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过后自然开始正常的日常学习生活，而此时大部分学期初就开课了的老师已经将书讲了一半。
如果是原先摆烂的李敬言，那可能心里还会有些愧疚和迷茫。
但现在认真学了半个学期的他，每次都能将老师课堂上讲的东西狠狠拿下。
尤其是高数课，在方糖的身边那学习的效率相当高。
如今的李敬言感觉自己强的可怕。
随着下课铃声的响起，讲台上的老师对着下面阶梯教室内的学生们说道。
“那这节课就先上到这里吧，休息一下我们再上第二节课。”
平常上完第一节早八的时候，李敬言都会跑去教学楼旁边的超市买串丸子吃。
今天也不例外。
不过就在他刚起身站起的时候，讲台上的老师说了一句话就让他停了下来。
“那个同学们，我们预计本周五进行期中考试，考试范围就是我们讲的这几章，不会超纲。
但因为这次是统一考试55学分制的改革，所以出卷是有些难度的。
你们回去要认真复习。”
说罢，老师的脸上也带上一脸愁容。
前些年的期中考试都是由老师自行准备的，可以帮学生复习，给点练习题库什么的。
但今年作为改革的第一年，貌似真的有想试试海城大学学生水平的意思。
想到这里，老师的脑袋也不禁有些疼。
先不说到时候自己还得去监考，就说他上课时间的观察。
这海城大学学生的水平应该是达不到上面的预期了。
还据听说，这次高数期末还要让顶尖985的学校来代为出卷。
这让他捞人都有些难度了。
不过事已至此，他只能将自己手上的一些题库先发到群里了。
而此时的李敬言还不是很在意，而是问了方糖要吃什么，又看了看老师没什么要继续说的后才跑出了教室。
等买回来的时候，李敬言只拿着给方糖买的丸子，自己的则是在路上就消灭掉了。
将丸子递给方糖后，他便拿出手机看了下群里的群聊信息。
随后便看到了老师先前发的练习题。
这时候的李敬言还是很有自信的，于是便直接拿出笔和纸，打算看看自己的水平。
但等看到题库后，他便开始怀疑起了人生。
“V→V 是 V 上的一个线性变换，其中 V 是一个有限维向量空间。若 T 的特征值为 λ，且存在非零向量 v使得 Tv = λv，则 v 被称为 T 的一个特征向量。若 T 的所有特征向量都线性相关，那么 T的特征值有多少个？”
“设 f(x) 是定义在实数集上的一个连续函数，且对于所有 x, y x,y∈R，都有f(x + y) = f(x)f(y)f(x+y)=f(x)f(y)......”
“嗯？这是什么东西？是高数还是英文课？
我没拿错题吧？”
看着那跟课堂上讲的题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真题，李敬言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而在一旁边吃丸子，边看李敬言的方糖也注意到了他的神情。
随后加速两口吃下丸子后，方糖便也拿出手机跟他同样看了起来。
很快，第二节课就上课了。
这节课老师主要是讲一些之前的习题，也没有讲新知识。
所以李敬言在确保之前的题没问题后，便直接跟那套题库里的题杠上了。
从第一道题开始，他便认真的逐字逐句的看题，像极了之前高中的时候。
而在其身旁的方糖则是时不时看看他，随后又在纸上写着什么。
一节课的时间很快过去，沉浸在抽象数学世界里的李敬言也才做完选择以及两道填空。
其中还有几道题是凭感觉蒙的。
毕竟考试嘛，题感和运气也是相当重要的一部分，都要勤加练习。
等老师离开后，方糖也放下了手里的笔，然后看着还在为最后两道填空题懊恼的李敬言。
这套题已经有些难度了，更不用说作为压轴的这两道填空。
方糖没有出言打扰，只是微微偏头看着李敬言的侧脸。
此时的他跟往常温柔带笑的他很不一样，脸上带着认真的神情，眉头微微皱起，手里的笔抵在下巴上，眼睛有神的看着题目的关键词。
等李敬言又看了一阵后，发现这两道题可能不是短时间内能解决的。
于是乎便准备收拾东西，不能让方糖一直等着。
而他刚打算盖上笔盖，一旁因为李敬言有了动作没办法继续偷看的方糖便侧身问道。
“是有哪里不理解吗？”
听着方糖的话，李敬言也没有什么好羞涩的。
不会的确实不会，没必要装作懂了。
“嗯，就是这个题太抽象了，不太能理解。”
“其实不难的，你可以这样先画个图.....”
一边说着方糖一边拿出自己的草稿纸，然后放到两人桌子的中间对着李敬言不懂的问题讲解了起来。
“然后你可以把这个视作......”
方糖的声音很温柔，甚至带着些许甜甜的感觉，跟原先刚说话的时候完全不同。
讲题过程中，李敬言和方糖都专注的看着题，谁都没注意到身形在逐渐相互靠近。
为了更好的理解对方的意思，到后面两个人脸颊贴到了只有一拳的距离，如果不是在做题，这个程度是完全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最后只要这样的话，这道题就变得很简单了。”
方糖的讲题思路很好，讲的很也简单明白。
但对于没有掌握那么好的李敬言来说，他看着一行字母还是有些抽象。
于是抱着不知就问的态度，李敬言直接下意识的问道。
“方老师！我提问一下，这一行是怎么推导出来的。”
而方糖在听到李敬言的新称呼后，脸颊顿时微红。
随后才意识到两人的距离贴的有些近了，近到她微微偏头耳边发丝都能撩到李敬言侧脸。
不过看着李敬言那一脸认真求知的样子，方糖非但没有拉开距离，反而默默地挪了一下身体，靠的更近了一些后回道。
“嗯，那个是公式，在书上第99页。”
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的书翻了出来。
在看到书上最后标注的那一串熟悉的公式后，李敬言意识到了自己跟方糖的差距。
“咳咳咳，那方老师这道题怎么做。”
听到李敬言的提问，方糖拿出了自己先前在课堂上边跟着老师节奏，边写下的这套题库的详细过程答案。
随后直接推到李敬言的桌子上，
“这道题不难的，你肯定能做出来。
你先看我做的这一步...”
讲题的时候方糖很细致，李敬言听得也很认真。
在他理解的时候，方糖看着那握着笔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嘴角微微勾起。
这种能帮到李敬言的感觉真的很好。
如果再贪心一点，这种讲题老师只有她一个的话，那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