不自觉地摸了摸她的脸,心疼地看着,想着要不是自己,她本不用承受这些的。
心疼之余,内心充斥着愧疚,竟不知不觉地落了泪,起身轻吻了冉芸依的嘴角,良久,才缓缓地的离开。
就这样侧躺着,看着她,不知道看了多久,才终于闭眼睡去。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陆纤凝感受到了身边人的动静,立刻惊醒,撑起身来看她。
冉芸依眼皮微抖,是要转醒的迹象,陆纤凝不敢打扰,静静地注视着。
冉芸依哼唧了一声,睁开眼睛,瞬间就看到了陆纤凝,还有那对明亮的眸子,充斥着紧张与关心。
再见到她的同时,冉芸依嘴角不自觉勾了起来,陆纤凝见她醒了,十分开心,问道:“醒了,感觉好点了吗?”
冉芸依点头:“困。”
陆纤凝:“等会伤口涂了药再睡。”
冉芸依:“谢韵看过了?”
陆纤凝:“当然,你一晕倒她就赶来了。”
冉芸依:“是不是骂人了?”
陆纤凝:“可不是嘛,还说等你醒了要接着骂。”
冉芸依:“那可惨了,要被她说好久。”
陆纤凝:“你好好躺着,我去叫她。”
话音刚落,门就被推开了一条细缝,月容探个脑袋进来,看看两人醒了没有。
吓的陆纤凝下了一半的床又把身子缩了回去,冉芸依说道:“怎么不敲门?”
月容惊喜:“阁主,你醒了啊,太好了。”然后接着说道:“我怕打扰到你们,就没敢敲门。”
冉芸依:“进来吧。”
月容:“我先去叫谢小姐。”
月容关好门后,陆纤凝抓紧时间下床穿衣服,冉芸依看她急切的样子,顿觉好笑:“你这么紧张干嘛?”
陆纤凝:“就是你昨天的感受啊,让人看见像什么样子。”
冉芸依:“我让她以后敲门,以前都是我一个人睡,她早上会直接进来叫我,现在已经不错了,还知道先探个脑袋看看。”
陆纤凝没空理她,抓紧时间穿好了衣服,月容也正好和谢韵赶到了,这次可是在外面敲了门。
陆纤凝开门,把人让了进来。
谢韵一看到冉芸依,立刻说道:“哟,睡醒了,酒喝的可还好啊?”
冉芸依瘪嘴:“我不是故意要喝的。”
谢韵:“少废话,是不是故意的你都喝了,还喝了不少,出去几天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是不是,还不管不顾的喝上酒了,小混蛋,你当老娘神仙不成,什么都能救,变着法的折腾自己。”
冉芸依趁着谢韵喘气的工夫插了一句话:“我是有原因才喝的,你听我...”
谢韵才不听她说,昨晚答应听冉芸依解释过再骂人的话统统抛掷脑后,她才不要听解释,只是看到了结果,就要骂人,把心里这顿火气发出去再说。
谢韵:“我听你个屁,你们俩是不是商量好的,一人病三天,成心想累死我,好不容易出门了,我还没顾上歇着,你就回来给我一个惊喜,还喝这么多,你怎么不泡在酒缸里啊。”
冉芸依提高了声音说道:“你先听我说!”
谢韵也说累了:“好,你说吧。”
冉芸依这才有机会把前几天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谢韵。
谢韵:“你傻啊,消息慢慢打听不行,非得用这样的方式,受罪的不还是你自己。”
冉芸依吃瘪,再不敢说一个字。
谢韵瞪了她一眼,走过去粗暴地掀开了被子,要解开她的腰带,掀开衣服涂药。
冉芸依抬手要帮忙,还没触到腰带,就被谢韵一巴掌打开:“拿开你的爪子。”
冉芸依不敢再动,安静的连大气都不敢喘,等着谢韵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