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切,其实都是时觅在暗中相助。得到力量加持的小金人们仿佛拥有了生命,开始活跃地跳动起来。它们围绕着时家众人,不停地奔跑嬉戏。偶尔有几个调皮的小金人会跑过去踢余杏儿一脚,或者踹一下马全。
更有趣的是,其中一个小金人竟然直接蹦到了马克的头上,稳稳当当地坐着,无论马克怎么摇头晃脑,它就是不肯下来。
“如何啊?目睹自身所蕴含的元素之力这般活跃灵动,心中是否充满喜悦之情呢?”时觅嘴角微扬,轻笑着把这句话丢给了马克。马克被噎得够呛,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不晓得究竟应该收敛起元素之力,还是继续增强其威势。
蒋勤感受到来自时觅的目光后,立刻改变了抵抗金钟元素之力的方向,并将其连同金钟的残骸一同推向余杏儿和余家的另一名弟子所在之处。余杏儿反应迅速,敏捷地跳到了另一侧。
但那位被逼至墙角无处可逃的弟子就没那么幸运了——他直接被金钟撞击命中,身体笔直地飞出擂台,重重摔倒在地,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此时此刻,这名可怜的弟子已是奄奄一息,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时觅“啧啧啧”地感叹起来:“余大小姐果然心狠手辣,换作是我与蒋勤如此这般,我定会下意识伸手推开蒋勤,自己还有的是时间躲开,没想到余大小姐做法竟与我们不同。”
杀人诛心,余杏儿被气得面部扭曲,哪个在面临生命威胁时还会下意识去救人?可这话不是她该说出口替自己解释的,越描便越黑!
“就是啊!余大小姐也太自私自利了,明明那攻击距离自己还有些距离,救下身边人是轻而易举啊!”
底下观众也跟着时觅的思维走,综合这两日余杏儿形象大跌,看向她的表情多了几分狐疑。
“说得轻松,带着雷电的金钟速度如此之快,肯定先自保啊!”
“我看余大小姐只是没想那么多而已!”
“就是,她脑袋后面又没有长眼睛,如何能看见身后有人。”
观众席尚有一些余杏儿的脑残粉,见大多数人交头接耳,不由得开始维护,却没想到话音刚落便被其他人开喷。
“说得余大小姐和你一般实力低微,凡修炼者皆能警惕前后,更何况带队的是她,队员在哪都不知道,带什么队?”
两派人马口吐莲花,直接争论开了,可毕竟观众总是同情弱者,渐渐的维护余杏儿的声音越来越低,而义愤填膺的其他人开始无差别攻击余家其他人。
摔下台那那个尚有一丝意识的余家弟子眼角流过一行清泪,彻底咽气了。
“时觅,你究竟意欲何为?昔日你曾言我乃你之至交挚友,而今得以修炼,竟然如此反目成仇!”余杏儿泪眼朦胧,如泣如诉,那副楚楚可怜、弱不禁风的模样,宛如林黛玉再世,令人不禁心生怜悯之情。
她微微颤抖的嘴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化作了一声声轻叹,飘散在空气之中。而那双原本清澈如水的眼眸,此刻也被无尽的哀伤所笼罩,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时觅嘴角不自觉抽动了一下,这人放在现代能不拿百花奖?
“余杏儿,你给本小姐把你那副令人作呕的伪装收起来!少在这里装出一副楚楚可怜、仿佛遭人欺凌的模样!想当年,本小姐真心实意地将你视作亲如手足的好姐妹,却未曾料到,这一切竟是用无数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所换取而来的虚假情谊!最终,我又得到了些什么呢?
大哥不仅丧失了一身高深莫测的修为,更是连双腿也残废了;二哥被迫背井离乡,漂泊在外;三哥和四哥的修行之路亦是停滞不前,难有寸进;至于五哥,则无论走到何处,都会受到他人的压制与束缚!可偏偏本小姐对那四皇子根本毫无兴趣可言,全都是因为听信了你的花言巧语,才会坚信他日后必定飞黄腾达,位高权重,甚至断言本小姐能够执掌凤印,母仪天下!”
余杏儿企图使用绝招打断时觅的话,却没想到时肇卿袖子一翻便将她的攻击打得消散。
时觅彻底被原主残留的怨念和绝望占据,看着余杏儿和上官初由青转黑的脸,心里舒畅了不少,但她今日必定要不吐不快,彻底断了原主的残念。
“嗯?怎地如此激动?难道被我戳穿心事,所以想要气急败坏、狗急跳墙不成?又或者,你其实已经动了杀心,想要将我灭口?像这样的话,这些年来你不知道跟赵雅说了多少遍吧!恐怕连你自己都记不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