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茶白迎着雨出门.等刚走到钰王府时他还有那么一瞬的恍惚,自己就这么告别自己住上了许久的家、最后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府中了。
茶白手中拿着三年前的文书与昨日的沼书送予管家后被安排了房间。
“这是你的房间。”
茶白点头拿出随身携带的本子:“多谢。”
管家的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把刚有的惊讶咽下:“那你忙。”
茶白点头,把笔和本子都放好,听到身后关门的声音才缓缓放松下来打量着周围的陈设,准备提前适应一下。
管家安顿好所有人后去向君漠离汇报。
“王爷,这些人中有一个人不会说话。”
“不会说话?”君漠离心一痛,似是这一特征曾在他心上刻下了什么似的,遂追问道:“他姓甚名谁?”
“茶白。”管家对茶白这个小哑巴也算是印象深刻,毕竟,自己少见多怪。
“听说家中曾是御用的木偶师,到他爹那里断了,后茶老爷用祖上的一次许诺换了这次任职。”
“木偶师……”
“对。”管家道:“木偶师这倒是少有听闻。”
君漠离其实听到木偶师,便想到一些宫中秘闻;这段历史可以追溯到开国那会儿,说是有脉人擅手技,且不会说话,他们手中的机关造物足以让人以假乱真,战场上更是骁勇,有以一敌十的能力,但战争结束之后,这些造物不可再次存于世,皇上便命人把这造物全销毁,一个不剩,而那些人全部改姓,皇上赐姓茶。而那脉人,不知为何,人越来越少,到现在几乎销声匿迹了。
“嗯,本王知道了。”君漠离按捺住想见一面的心思,从没有人只有一个名字就有让自己想要见面的冲动。
“那、王爷?”
“日常的多照看一下吧。”君漠离道:“其它不必多管。”
茶白日常在这做事,说是做事,其实无所事事,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最终,他终于在手头之事做完之后,终于得到了管家的另一个指示,陪君漠离出府走走。
“主要是你这样,我也放心。”放心,我可放心了,你不会说话。
“好。”茶白写好后同管家一起去那儿,看他看到那坐在轮椅上的人气质温润,却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王爷老奴来了。”
茶白上前行礼却未说只言片语。
君漠离低头看向了他一边的人,仅一眼久久不想移开:“你起来,过这儿来,茶白,对吧?”不知道为什么,一看他,就能对上他的名字。
茶白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也没多想,就走到了他面前。
“你陪着本王出去吧。”
茶白点头不放在轮椅上推着出去,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坐马车出去。
“你不问本王去哪,就能推出去吗?”此时两人已走有段时间。
茶白听到之后停下,那游出去的神志总算是回归了,想走上前认错,就听到了他的笑声。
“我们连去吧。”君漠离对上面前的人不由自主的放缓语气:“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这个地方也恰是自己想来的,有点凑巧。
君漠离看着他的脸道:“低头。”
茶白听话的低头眉眠间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名明的感觉,让君漠离觉得面前之人是一个木偶,他所有的情绪都深埋起来,仅余下低眉顺眼。
“你头上粘了些东西。”君漠离把茶白头上的叶子拿下。
茶白闭上眼睛,总看话本人的人所谓的一见钟情,轮到自己时,他心上仅剩紧张与无措,这是世间所不允许的事,他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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