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王靖这般难得的特质,苏韵才敢在王靖面前越发肆无忌惮,占尽上风。
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刚才王靖居然对苏韵主动出击!
“不对劲,还是不对劲,一定有哪里被我忘记了。”
苏韵忽然想起,刚才她落荒而逃时,王靖眼中隐隐透出的笑意,没有任何意欲,只有一股得逞的笑容。
“坏了,他那时候是试探我!老娘的人设崩塌了!”
苏韵忽地醒悟,一巴掌拍在脑袋上,后悔不迭的捂脸大喊,嘀咕道:“王靖这笨蛋,平时看着不是傻乎乎的嘛,怎么这时候反应这么快,居然还懂的试探我?”
“不行不行,还有挽救的机会,决不能认输!”
苏韵小脸上露出不服输的表情,忽地拿过手机打了个电话。
先前那个带着黑框眼镜的美女经理快速走来,来到苏韵身边蹲下,道:“苏总,您有什么吩咐吗?”
“你找个比较放得开的女技师,现在去给王靖搓背!哼,他不是想搓背吗?我满足他!对了,记得技师一定得漂亮,得特别特别漂亮!”
苏韵咬牙切齿,着重提醒!
“好,我这就去办。”
美女经理名叫蔚兰,此刻面上波澜不惊,平静回应,但心里的疑惑已经堆满。
这什么情况?
“苏总和那位王靖先生,真的是男女朋友关系吗?我看着不像啊!”
“哪有女朋友专门给男朋友点技师搓背的?还要求特别漂亮?这简直离谱啊!”
“可如果他们不是男女朋友,之前苏总在常乐大酒店当中和王靖先生吻在一起算什么?有钱人世世界好复杂,搞不懂,搞不懂!”
蔚兰伸出手指推了一下镜框,看着一副禁欲模样。
但她心里的八卦之魂已经彻底烧醒,旺到发慌,路过王靖所在的温泉时,还忍不住往里瞧了一眼。
古泉美容是个正经的机构,不会有一般场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但里边的技师,以前是否干过点别的,甚至现在是否带着些副业,那就说不准了。
蔚兰身为经理,对技师的事情多少也清楚些,略一考虑,便选好技师稍稍嘱咐一句。
海盐池里。
王靖惬意地靠在石壁上,心里还在想着之后出去遇到苏韵,该说什么话,才能精准破防,让苏韵露怯!
“哼哼,捉弄我这么久,也该轮到我反击了。”
王靖正想着美事,身后却忽然传来脚步声,他下意识回头看去,便见一双玉足正落在他岸边。
王靖沿着面前的白嫩双足往上看去,便瞧见一个娇俏可爱,只裹着浴巾的美女,正盈盈下蹲,双手按在王靖双肩上,道:“先生,09号技师现在开始为您服务。”
“啥,啥玩意?”
王靖一下傻住,忙躲开女技师的手,紧张道:“我没有点服务啊!”
“这是苏总特意为您赠送的搓背服务!”
女技师浅浅一笑,脸颊上泛起两个可爱的小酒窝,目光向着池子下方望去。
水汪汪的池子下,除开王靖的双腿外,还有一片黑糊。
王靖顺着女技师的目光低头看去,顿时脸色涨红,忙将岸边的浴巾拽过来,掩在身上。
“你们古泉美容,还有这服务?”
王靖一脸古怪地问道。
“正常来说是没有的。但我们这的顾客大多都是女子,所以偶尔有女顾客想要我们帮忙搓一下身子,我们一般也不会拒绝。”
女技师小声解释道。
“可我是男的啊!”王靖说道。
“您是苏总带来的客人,可以小小的破例一下。”女技师红着脸下水,就要往王靖身上抚去。
“别别!我不需要这个服务,谢谢!你可以先出去了。”王靖忙往后退开,想也不想便说道。
女技师闻言呆了一下,连忙说道:“先生,我手法很好的,保证让您满意!”
“这不是手法不手法的问题,主要我确实不需要。”王靖无奈说道:“你还是出去吧!”
“先生,如果被客人赶出去,我会被扣评分的!您就给我一个机会吧!”女技师面上泛起哀求之色,软语哀求。
“扣评分会怎么样?”王靖问道。
“会扣奖金。如果一个月都没扣评分,我就能有两千最高评级奖金。扣了,就没有了。”
女技师的眼眶一下就红了,她咬住嘴唇,道:“先生,如果您实在觉得我难看,那我就在这待着,只要您别赶我出去成么?毕竟是苏总请客,您也不花钱的。”
“我也不是说你难看……”
王靖见到女技师如此恳求,都快要哭出来了,也是一时心软,犹豫了下点点头:“诶,行吧,你想在这待着就待着吧。”
“谢,谢谢!”
女技师顿时破涕为笑,俏脸绽出笑颜。
王靖挠了挠头,背对过去重新泡温泉,可想着身后还有一个美女与她泡在同一处温泉,心里总有些异样。
身后水波粼粼,总有水流荡漾而来,击在王靖后背。
王靖咽了口唾沫,感觉到背后离他不远的女技师,而且那个女技师好像只裹了一条浴巾。
王靖低头看了看同样只裹了条浴巾的自己,脑袋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这岂不是意味着,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和这个特别漂亮的女技师,几乎是坦诚相待!”
王靖的心脏一下跳得飞起。
“咳,那个,你叫什么名字啊?”
气氛有些僵硬,王靖随口找了个话题缓解尴尬。
“先生可以叫我小希。”女技师回应道。
“哦……”王靖想了想,道:“那个两千块对你很重要吗?我看你刚才都快哭出来了。”
身后沉默片刻。
王靖正奇怪地想要回头看去,小琦才用有些哽咽的语气道:“还,还挺重要的。我家里欠了点钱,发了工资就得还钱。少了这两千块,下个月还钱之后,可能就付不起房租了。”
王靖闻言一怔,心里莫名叹了口气,心中升起些许自嘲。
“我这是稍微有点钱就飘起来了?两千块怎么可能不重要?”
“我打工的时候,一个钢镚都恨不得掰成两瓣花。两千块,以前都快够我半年的生活费了。”
王靖正想着。
忽地,一捧温水顺着王靖的脖子浇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