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主菜是一份报纸的赵二爷,当即发了火。
“你这是什么意思,要揭赵某的伤疤不成!”
“这不仅仅是赵二爷您的伤疤,也是我项氏的伤疤。一份报纸,也让我项氏船舶生意受到了影响。尤其这份报纸,居然是在项氏码头印刷出来的。刊印报纸的侦途印刷厂,就在项氏码头的仓库里,欺负我项某也就算了。你这堵在我家里欺负我,可就不像话了。”
项少芃走到了地上的黑布袋前。
“我一直在想究竟是谁这么大胆,敢在项氏码头上闹事儿。如果是其他人也就罢了,项家的人自己就解决了。但是这个人,项某不知该如何处置了。”
项少芃的言外之意,暗示着黑布袋中的人是一位“熟人”。
杨友安初来乍到,根本不认识什么人物,自然也就不会在意黑布袋里的人是谁,这话反而像是对赵二爷说的。
“对了,赵二爷,贵公子的病情可有好转啊。”
“你这话什么意思?”
“关心关心而已,我怕接下来赵二爷不好办啊?”
“是吗,我倒要看看这里面装的是谁,打开。”
龙英望向项少芃,待他点头同意之后,将黑布袋打开,里面的人已经昏厥过去。
赵二爷瞅了过去,见这人顿感惊讶,并不是自家儿子,而是一直跟在自家身边的保镖兼司机小范!
恍然间,赵二爷突然明白今晚的项家宴席上,自家才是被针对的“沛公”!
“跟他有什么关系?”
“二爷问得好。”
项少芃走回桌前,拿起了主菜盘子上的报纸,继续说道:“不瞒二爷,开设在项氏码头的印刷厂就在他的名下,报纸上署名的罗大侠,同样是他。我想知道,这小范是自作主张,还是听了安排?”
“你亲自问问他不就行了!”
赵二爷也是一脸糊涂,并不知道小范的事情,同样也不清楚印刷厂跟小范的关系。
龙英蹲下身子,将昏厥的小范搀扶在了怀里,随即亮出了宽厚的手掌,对着小范扇起了耳光,直到小范醒来……
杨友安和柳惊白并不认识小范,也并不清楚其中的隐情,但是两人心领神会,现在是项少芃与赵二爷之间的事情,安静看戏即可。
终于,小范被煽醒。
龙英似乎迟钝了些,在小范醒来后又连着补了两记耳光。小范清醒后,瞪向了对龙英,露出了杀心!当他环视周围,看到赵二爷在场时,却又低下了头。
“小范,这是怎么回事?”
赵二爷问道,小范却低头不语。小范不知该说些什么,从他的表情上可以确定,真的有事儿!
“还是我来说吧。”项少芃说道。
项少芃走到了小范身旁,继续说道:“在花魁评选决赛当天,项氏码头来了三个人,一个是记者甘四仔,另外两人是一对双胞胎兄弟白嫖、白池,他们三人就在项氏码头里的侦途印刷厂,印出了这些报纸。从他们进入项氏码头,就被项家人盯上了。然而,白家兄弟在离开后,去见了一个人,就是赵府的司机小范。白家兄弟在分发报纸之后就离开了南青城,不管他们跑到哪去,项氏码头的船总会找到他们。他们交代是小范指示,接近甘四仔,将报纸印出来,扰乱决赛。”
“你想说,小范是受了我的指示。”赵二爷问道。
“那要问一声,二爷,是吗?”
“我印这报纸,自己砸自己买卖,图什么?”
“没错,的确不是二爷的风格。这小范也只是听命行事,他也不知道会发展到什么样的地步。报纸的内容,他当然也不清楚。唯一清楚,也是大家关心的,指示小范的会是谁呢?”
“小范,有什么话你就说吧,二爷对你不薄!”
小范仍旧低头不语,自知愧对于赵二爷,他看到了靠墙一侧的石柱,猛然起身撞了过去。奈何,有龙英在一旁,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小范的后腰带,将他又拉了回来。
“哎呀,你要是死了,赵小姐可怎么办啊?”项少芃假装关心道。
“赵二爷,跟你说了吧,是令千金赵繁露所指示。”
“我的女儿又怎么会做这种事?”
“赵繁露的目的,我不清楚。但是小范的目的我却了解,小范应该是爱上了赵小姐了吧。”
赵二爷听后,脸上挂不住,自家的丑事被人当成了话题。
“项少爷,今晚邀请赵某来,就是要打赵某的脸吗?”
“当然不是,项某要是打人脸,总喜欢找个陪衬,不然大家会很尴尬。”
项少芃话音刚落,便瞅向了一直在看戏的杨友安。杨友安被他的眼神提醒,接下来要被打脸的人就是自己了。
“你看我干什么,我不认识他,也不认识赵小姐。”杨友安当即喊道。
“不认识没关系,我们来聊聊白蛇会。杨会长为什么要将项氏卷进来,你知道,这一折腾儿,项氏生意亏损了很多。”
“我们白蛇会,也是被人利用,根本不想参与。”
“哦,那杨会长掌握的阿房之死证据又是怎么回事?”
“这……”
“且不说是否真的有阿房之死的证据,真也好,假也好,你跳出来强出头,又是什么目的呢?”
项少芃的话,的确问住了杨友安。就连杨友安自己也不明白,怎么会稀里糊涂的登报做了会长,这也是白蛇会在调查的事情。但是现在被项少芃逼问,说出真话来,确实没有什么可信度。
“白蛇会不是针对项氏、以及赵家。白蛇会想要的是天下无冤!是朗朗乾坤!是太平盛世!”
杨友安突然喊道,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说这些话,可能是被逼急了。再加上,自己的的确确是要为秦女鸣冤,有冤在,自然也就不太平!
此言一出,也惊了在场人。众人听了这句完全不搭边,而且跑题的话,有些不解。
项少芃顺着他的话,继续问道:“杨会长想要的真是不好找啊。看来你是认定了阿房之死有冤,要为她鸣冤了。我倒是想要问一问杨会长,你跟阿房又是什么关系呢?”
杨友安再一次被问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环视在场气氛,所有人都在注视着自己,仿佛随时都会打起来一样。
杨友安暗自掐了一下自己大腿,给自己提神壮胆,看向项少芃说道:“你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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