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唐晓陷入深深的纠结之中,内心如同被千万缕思绪缠绕之时,那汹涌澎湃的海啸正以排山倒海之势步步逼近地上那散发着神秘光芒的冰晶。冰晶之内,白鹿仿若被赋予了无尽的勇气,竟毫不犹豫地向着海啸的方向奋力冲去。它处在冰晶内的中心位置,蹄子在虚空中有力地交替踩踏,似乎每一步都能踏碎虚空一般,带着一种决然的气势。而外面的冰晶则以一种令人惊叹的方式旋转着向前推进,闪耀着璀璨的光芒,如同一颗旋转的星辰。时光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每一个瞬间都变得格外清晰。没一会儿,那小小的冰晶就与那遮天蔽日的巨大海啸相遇了,两者碰撞的瞬间,天地间仿佛都为之一震,迸发出无与伦比的能量冲击,光芒四射,周围的一切都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所震撼,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在如此悬殊巨大的体积差距之下,一件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发生了。那晶莹剔透的冰晶与广阔无垠的水面猛然撞击在一起,只听得“轰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那声音仿佛苍穹都被生生击碎,巨大的声波向着四面八方激荡开来。百公里的海啸在这一瞬间竟然生生一顿,就好似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而冰晶也并未如人们想象般撞入海水之中。在这一刻,整个世界仿佛时间都好似停止了运转,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寂静无声,唯有那撞击的声音还在空气中不断地回荡着,余音袅袅,经久不息。
紧接着,冰晶之上“咔嚓”一声清脆而又摄人心魄的响声传来,一道裂纹如同闪电般快速蔓延开来,瞬间就布满了整个百米高的冰晶。当这百米冰晶完全被纵横交错的裂纹所布满之时,突然之间,冰晶就如同被打破的精美瓷器一般瞬间破碎,化作了一股浓烈而又寒冷的寒气猛然散开。那原本在冰晶之中的白鹿也从空中直直地摔落下来,重重地砸向地面。而那原本停止的海啸在受到冰晶破碎所散发的寒气冲击后,无论是底部那浑浊不堪、杂物密集的黄色海水,还是上方那澄澈如蓝的海水,在这一刻竟然都诡异地开始凝结成冰。那化冰的过程如同一场迅速蔓延的疫病,向着海啸的四处不断延伸,冰层的厚度也在急剧增加,以一种令人咋舌的速度极速向着左右两侧的海啸蔓延过去,仿佛要将这整个海啸都冻结成一座巨大的冰雕。
在那波涛汹涌的海啸之中,两头巨大的鲸鱼被坚冰紧紧地限制住了行动,它们徒劳地挣扎着,却无法挣脱那冰冷的束缚。而地上的白鹿,嘴里不断吐出猩红的血迹,它虚弱地倒在地上,仿佛生命的烛火即将熄灭,仅存着奄奄一息的气息。
后方那原本汹涌澎湃的海啸之水,此刻被那高耸坚固的冰墙所阻挡,竟然有了向后退去的节奏,就像是被强行遏制住了脚步。就在这紧张而又充满变数的时刻,空中那只浑身燃烧着火焰的火鸟看到了这种情况,它兴奋地发出“呱呱”的刺耳叫声,那声音中满是一种近乎癫狂的喜悦。
接着,它如同燃烧的陨石一般直直地向下坠落而来,目标径直冲向地上那已经毫无反抗之力的白鹿。尽管白鹿方才用自己的力量帮它解决了鲸鱼带来的危险,但它可丝毫没有感恩或者盟友这种概念存在于脑海之中。在它看来,它们都不过是自然之中残酷的竞争者,没有同情,没有怜悯,只有生存与死亡的较量。它那燃烧着火焰的眼眸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带着一种必杀的决绝,向着白鹿猛扑而去,仿佛要将白鹿彻底毁灭在这冰与火的世界之中。
就在那火鸟以迅猛之势急速下落之时,突然,在它上方仅仅五米之处,一个足有十米直径的黑洞毫无征兆地形成了。紧接着,从那黑洞之内猛然冲出了无数条棕色的树根,这些树根犹如柔软的丝带一般,在半空之中肆意舞动着。它们以一种极为敏捷的态势左右猛烈地冲击着,从四面八方如潮水般向着火鸟席卷而来,仿佛要将火鸟紧紧缠绕住。
火鸟瞬间察觉到了危险的临近,它那原本舒展的身体陡然垂直,同时迅速收起了翅膀,以一种令人惊叹的速度加速俯冲而下,犹如一支离弦的利箭一般,直直地朝着地面射去。空间内的唐晓和榕树都完全没有想到,他们这出其不意的攻击竟然被火鸟以这样一种方式给化解了。唐晓急忙操控着空间门,让其快速地去覆盖那些伸展出去的榕根。榕根也以极快的速度回缩到空间之中,随着榕根的收回,空间门也开始缓缓关闭,那原本敞开的黑洞也逐渐缩小,仿佛一切都从未发生过一般,只留下空气中隐隐残留的紧张气息。
紧接着,那正急速下落的火鸟正下方,极为突兀地又出现了一道空间门。火鸟敏锐地感应到了新的危险临近,它瞬间撑开那宽阔的翅膀,原本垂直下落的身体瞬间变成了平行飞行的状态,紧接着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敏捷直接来了个九十度的急转弯,猛然改变了飞行方向。那速度之快,让唐晓心中暗自惊叹,感觉自己根本无法追上。无奈之下,唐晓只得直接又关闭了空间门。
唐晓深切地感受到了火鸟那令人咋舌的速度,于是在空中不断地运用空间门去阻挡它的飞行轨迹。空间门一会儿出现在上方,一会儿又换到下方,一会儿在左边,一会儿又到了右边,变换得极为频繁。然而,每一次空间门刚刚形成,都能被那极其敏锐的火鸟准确感应到,这使得火鸟每次都能够及时地避开空间门的拦截。不过,火鸟的飞行轨迹也同样因为唐晓空间门的能力而受到了极大的限制,它既无法顺利落下去攻击白鹿,也无法轻易地离开这一片区域。
唐晓也尝试着让两棵树冲击出空间门去进行攻击,但是空中的火鸟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两棵树的攻击速度根本就追赶不上。而且只要一开启空间门,火鸟就会立刻转移方向,这也导致火鸟总是能够提前察觉到并避开。本来火鸟的速度就已经飞快,再加上它还能如此灵活地提前飞走,这让两棵树根本就无法触及到它的丝毫。这种局面让唐晓感到有些无奈和懊恼,眼睁睁地看着火鸟在眼前却始终无法有效地对它进行攻击或限制。
唐晓渐渐地停止了那种快速开启空间门的举动,转而只是静静地观察着火鸟的飞行轨迹。偶尔,他会出手限制一下火鸟的飞行方向,或者坚决不让它向下落去。一旦火鸟有下落的迹象,唐晓就会迅速加快开启空间门的频率,迫使火鸟不得不飞回上空。同时,他也绝不允许火鸟超出它前后五十公里的感应范围。唐晓的脾气此时也上来了,心中暗想着,就让这可恶的家伙在空中一直飞吧,他就不相信它能够不休息,一直保持在空中的状态,就算不累死它,也能把它的精力给耗尽。
那火鸟此前被鲸鱼追击,已经飞行了将近两百公里,且一直都没有停下来。如今想要落下去,却又遭到唐晓的极力限制。唐晓倒要看看它的体力还能剩下多少,更何况此时火鸟自身的能量也已经消耗得差不多处于衰竭的状态了。今天唐晓算是跟这火鸟耗上了,就把这当作是熬鹰一般。熬鹰都需要那么长的时间,而这只已经如同强弩之末的五级火鸟,唐晓坚信自己也一定能够熬得住它。他目光紧紧地锁定在空中不断盘旋的火鸟,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执着,仿佛在与火鸟进行一场持久的意志较量。
就在这样与火鸟僵持熬着的时候,唐晓抽空在白鹿身边开启了一道空间门。紧接着,榕根从空间门中猛然冲出,迅速地将白鹿拉入了空间之中。唐晓运用金子将白鹿层层包裹起来,只留下白鹿那小小的脑袋留在了外面的金球之上,然而他又有些担心白鹿会运用自身的能力将这一层树木给破坏掉。
思索片刻后,唐晓干脆把封印着白鹿的金球转移到了空间的海面之上。可那原本就奄奄一息的白鹿,在靠近海面的时候,竟让海面开始寒冷了起来,丝丝缕缕的寒气不断散发。唐晓仔细地观察着这一切,然后让白鹿靠近了一些小太阳。这些小太阳散发出的温度终于渐渐地解决了白鹿身边的寒气,使得周围的温度不再那么低了,那种刺骨的寒冷感也慢慢消散。唐晓看着逐渐稳定下来的局面,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注意力又重新回到了还在空中与他僵持的火鸟身上。
在空间之外,与火鸟的这场“熬鸟”之战依旧持续着。唐晓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目标,那就是坚决不让火鸟有休息的机会,就这么逼迫着它一直在空中飞翔。他暗想着,等这火鸟飞的力气都完全耗尽了,看它还能有什么办法。
火鸟在空中也显得越来越焦急,那时不时就出现的空间门,让它的精神愈发疲惫不堪。它深知如果自己不仔细感应的话,很有可能就会直接冲入那空间门中,那后果将不堪设想。所以,它无时无刻不在高度警惕着四周的情况,它的体力也在这样的消耗中变得越来越弱。大多数时候,它都只能采取在空中滑行的方式来节省体力,如果不是为了躲避空间门,它拍打翅膀的次数变得越来越少,仿佛每一次挥动翅膀都需要用尽全身的力气一般。它那原本鲜亮的羽毛也似乎失去了一些光泽,飞行的姿态也不再如最初那般矫健有力。然而,它依然顽强地在空中坚持着,与唐晓进行着这场持久的对抗,尽管它的体力在不断流逝,但它的眼神中依然透露出一丝倔强与不甘。
那两头被冰封的鲸鱼,竟然奇迹般地没有死亡。原本退走的海啸此时又重新被它们所掌控,只见现在无数道粗壮的水柱正疯狂地冲击着那巨大的冰山,它们试图以此来击破那坚固的冰封。在这段时间里,已经有不少冰山外围的冰块被成功击碎。只要再给它们多一些时间,这两头鲸鱼就能够回到水中。
其中那力量型的鲸鱼显得比控制水的鲸鱼更加勇猛无畏。控水的鲸鱼由于身体被冰封着而无法动弹,但那力量鲸鱼在这段时间内,它的鲸肢竟然已经能够自由行动了。在它身旁的冰块被它不断地拍打,已经变成了细碎的冰渣,而它依然在持续不断地拍打着这些冰渣,迫切地想要挣脱这冰封的困境。它每一次的拍打都带着强大的力量,使得冰渣四处飞溅,它那庞大的身躯也在不断地挣扎着、扭动着,试图从这冰封的束缚中彻底脱离出来。它的眼睛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绝不屈服的决心,尽管目前的情况十分艰难,但它依然顽强地抗争着。
就在这极为关键的时刻,火鸟突然间身形猛地一颤。奇怪的是,并没有人对它发动攻击,然而它自身却好似已然抵达了极限一般。在这一颤之后,它那原本还算平稳的飞行姿态变得有些摇摇晃晃,缓缓地开始朝着地面滑行靠近。
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那令人厌烦的空间门又一次毫无征兆地打开了。火鸟见状,急忙拼命地拍打翅膀,试图让自己上升,以躲避那空间门。但是,此刻它的力量似乎真的已经完全耗尽了,那拼命拍打翅膀的举动仅仅只是让它的身形停止了继续下降而已,却再也无法让它如之前那般灵活地飞起。它的翅膀挥动得越来越吃力,每一下都仿佛用尽了它全身最后的一丝力气。它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和疲惫,原本明亮的眼眸此刻也显得有些黯淡无光。它努力地挣扎着,想要摆脱这困境,但身体却像是不听使唤一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点点地朝着地面靠近,却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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