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老太太就赶着儿子媳妇上班去了,说好了晚上带着老太太去全聚德吃饭,唐海航有事也走了。
曲兰珍也不要人帮忙,自己收拾了屋子,准备歇一歇。
“小花,把老太太和你的证件拿来,我去街道给你们办粮油本。”
崔清河还有正事要办,在城里住,没有这两样可不行。
“回头办好了我给送来。”
“行,谢谢崔同志。”
林青鹿准备把屋子院儿里在收拾一下,过会儿在出门看看。
该洗的东西全扔空间洗衣机过不了多久就洗好了,有浮灰的地方用滚动黏胶滚过,所有地方都干干净净。
院子里的晾衣绳里搭起洗好的外衫,到下午就会染上太阳的味道。
趁机洗了个澡,浑身轻松的林青鹿在堂屋留了个条子,就出门探路去了。
虽然空间有离线地图,但这可是她不曾来过的时空!
带了一个拍照录影的小纽扣发卡,林青鹿颇有兴致地出门了。
院子东西各有一家人,西边那家静悄悄,东边的一家也挂着门不知道去哪儿了。
出了大门就不一样了,遥遥能听见谁家孩子的打闹和远处大喇叭在宣传什么。
林青鹿撒出去几个小蜜蜂,帮自己记录周边的百货店、菜场和供销社什么的。
走着到了最近的百货商店,居然碰到毛线上新货,她立刻买了好几种,还买了一点布料,美滋滋地回家了。
曲兰珍睡醒起来,从窗户里看见林青鹿坐在廊檐下编什么东西。
屋里院里都是干干净净的。
杯子里有晾好的凉白开,兑上暖壶里的热水就能喝。
她笑笑,有个小姑娘陪着就是不一样,心细。
出门一看,她有点震惊,“你已经出去转了一圈了?”
“嗯,买了点毛线回来,问了问人家咋打,在家试试。”
中午曲兰珍拉着她一起去了全聚德,吃饭的时候还夸,“小花很有行动力,现在已经开始学编织了。”
林青鹿腼腆一笑,“还在试呢,只是看人打了打,只学会一种最简单的。”
“最简单的也能打成东西,慢慢来,到冬天能打起一件毛衣就行。”
连海棠鼓励说。
林青鹿尝到了这个时候的烤鸭,味道非常好,鸭皮油润脆薄,鸭肉紧实弹牙,鸭汤味道鲜美。
所有人都吃得很尽兴。
下午,曲兰珍拉着林青鹿一起逛了逛周围,老太太很可爱地说,“虽然都说京城好,可我也有一样不满意,太大了。”
住县里一个小时能走完全城,而在北京,走两个小时也不见得能走出去东城。
“以咱们这种慢悠悠的速度走路,走到广场都要好久呢。”林青鹿笑着说。
“我听说北海公园能钓鱼,回头我弄个鱼竿,去那儿试试运气。”
“远不远?”曲兰珍一开始还怕小花来京城会迷路,没想到这孩子方向感挺好。
“我听说也就7、8里地。”林青鹿说。
“哦,那不远,腿儿着用不了多久。”
确实不远,林青鹿第二天做完早饭就去了。
这个点钓鱼的人还不算太多,她挥杆下去,不一会儿就钓上鱼了。
是一条黑鱼,有个两斤重。
不知道是不是她上一世拥有人鱼血脉的缘故,她出手很少落空,没多大一会儿,桶里的鱼就越来越多,除了鲤鱼就是鲫鱼。
还钓了几条细鳞。
旁边的一个大爷早坐不住了,“姑娘,你用的什么饵?”
她身后也围了几个人,就等着打探敌情呢。
林青鹿说,“我用的蚯蚓和水里小虫子和的玉米面,里面加了一点秘方。”
瞎掰的一本正经。
“邪了门了,我用的猪肝丫都不吃,吃你玉米面,上哪儿说理去?”
大爷气的脑门都红了。
“那要不,咱俩换换位置?”林青鹿想着再来一竿就走了。
“行啊,来来来,换位子,你坐我马扎上。”大爷特别热情。
俩人几乎同时甩竿,林青鹿这边又是没过多久就有鱼上钩了,还是条大鱼。
那大爷等的心焦,在她遛鱼的时候,自己的竿也动了。
有门!
“不行,这鱼太大了,我的鱼线怕是要断。”
“姑娘别慌,慢慢拉过来,大爷这里有抄网。”
得到了一条鲫瓜子的大爷非常高兴,立刻对帮他的姑娘伸出援……网。
这下子围观的人更多了,有人看得着急,甚至恨不得下水帮她弄上来。
这条鱼果然是大,大爷的抄网都差点漏了,还是另一个大叔拿来了他的才捞到岸边的。
最后是被一个自告奋勇的小伙子抓上岸的。
还差点被一尾巴拍到。
“好家伙,这恐怕是一个月以来钓到的最大的鱼了。”
这是一条草鱼,大概十几斤左右,周围的人都眼馋得很。
这不得好几块钱?
林青鹿蹙眉,提着这么大一条鱼招摇过市?
“小花!”她抬头一看,是崔清河,骑着辆自行车过来了。
“我在家没找到你,大娘说你钓鱼来了。”
他推车走到近前,“好家伙!这就是钓鱼能手的运气吗?”
那么长一条鱼,分量也不轻,足够好几个人吃了。
“来放车上,这桶我也给你带回去。”
其他人都挺失望,他们还想着这姑娘带不回去的话,给她减轻点负担呢。
林青鹿拿出三条鱼谢过了帮忙的大爷和青年,便跟着崔清河往回走。
“崔同志,你怎么过来了?”林青鹿很好奇。
“哦,我是来给大娘和你送粮油本的,听说你来北海钓鱼了,大娘说让我把鱼捎回来,我还说她怎么那么肯定。”
曲兰珍就没见过她空手而归,当然非常笃定。
崔清河一脸惊叹,“原来你真是钓鱼高手。”
林青鹿抿嘴一笑,“运气罢了。”
一路上,许多人都对车上挂的大鱼目露惊羡,到了胡同附近,还有穿着不错的人过来买鱼,都被崔清河婉言谢绝了。
这一路,那条大鱼可谓是出尽风头,得到了几乎所有人的瞩目。
进了大门,东西院子仍旧没人。
“西边住的是印书馆的人,到点儿就上班去了,西边是使馆人员家属,都是挺和气的人。”崔清河介绍。
过了垂花门改成的小院门,曲兰珍正在院子里看花,她笑说,“小花钓鱼的功夫我是服了,好些年没见这么大的鱼了。”
林青鹿说,“要不是崔同志去接我,我还真拿不回来,鱼太多了,咱们吃不完,不如分些给唐将军那边吧。”
“小花,我这就要说你了,在家不要这样客气的称呼。
咱们到了京城,你就叫我曲奶奶,叫海航他爸妈伯伯伯母,叫海航哥,叫小崔也叫哥。
叫同志太生疏啦。”曲兰珍说。
“好,大娘,你来分鱼吧,我只管钓鱼。”林青鹿笑起来。
最后大鱼给了唐国兴,鲤鱼给了小崔,中午林青鹿做了黑鱼豆腐汤,加了一点白胡椒,曲兰珍喝了直说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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