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纤凝离开后直奔了明志殿,见到贺书达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一顿数落:“贺书达,人放在你这,你是怎么教的啊,大白天的都晕倒了。”
贺书达被莫名其妙骂了一顿,脑子里一堆问号,低声下气的:“师姐,出什么事了,谁晕倒了?”
陆纤凝瞪着贺书达:“你的好师妹,跟你练了这么久,一握剑就晕过去了。”
贺书达大惊:“啊?怎么回事啊,醒了没有,我去看看她。”
陆纤凝把人拦住:“醒了,你别去了,杨大夫看过,让她好好休息。”
贺书达着急:“怎么会突然晕倒了呢?”
陆纤凝没好气地说:“这要问你啊,你到底给她定了什么目标,她练的连觉都不睡了。”
贺书达苦笑:“冤枉啊师姐,好不容易遇见一个练武奇才,我哪敢累着她啊。”
陆纤凝不信,贺书达急得抓耳挠腮:“师姐,我说的是真的,我怕这里人多影响她练功,又怕她太累,特意让她在房间里练,每日三餐我还找人专门给她送。”
陆纤凝:“那怎么她看起来像是一宿没睡的样子。”
贺书达:“师姐,这得去问她啊,不过,勤奋努力的练功,忘了睡觉这种事,她好像也能干出来。”
陆纤凝想了想,贺书达的话似乎有点道理。
贺书达看着陆纤凝沉思,突然不怀好意的问了一句:“师姐,不过是一宿没睡而已,你这么紧张干吗?”
陆纤凝斜了他一眼:“她睡不睡我才不管,但是人在我面前晕过去了,我总要负责吧。”
贺书达点头:“是,是要负责,但是杨大夫不都看过了吗,你还紧张什么。”
陆纤凝瞪了他一眼,没说话就走了。
折腾了这么一件事,上午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虽然还未到盛夏,但稍一运动,还是会轻汗微沁。
相比之下,屋内就舒服多了,时寒正侧身躺在一个温暖的臂弯里,手臂环住了身边人纤细而柔软的腰肢,头枕靠在肩窝,无比满足。
微微抬头,时寒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陆纤凝温暖的笑容和充满爱意的眼神。
朱唇微启,陆纤凝宠溺的说道:“睡醒了?”
时寒“嗯”了一声,环住腰肢的手臂紧了紧:“你好香啊。”
陆纤凝笑出了声:“你是小狗吗?”
时寒用鼻子蹭了蹭陆纤凝的脖子:“我可以是。”
陆纤凝受不了痒,往后躲了一下,时寒不肯放过她,追着从脖颈蹭到了脸颊。
陆纤凝笑着推开时寒的头:“好了,更像小狗了。”
时寒翻身,双手撑在陆纤凝身体两侧,俯视着她:“那你喜欢小狗吗?”
“你说呢?”陆纤凝伸出了一根手指,在时寒的脖颈轻轻的滑着,再往上,顺着下巴一直到晶莹柔润的双唇,手指在在这两片唇上摩挲,又痒又麻。
时寒承受不住,张口就要咬,陆纤凝早就猜到了她的动作,及时将手指拿开,时寒落了个空。
陆纤凝故技重施,依旧摩挲着,一连几次,时寒都没能如愿咬到那根干坏事的手指,气急败坏,直接上手捉住了陆纤凝的手腕按在头顶。
陆纤凝不怒反笑,眼里挑衅的意味十足,在她有所动作之前,时寒机智的控制住了她另一只手,同样按在了头顶。
时寒得意的看着身下的陆纤凝:“让你乱动。”
陆纤凝委屈:“听话的小狗才不会这样。”
时寒一脸坏笑:“我是不听话的小狗。”然后慢慢俯身,朝着陆纤凝娇艳欲滴的嘴唇...
"哎呀。"时寒躺在地上揉着屁股,睁眼一看,哪有什么陆纤凝,反应了一下才明白,是自己睡得好好的从床上摔了下来。
时寒揉着屁股骂道:“冉芸依你是不是有病,大白天的做什么春梦啊。”然后一边回味一边不满道:“做就做了,好歹亲上了再醒啊,碰都没碰到,不过,腰上的手感还不错。”
回味了一会突然赶紧爬上了床:“接着睡接着睡,说不定还能接上呢。”
着急做春梦,时寒躺下没一会又睡着了,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
梦虽然没接上,不过睡得挺香,精神恢复得不错,一早起来,时寒拿着剑兴高采烈地奔向了陆纤凝。
时寒出门出得早,院子里的人还没到齐,陆纤凝拿了本书正在等,时寒跳到陆纤凝身边,晃了晃手里的剑:“师姐,我今天拿剑了。”
陆纤凝看了她一眼:“吃早饭了吗?”
时寒摇头。
陆纤凝把手上的东西给她:“剑谱,去饭堂边吃边看,不着急,记熟了再来找我。”
时寒撅嘴应允,内心腹诽:真冷淡,你眼里就只有剑谱,我不比剑谱好看吗,正眼看都不看我一下。
时寒一脸不高兴,回头瞪了一眼陆纤凝,正好看到她在跟别人说话,她居然面带微笑,眼神温柔。
气的时寒怒目圆瞪,差点没把那本剑谱给揉碎了。
“怎么了师妹?”说话的是一个时寒并不认识的师兄,出于礼貌,时寒还是点头回应了下师兄:“没事,谢谢师兄关心。”
她虽然人都没有认全,但是认识她的人可不在少数,这都要归功于贺书达的特殊照顾,不过眼红的人倒也没有几个,充其量就是发发牢骚,抱怨一下贺书达的偏心,谁让时寒的武学天赋高呢,师兄师姐喜欢也是正常的。
时寒带着一肚子怨气都气饱了,一口东西也吃不下,盯着面前的白粥小菜,眉毛都拧在了一起。
掌勺的师兄看她这副样子还以为是自己做的饭出了问题,在饭堂门口拦了好几个人问,确定不是自己的问题才松了口气。
时寒哪里还注意到这些,脑子反复过着陆纤凝的样子,自言自语:“怎么就不能对我笑一下,冷言冷语,跟我欠了你钱似的,之前明明好好的,不就是知道我喜欢你吗,喜欢又没有错,至不至于啊。”
时寒越想越气,把火都撒在了粥里,一口气喝了五碗,喝到最后差点吐出来。
从饭堂走出来,时寒吃的腰都直不起来,每走一步都后悔自己把怨气化作食欲,剑是没法练了,现在就想躺着,好好消化一下。
回房之前总得去找陆纤凝说一声,时寒走到她身边,罕见的板起了脸。
陆纤凝还是那副样子:“这么快就看完了?”
时寒没好气地说:“没有,跟师姐申请一下,回房看。”
陆纤凝都没犹豫就同意了。
时寒看都没看她一眼就走了,陆纤凝对于时寒态度的突然转变感到莫名其妙,虽然这是她想要的结果,但真的到了这个时候,她又不知道该不该高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