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平日里壮得跟牛一样,怎么突然就病了?”大伙赶紧四下散开,各回各位,坐在她身边的赵云云忍不住念叨起来。
时觅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无奈和困惑。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仅仅只是在院子里稍作休憩片刻而已,为何会遭遇如此状况?昨夜那阵凉风吹过身躯之际,她并未察觉到任何异样,但今早醒来时却感到头晕目眩、脑袋发胀。
这种突如其来的不适让时觅倍感无力,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一般。她试图回忆起昨晚是否还有其他原因导致身体出现问题,但脑海中一片空白,毫无头绪。或许是那阵凉风带来了潜藏的病菌,又或者是自身的免疫力一时低落,才使得病魔有机可乘。
“好婶婶,您怎能将人家一个娇小可爱、弱不禁风的女孩子比作粗壮笨拙的水牛呢?依我看呀,以本姑娘这婀娜多姿、轻盈曼妙的身形体态,那必然得是楚楚动人、妖艳妩媚的蛇妖才对嘛!”说罢,时觅还刻意扭动起腰肢来,摆出一副风情万种的模样。而此时此刻,先前服下的那颗清热丸已然开始发挥药效,她原本滚烫的体温逐渐降了下来,头部的疼痛与眩晕感亦随之减轻不少。
赵云云几乎是本能地伸出手来,想要揉搓一下她的小脑袋瓜,但当他注意到眼前女孩那仍旧苍白如纸般的脸色后,便有些尴尬地把手缩了回去。然而,尽管如此,他嘴上还是不肯轻易罢休:"你这个调皮捣蛋的小鬼头啊,就应该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的待着,免得整天像个野孩子似的往外跑,连家都不顾!"
面对赵云云喋喋不休的唠叨,时觅完全没有在意。此时此刻,余杏儿已经登上了舞台。与昨日那副癫狂失态的模样截然不同,今天的她仿佛又回到了从前那般超凡脱俗、飘逸出尘的状态,仿佛昨日所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幻觉罢了。
“你们看看,这个女人居然还好意思上台?昨天她像个疯子一样,真是太丢脸了!”时肇筵一边摩挲着下巴,一边死死地盯着擂台下的那个身影。他心中暗自思忖:这样的女人跟自己那英明神武、风度翩翩的大哥站在一起,简直就是对大哥形象的一种亵渎!仿佛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让人无法忍受!
时肇云似乎洞悉了他内心的想法,下意识地用手肘轻轻碰了碰他的肩膀,压低声音说道:“拿这个愚蠢的女人跟咱们英明神武、威震八方的大哥相比,三哥啊,你实在是太小觑大哥了吧。”
此时此刻,擂台下的众多观众们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而站在擂台上的余杏儿,其实早就听到了他们嘈杂的议论声,但她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是脑海中不断回想起昨晚余兴来到关押自己的密室时,说出的那些绝情话语。想到这里,余杏儿不禁深吸一口气,然后又重重地呼了出去。与此同时,她紧紧握起拳头,由于太过用力,以至于手指甲都已经深深嵌入掌心的皮肉之中。
尽管如此,余杏儿脸上还是强挤出一丝笑容,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时肇卿,轻声问候道:“时大哥,别来无恙啊。”
然而,面对余杏儿的问候,时肇卿却表现得异常冷漠,甚至连看都不愿多看她一眼。他面无表情地回应道:“抱歉,我只有一个亲妹妹,另外时家不欢迎你,你休想嫁入我们时家半步。”说完,时肇卿便像看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迅速将头转开,不再理会余杏儿。
余杏儿气得身体不停颤抖,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怨恨。此刻,不理智的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淹没了她的理智。而在余家的主位上,余兴敏锐地察觉到局势不妙,他发出一声冰冷的咳嗽声如同惊雷一般。
这声咳嗽犹如一道清泉,瞬间浇灭了余杏儿心头的怒火,将她从失控的边缘拉回现实。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激动的心情,但眼神中仍闪烁着不甘和愤恨。
余杏儿抬起头,用那柔情似水的双眸凝视着时肇卿。她深知自己这双眼睛拥有何等魅力,曾经无数英雄豪杰都为之倾倒。然而,面对眼前这个男人,她的美貌似乎毫无作用。
时肇卿静静地站在那里,神情淡漠如冰,对于余杏儿的示好无动于衷。他淡淡地回应道:“托福。”
这简单而又冷漠的两个字,仿佛一把利剑刺痛了余杏儿的心。她不禁暗自咒骂:“真是个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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