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众人为了营造氛围,都坐在客厅里,聊着昨天主持人给他们说的那件事儿。
“你们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闻雪用手电筒自下而上照着自己的脸:“我其实是相信的,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这玩意儿信则有,不信则无。”乡道传为了节目效果附和:“世界上有很多不可以用科学解释的事,说不定还真实存在。”
林浅洋不发一言,独自坐在角落里,努力当一个透明人。
…………
“家人们谁懂啊!我来看我家正主呢!他缩在角落里一句话不说,就差把“不要看到我”贴在脸上了!!”
“我也是我也是!我以为他的不合群儿是伪装出来的,没想到他不合群是真的!从头到尾就没看见他说过几句话!”
“我的娘我的袄,我的大脑变大枣,我的正主你要大声嚎!听姐的,拿了别人的钱就要好好营业,你要再这样,老娘只能在电视上看到你了!让你参加个综艺是真难,你不说话 ,导演给你镜头你也抓不住啊你!”
“我服了,我服了,你们能不能不要让你们家正主在装了??搞这么特立独行真的好吗?”
“拿钱不营业,在那干嘛呢?”
“我真的是看见那个死人脸就烦,一天到晚睡不醒的样子,也不知道装给谁看。”
“真的是大脑发育不完全,小脑完全不发育,圈里谁不知道我们家正主,一直都是这死样?要死不活的颓废样,活像青年守了寡,媳妇儿跟人跑了?”
“不好意思,实在是憋不住了,我也想批判一下我家正主,他一天天的就这样,除了工作时间都是这样,要死不活的懒散样,我都不敢想,他是不是真的老婆跟别人跑了。”
“照你这么说的话,我总觉得他就是在这边露脸,想让他老婆看到他,要是哪一天要是找到他老婆了,我觉得他可能头也不回的就退圈了。”
………………
“咚,咚,咚。”
这几声突如其来的敲门声,也让在场的几人停下了说话,几人头上的灯微不可察的闪烁了几下。
正在挤人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又听到敲门声又急促了几分,染上了点急不可耐。
似乎是敲的烦了,外面的人终于开口说话:“开门,住店的。”
林浅洋在这种时候,终于收起了自己那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我去开门?”
“不用了。”茶白摇头:“当没听到他自己会进来的。”
林浅洋睁圆了自己的猫眼,总算带了几分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那?这是导演的恶作剧?”
“谁知道呢?”茶白看着还在闪烁的摄像头,还没有等他站起来走过去,君漠离就是有感应似的走过去把摄像头关住。
“我去开门?”君漠离看着那随时都可以牺牲的门:“门要裂了。”
“你们先上去吧。”茶白的声音依旧温柔:“很晚了,你们也该睡觉了。”
林浅洋看着闻雪上去,他也跟着上去了,一个女生在楼上遇到了那东西总归是对他不好,下面有茶白,遇不到自己。
“那我们就先上去了。”林浅洋打起了几分精神:“注意安全。”
宫厅中,君漠离在门快烂的时候,淡定开门后撤,进来的人是穿长袍马褂的中年男人,他进门之后,身后的门自动关上,面目清灰没有血色,唇更是青到发紫,眼睛下一秒似乎就能从眼眶里掉出来,脸上长着不知是老人斑还是斑的斑点着,咧嘴一笑,一股腐臭的味道扑面而来。
君漠离走到茶白面前默默的把它挡在身后:“你要吃饭还是住店,还是只是想要讨口水喝?”
“吃饭?住店?”那人每说一句就往前进一步,把那形如枯槁的手伸向君漠离。
“哦。”君漠离十分淡定回到:“你要吃什么?不要对店里的小二动手动脚,不礼貌,客官。”
“人肉!”男人瞬间把手伸向君漠离的脑,但还未等到他升到他脸上,手就被君漠离身后的白杯一把抓住了。
茶白依旧是和平常无二:“您说笑了,我们这里只有鸡鸭鱼肉,哪来的人肉呢?”
显然面前的人不会听茶白所说,指甲骤然生成裂向茶白的脸,这一下不死也得毁容。
“麻烦。”茶白又轻轻呢喃了一下,说实话,从来到这个世界,他的心情就不是很美好,来到这里,感受到两个君漠离,那种不安的感觉又与那轻微的烦躁齐头并进,达到了鼎盛。
此时这个鬼的行为,正好撞到了茶白的爆点,眼睛由正常的颜色转为一瞬的银色,下一秒鬼直接消失在了空气中。
茶白看到那消息之后转头无辜:“他怎么说走就走了?”
君漠离才不在乎他是怎么消失的,上前仔细检查了一下茶白的手,语气中带着轻微的担忧:“可能是被比他更高一级的给收拾掉了吧。”
其实,她刚刚看的很清楚,那个鬼,是被挤压到最终消失的,只不过速度太快,可能那个鬼都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
“阿白……”被晾在一旁的人终于又开口了。
“乡道传。”茶白打断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有些事情我想我已经给你说的很明白了,你我都给对方留点面子,不要让我们闹得那么难看,好吗?”
茶白听到他的声音变无厘头的焦躁了起来,他讨厌这种感觉,便转身上楼。
君漠离亲,吃一声也跟了上去,只不过他走在茶白身边,拉起来他的手腕。
“你怎么了?心情不太好?”君漠离跟他一起来到了房间里。
“嗯?”茶白还没有从刚才的情绪里走出来,轻轻蹙了眉起头。
“你现在的心情不太好。”
“不知道。”茶白还是平复了一下心情,不能把这些负面情绪带给他:“可能是太累了吧,从下学期的时候就不太好,抱歉啊,把我的负面情绪传给你了。”
“不是,是我自己的事,你知道吗?我是你的替身?”
“嗯?乡道传?”茶白敛眉,苍白的脸色自带一种脆弱感:“我和他没有那种关系,只做了一年的同桌,第二年我就出国了……”
君漠离想到这三年乡道传对自己的死缠烂打用到茶白的身上就烦了。
“你是因为他出的国?”
“不是,我本来就是个混血,出去纯属是为了在外面住几年,你最好离他还是远一点吧,他不值得……”
“我知道,本来我俩也没有什么关系。”
“那就好,您值得更好的,君先生。”
“很晚了。”君漠离看一下窗外:“今晚的月色很美,我就不打扰你了,晚安,好梦。”
茶白看着那人匆匆离去,不愿意听了他的结果的人,心中的郁气总算是消了很多:“你也是啊,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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