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寒流的血不少,身体虚弱也是真的,这一觉睡得很好,直到门外传来嘈杂的吵闹声才醒。
刚醒就听到有人敲门:“时寒师妹,你醒了吗?”
“醒了。”时寒起身开门,门外是一个没怎么见过面的男人,手中还端了饭菜。
“师兄。”时寒恭敬地叫了一声,将人请进了屋,虽然没怎么见过面,但入门肯定比时寒要早,叫师兄总没错。
这位师兄将手中的饭菜放在桌子上:“师妹好些了吗?”
时寒:“有劳师兄惦记,已经好多了。”
师兄:“那就好,饭菜是师姐特意吩咐送来的,你趁热快吃吧。”
“师兄。”时寒叫住了准备离开的人:“师姐她怎么没来啊?”
师兄:“师姐有事忙着。”
时寒没有再问,等人走了,才将目光放到送来的饭菜上,有鱼有肉,比平时饭堂里分到的丰盛多了,看来是陆纤凝特意为了她留下的。
想到这,时寒又是满面笑容,胃口似乎都变好了,把陆纤凝的心意实实在在的受了下来。
空盘也是来送饭的师兄收走的,时寒吃饱喝足,难得的清闲,找了本闲书,半倚在床头看了起来。
送饭的师兄将空盘放到陆纤凝面前:“师姐,时寒师妹已经吃过了。”
陆纤凝看着干干净净的盘子,惊讶道:“她都吃了?”
送饭师兄点点头:“我拿走的时候就是这样。”
陆纤凝摆摆手,让他撤了下去,心里却有些担忧:饭量也不小啊,怎么之前见的时候都吃不了多少。
联想到这次受伤的事,陆纤凝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时寒被人欺负了。
陆纤凝想到这,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猜测,虽然没有证据证明,但至少能有所警觉。
陆纤凝向下午的传功师兄给时寒告了假,一旁的赵倩听得真切,心中得意,却还明知故问:“师姐,时寒到底怎么了,昨天还好好的。”
陆纤凝:“没什么大事,你们不用担心,好好跟着师兄练功吧。”
越是这样,赵倩越是得意,她总算是教训了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时寒,还顺便报了后山的仇。
“阿嚏!”
“阿嚏!”
时寒看书看的好好的,突然打了两个喷嚏,揉揉鼻子骂道:“哪个混蛋在背后说我呢。”
悠闲的一个下午就这么过去了,傍晚时分,还是那位师兄给时寒送了饭,比中午的量更多更丰盛。
时寒看着盘子里堆成了小山一样的饭菜问道:“师兄,怎么这么多啊?”
师兄:“师姐特意吩咐的,怕你不够吃。”
时寒道了谢,目送师兄离开后,就开始发愁,中午吃过之后就没动,现在是一点也不饿,这满桌冒尖的饭菜怎么吃的下去啊,可这都是陆纤凝的心意,不吃的话不就浪费了吗。
想到这,时寒咬咬牙,硬着头皮吃了起来,才扒拉两口,就咽不下去了。
师兄过来收盘子的时候,也是很惊讶:“时寒师妹,怎么没吃啊?”
时寒:“吃了吃了,只是这实在是太多了,吃不下啊。”
送饭师兄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那我就拿走了。”
端走的饭菜原样不动又拿到了陆纤凝面前。
陆纤凝:“没怎么动过啊。”
送饭师兄:“师姐,我问过了,时寒师妹说是送的太多,吃不下。”
陆纤凝细想一下,也对,一个瘦弱的小姑娘一整天哪吃得了这么多:“我知道了,拿下去吧。”
等人走后,陆纤凝静下心来,回想起时寒的那句话,她怎么会说出那句话,还有那个眼神,太...特别了一点。
陆纤凝想着,随即笑着摇了摇头,想得太多了,或许只是时寒没有被人这样关心过,突然口不择言罢了,或许,她连自己为什么这么说也不知道呢。
但有人暗地里在别人房间放钉子这种事却不能不管,任何理由都不能姑息。
陆纤凝决定要把这个人查出来,不仅是为了时寒,也是为了青玄派,这里不能培养一个阴险毒辣的人出来。
想到这,陆纤凝决定去找时寒问问,看最近一段时间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正好也印证一下她的猜测。
“啾啾。”
“啾啾。”
夜幕降临,青玄派的院墙外传来一阵鸟叫声,时寒吹熄了灯,准备推门出去。
门一打开,竟看到陆纤凝站在门前,抬手正欲敲门。
时寒瞬间睁大了眼睛,惊讶道:“师,师姐。”
陆纤凝也是一脸惊讶:“你知道我在门口?”
时寒一怔,随即笑道:“呃,是,晚上安静,我听到脚步声了。”
“脚步声?”陆纤凝轻笑一声:“看来我的轻功退步了,都让你听出脚步声来了。”
时寒尴尬,连忙解释:“不是,师姐,我没有...”
陆纤凝:“好了,我知道,逗你的。”
时寒长呼了一口气。
“啾啾。”
“啾啾。”
陆纤凝:“什么声音?”
时寒:“鸟叫。”
陆纤凝:“我在青玄派这么久,怎么不知道这附近的鸟晚上还会叫。”
时寒:“新飞来的。”
不等陆纤凝细想,时寒就赶紧转移话题:“对了,师姐,找我什么事啊?”
陆纤凝没有说话,朝屋里看了看,时寒意会,闪身让出了一条路:“进来说吧。”
陆纤凝坐下:“灯都熄了?”
时寒立马点上:“刚熄的。”
陆纤凝:“听到我来了,还熄灯?”
“刚吹灭,才知道师姐来。”时寒脑子一转,想了个说辞,怕陆纤凝不信,还大方的指着桌上的蜡烛说道:“不信师姐摸摸,肯定还热着。”
陆纤凝:“我也没说不信,你这么紧张干吗?”
时寒:“没有,我紧张什么。”说完就赶紧把吹熄的蜡烛重新点着了,然后顺手给陆纤凝倒了杯水。
“师姐,喝水。”时寒把杯子放在陆纤凝面前:“这么晚找我什么事?”
陆纤凝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我就是想问问你最近得罪谁了?”
时寒歪着头想了半天:“没有吧。”
陆纤凝:“跟谁吵架了?”
时寒:“也没有啊。”
陆纤凝:“那谁会放钉子害你?”
时寒一脸无辜,摇摇头:“不知道。”
“啾啾。”
“啾啾。”
陆纤凝看了下屋里的窗户,关的好好的,但鸟叫声听得真切:“它们这么叫,你睡的好吗?”
时寒没反应过来:“啊?”
陆纤凝:“明天给你换个房间吧。”
时寒:“哦,不用,我听这个声音习惯了,它不叫我还睡不踏实呢。”
陆纤凝也不勉强,只是说:“好吧,那你早点休息,我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