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床上醒来的君漠离连忙下楼,不知道为什么,他冥冥中有种感觉,他那是最后一次去那里了。
但,他也知道,下楼似乎也没有用,毕竟,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去,也不知他们俩为什么会出现那种情况,刚走到客厅,他就看到了桌子上的花,但花还在原来的位置,只是上面多了一张纸,也是六字。
“倾心已久 茶白。”
君漠离用舌头顶下腮帮子,最终上楼拿出钥匙,走向橱窗挑了许久之后挑了个相对没那么烈的,又去厨房找个杯子,坐在客厅里把一瓶酒喝完。
喝完后胃里那种久违的灼烧感渐渐涌上来,这种灼烧感让他的头有些蒙。
又快到新年了,我今年,过了,两个新年吗?一年之内过两个新年,不同时空的新年,我也算是头一个吧?
……………………
当然,君漠离也没有忘记慕容姝交给他的事,帮忙盯着茶彧行。
茶彧行第n次“偶遇”君漠离后,终于还是不住了。
“离总,好,巧?”茶彧行皮笑肉不笑。
“茶总,好巧。”君漠离扯了下唇角,用脚趾给自己抠栋别墅。
“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
“……好。”君漠离脑转的飞快,为接下来要说的话给打个草稿。
茶彧行手搅着手中的咖啡,目光却投向了窗外。
“离总。”茶彧行从外收回目光:“当然我有自知之明,不至于自恋到偶遇几次就认为你暗恋我,但,这几天过于巧合了,是关于后续合作?”除了这个可能性,他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了。
君漠离看着他脸上挂着的明晃晃的“不讲给个好的理由今天就子不许走”的字,沉吟片刻。
“你认识慕容姝吗?”
茶彧行脸上的和善瞬间冻上,狭长的凤眸也染上了几分寒意:“谁?”
“慕容姝。”君漠离不急不慢地喝了口。
“你调查我?嗯?”茶彧行不会认为君漠离会关了自己的妻子,毕竟,自己妻子失踪时,他出没出生还不知道呢。
“没有。”君漠离看向了窗外:“这两个月,你总有几天看我特别顺眼的时候,对吧,就像,我们身上流淌着共同的血。”
“呵。”茶彧行不买帐:“我看谁都一样。”
“她喜欢大花惠兰。”君漠离决定说下去:“姝姨,不在这里。”
“我也知道她不在这……”
“我说的是,不在这个时代。”君漠离不欲多说站起来:“你也可以当我是在胡言乱语,得了失心疯,但姝姨托我让我看着你别寻短见,我当然也是要听她的。”
君漠离拔了下周巾,出了咖啡厅,回头又看了眼坐在原地的茶彧行,抬头看着天。
“我们也挺同病相怜的,在等一个不知归期,甚至是没有小期的人,嗯,又冷了几度。”君漠离坐回车:“回去喝口茶吧,不然,下雪天有些难熬。”
茶彧行出去后动了下已经冻僵的手,拿出振了几下的手机。
“陌生号码:”茶或行动了下手,误点到接通,顶着自己的礼貌态度,既然接了就说了一句:“喂?”
对方先是沉默了几秒,直到他快没了耐心时,他听到了一个他朝思暮想的声音。
“茶彧行,我是慕容姝,抬头。”
茶彧行听后抬头,对面,慕容姝,一身古时的扮相,手中拿着手机。
“谢谢,麻烦了。”慕客姝把手机还给旁边的女生:“抱歉,我不知道他他已经到这儿了。”
“慕容……”茶彧行走过去想伸手,但怕又是一场梦,他触碰到的人的日间梦到尽头,她也没了。
“茶彧行,我是慕容姝,我回来了……”
……………………
又是一年,君漠离和慕容姝的关系仿佛亲生儿子一样,但他似乎也已经习惯又回到一个人的时候。
“妈妈的小离啊。”慕容姝带着茶彧行来到了君漠离家中。
“姝姨?”君漠离从厨房中出来,擦干手:“怎么了?”
“拜托你去接个亲戚好不好?”
“嗯,好。”
“我这边有些走不干,他就在地铁站上,麻烦麻烦。”
“妹姨不用,哪个地铁站?”
“十字街口,A出站口。”慕容姝低头看了眼手表:“时间到了,时间到了,我们先走了,拜托了~”
茶彧行又被慕容姝风风火火地拉走,没有半分怨言,眼中尽是温柔。
君漠离把自己刚做的饭放回锅里。
“算了 回来再热一下吧。”
…………
等绿灯的空隙,君漠离才想到,他,没问那个亲戚长什么样子,也没有照片更没有那个人的电话。
算了,绿灯了,到那再说吧,到了再发消息吧。
车缓缓停到地铁A站口边,刚下车、目光就锁在人群中央的病美人身上。
男人脸色有些苍白,粉唇少了些血色,有些白,但挡不住那人的绰约风姿。
“不了谢谢。”茶白摆了下手:“等会就有人来接了。”
“好吧。”女生小心地又看了眼茶白,抱着手机看眼上面的合照准备离开.
“茶白。”
“嗯?君先生、又见面了。”茶白看他又补了后半句:“我跟妈打电话是因为我忘记记你的号码了,并不是不想打给你。”
“嗯。”君漠离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姝姨让我接你回去。”
“好。”茶白走到他身边,把自己手中的汤婆子给他:“暖下吧,你的手都冻红了,不用担心我的身体,也经没事了,真的已经没事了。”
两人并排走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就是不提以前的事。
刚借手机的人又给俩人拍个背景,镜头里两人挨得很近,气质很相和。
“茶白?”
“嗯?”
“茶白?”
“嗯?”
“茶白?”
“君先生,我在。”
“我很想很想你。”
“我也是呢,我也很想很想你呢,君先生。”
第十四个世界完
小番外:你了解锦文帝,还是我了解锦文帝?
“白白,起来了。”
“嗯?”茶白迷茫一瞬,起身,乌黑的长发垂腰挡住了点点暖味的红痕,虽然已经到这里了,但他还是习惯性留了长发。
“你答应我今天和我一起去拍卖会的,不让我孤零零的一个。”
“好。”茶白拍了下自己肩上的大型犬:“那你到应该先放开我。”
“好。”
“等我收拾好就出发。”
“好的。”
…………
两人到会场时正好开始,君漠离来这儿只有一个目的,压轴的一颗蓝宝石。
这些东西两人都不是很在意,知道听到了倒数第二件拍品。
“倒数第二件拍品,锦文帝的真迹!”
听到自己的真迹,茶白向台上看去,大屏上展示的是一封诏书,内容自己的遗诏,不过,是仿的。
虽然是仿的,但身边的人却莫名的很激动。
“锦文帝,锦文帝的真迹!!”
“您知道锦文帝?”
“嗯,这可是锦文帝的绝笔,是遗诏,我今天一定要拿下!”
“听闻遗诏被锦文帝烧了。”茶白斟酌用词,委婉提醒:“说不定是仿呢?”
“得了吧!我怎么没听说过还有这么一回事,你看的肯定是野史,我专门研究锦文帝的,你了解锦文帝还是我了解锦文帝?”
嗯,说不定我还真的挺了解锦文帝的,当然这句话茶白没有说,因为此时有一个人正在挠他的手心。
君漠离憋笑,又挠了几下茶白的手心,示意他看看自己。
茶白也知道君漠离的意思,转头看到君漠离给他的暗示觉得好笑。
“白白,晚上,有烟火。”
“烟火??”
“昂,烟花,就在拍卖会结束后。”
“好。”茶白回握住君漠离的手等待最后一件拍卖品,他知道,某人一直在等这个机会,等了很久。
人流中,君漠离不知何时消失了,茶白找不到他,但又不能一直在这里停着,沉吟片刻后便顺着人流向前走:他说过,他们会在大面的大家都可见到他们的情况下一起看烟火,他肯定不会食言。
“十。”
“九。”
“八。”
随着人们的倒数,茶白也稍微有了些紧张感。
“三”
“二。”
“一。”最后一个数是君漠离在茶白身边说的,此时,他怀里还有一束满天星。
“白白,生日快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