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片刻,褚泠月的指甲就恢复了此前的粉嫩完整的状态。
如果不是剪下来的碎裂指甲就在眼前,褚泠月甚至会怀疑刚才的受伤都是幻觉。
“王先生,你的医术怎么这么厉害啊!”
褚泠月说着,心中也越发惊喜,王靖的医术越厉害,就证明他的丹药越有用,她爸爸的病也更有希望治愈。
“就是一点小手段,你以后要是身体有什么病痛,随时可以找我帮忙。”
王靖谦虚笑道。
说到此处,褚泠月想到什么,面上微微一红,似乎想说什么,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怎么了?”
王靖注意到褚泠月的为难,好奇问道:“你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没有!”
褚泠月一下红了脸,腾地一下站起来,道:“王,王先生,你先坐一会,我还要批改作业。等会再陪你好不好?”
“你做事就好,不用特意关照我的。”王靖奇怪地看了下褚泠月,无所谓的点点头。
褚泠月脸蛋红扑扑的,走到桌子前坐下,拿起作业批改起来。
王靖无所事事,过去瞧了一眼,赫然看到一沓卷纸上,其中一张卷子的姓名栏上写着徐漱语三个字。
“漱语是小月的学生?”
王靖看得一怔,回想起上次陪徐阿姨送徐漱语去学校时,褚泠月也在学校门口。
“这还真是巧了。”
王靖顺手拿过徐漱语的数学卷子看了几眼,卷子已经批改好,漱语的成绩看着相当不错,只在一个选择题,和最后一道大题上失了一些步骤分。
褚泠月见王靖看卷子看得入神,便道:“这个学生很厉害的,在我们班里综合成绩能排前三。”
“这么厉害吗?”
王靖有些惊讶,想起徐漱语平时那傻乎乎的样子,还真没看出来这丫头成绩那么好。
“嗯,王先生你以前高中成绩怎么样啊?”褚泠月笑道。
“我高中没有成绩。”
王靖笑了笑,道:“高中的时候,我就出门打工去了,就读了一个高一上学期。”
那时候因为家庭原因,王靖刚在高中入学第一个学期,当年过年之后,王靖便瞒着家里人,留下一封信出门打工去了。
褚泠月面色微变,忙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提这个的。”
“没什么,都是陈年往事了。”
王靖扫了眼卷子上的大题,毫不在意地笑道:“三角函数,我记得我最后学的数学章节好像就是这个,都五六年过去了。”
褚泠月和王靖随口聊了几句,惊讶的发现哪怕是过去多年,王靖对曾经的一些数学定理公式都信手拈来,随时都能记得。
这只能证明,当初王靖的成绩其实很好,辍学打工,肯定不是因为成绩原因。
褚泠月看着王靖,有心想要询问王靖以前为什么继续读书,但转念一想,大概也能猜测出原因。
不是因为成绩原因辍学,那自然只能是家庭原因。无论是什么家庭原因,这大概都不是一件很好提及的事情。
褚泠月瞧见王靖温和的脸庞,心中莫名升起一丝难过的情绪。
“小月,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王靖注意到褚泠月的目光,奇怪问道。
“没什么。”
褚泠月忙收回目光,继续批改作业,忽地想到什么,道:“王先生,你距离高一过去五六年,那你今年才几岁啊?”
“二十一,怎么了?如果算虚岁的话,就是二十二。”王靖如实回答。
“啊?这么小?”
褚泠月一下瞪大眼睛,她万万没想到,王靖居然比她年纪还小那么多。
褚泠月大学毕业后,参加工作三年,如今已经二十五了,算起来比王靖还要大几岁。
可是或许是两人刚见面时,王靖便如救世主般出现,将褚泠月从歹徒手上救下来。
所以一直以来,在褚泠月的心中,王靖一直都属于相对年长,类似于哥哥、长辈一样的角色。
直至现在褚泠月才发现,王靖的年纪居然比他还小好几岁!
“很奇怪吗?”
王靖瞧见褚泠月惊讶的眼神,不由笑道:“我看着好像也没有很老吧,难道小月你一直把我当成三十多岁吗?”
“没有,你看着本来就很年轻,是……是我先入为主了。没想到你比我还要小好几岁。”
褚泠月面上微红,心里浮现起些许怪异的感觉。
王靖闻言一怔,上下打量了几眼褚泠月,也才意识到这个事实。
褚泠月都已经是高三班的任教老师了,论年龄肯定比自己大。
只不过王靖也一直受到先入为主的印象影响,自救下褚泠月以来,褚泠月在他面前就一直是一副柔柔怯怯的模样,所以他也一直将褚泠月当做类似妹妹的角色一般照顾。
万万没想到,褚泠月不是妹妹,反而算是姐姐!
“哈哈,我倒是一直没注意到。那算起来,我该喊你一声姐姐呢!褚姐姐,月姐姐,泠月姐姐?”
王靖露出促狭的笑意,故意喊道。
褚泠月听到这称呼,脸色一下就红了,忙摆手道:“别,王先生,你不要喊我姐姐,感觉怪怪的。”
“怎么不能喊了?我本来年纪就比你小,喊你几声褚姐姐天经地义?”
苏韵使尽手段,都没法让王靖开口喊的姐姐,此刻却被王靖随意喊在褚泠月的身上。
褚泠月听到王靖的称呼,心里莫名觉得十分难为情,道:“就是……感觉怪怪的。王先生,你还是喊我小月好了。”
“哦,既然你不让我喊你姐姐,那你就喊我一声哥哥听下好了?”王靖一本正经地说道。
看着褚泠月羞怯的模样,王靖反而起了作弄的心思,故意说道。
“啊?”
褚泠月瞪大眼睛,道:“可,可是你比我小啊!怎么让我喊你哥哥呀!”
“你不是说喊你姐姐不行吗?那你就喊我一声哥哥呗!”王靖将椅子一拉,靠近褚泠月一些。
褚泠月见王靖的距离一下拉近,心脏怦然跳动,只觉得耳根都有些发烫,批改卷纸的红笔握在手中都微微有些发颤。
褚泠月忙往后退了一点,竟是难得的有些倔强,道:“不喊!王先生你都比我小,我怎么能喊你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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