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静静低头不语,没有理会杨友安,只是示意指了指被锁的房门。
“没带钥匙吧,也够倒霉的。”
梅静静正在为霉运事情发愁,听到别人再次提醒,心情更加低落。同时,杨友安瞅了瞅院墙,周围并没有可以踩踏登高翻墙的梯子之类。
“我帮不了你了,你还是先去高掌柜那里带一会儿吧。我这身刚换好的衣服,不能爬墙,万一撕破了,晚上就不好办事了。”
“切,你穿这么干净去办什么事儿?这么怕脏!”
“我来问你,你的皮箱子是在哪里来的,里面怎么会有楚应莲的照片?”
“谁?”
“给你看,就是分尸案的受害人楚应莲啊。”
“哦,我不知道。可能是喜欢她吧,藏了几张她的照片。她长的可以,很风骚,男人都喜欢。”
“噢,你是不是吃醋了。觉得自己长得不如她好看。”
“切,我会吃醋,笑话,笑话……”
梅静静听后心里更加的不爽,起身往高记棺材铺走去。
“你还没告诉我箱子是谁的?”杨友安喊道。
“滚蛋!”
梅静静爱搭不理的离开了。
“滚蛋是谁?看来有必要找一趟滚蛋,问个清楚。”
杨友安也自感无趣,便前往了醉芒楼与柳惊白汇合。
却说那位刘易守独自返回了命案现场,带着他的疑问展开了调查。
他仔细的检查命案现场的房间,仍然没有发现安楚香残留的痕迹。按照他的思路,安楚香燃烧之后,如果燃放人再次回到了现场,但是却没有发现类似脚印之类的线索遗留。
他转变思路,安楚香是通过其他通道传送进了房间,满足这种情况的话,需要有一条“传输管道”的桥梁。然而,搭建这条传输管道的环境条件有两种,第一种是搭建类似外置管道,从外部置于屋内,这种方式略显繁琐,在燃烧过程中也容易被察觉发现。
而第二种则是,借助房间内的摆设,通过它们形成一条看似隐秘的通道。
刘易守再次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房间摆设,寻找能够满足第二种管道搭建的可能性。他蹲下身子,通过鼻子味觉仔细的嗅闻,通过气味的浓度,寻找“假设管道”中残留的香气。
然而,他的举止,令门外值班的两名警员感到了好奇。
“早就听说刘先生的办事方法有些不一样,今天算是开眼了。”一名警员小声的说道。
“是啊,咱们跟他不在一个层面上,理解不了。”
此时,刘易守像是发现了什么,他蹲在一处大衣柜前,闻到了浓烈的安楚香气。直觉告诉他,在这个衣柜后面一定有某个线索,他搬挪衣柜,却感到异常的沉重。
“两位,来帮下忙。”刘易守喊道。
两位警员似乎并不情愿帮忙,其中一人回道:“不好意思啊刘先生,我们不负责搬东西,只管看门。”
被直接拒绝的刘易守,脸上带出了一丝尴尬。
“噢,这样啊。给人看门有什么出息。来帮下忙,说不定有好事发生。”
“刘先生,别拿我们打趣了,能有什么好事发生?”
“你们可以试试。”
“刘先生,这是拿我们当傻小子哄呢,就没点实际的。”
“实际的当然有,今晚我请客。”
“那就听刘先生的。”
两位警员白讨了一顿晚饭之后,进屋帮忙挪动衣柜。就在衣柜挪开之际,刘易守感到了震惊,什么都没有发现!不仅仅推翻了自己的判断,还搭了一顿晚饭钱。
刘易守仔细检查了衣柜后侧,上面擦留的香气依旧很浓,但是整个衣柜并不像是能够作为“传输介质”使用。转身之际,他注意到了衣柜后面的墙壁,于是凑上前去闻了闻。
果然,墙壁上同样残留着浓烈的香气。他恍然察觉自己忽略了一种可能,就是通过墙体进行传输。
“明天晚上的饭,我也管了。你们帮我把所有的家具都挪开,露出墙面就行。”刘易守自信的说道。
两位警员听后,感到不好意思,原本只是想开个玩笑,不成想刘先生当真了。
很快,命案现场内的所有家具都被两位警员帮忙挪开。刘易守顺着墙壁开始检查,正如他所猜想,燃烧的安楚香通过墙体内的空隙进入房间。
那张发现尸体躺卧的床,正是遮挡传输通道的位置。在床头一侧,贴合的墙壁上发现了一处细孔,上面残留的香气比其他地方还要浓烈。当燃烧的安楚香传入房间时,第一时间蔓延到床上,最大化的掩盖腐尸气味。
所以,传输通道的位置是根据床的摆放位置,进行挖凿设计。也就是说,这张“床”正是遮掩线索的所在!
床头墙壁上的细孔,有被疏通的痕迹,由于长时间经过浓烟烘烤,细孔四面已经发黑。刘易守趴在地上往细孔里瞅去,看到了一丝亮光。有光照过细孔,说明这个细孔的另一端就在墙的后面。
原本以为这条隐秘的输送管道,是埋藏在整个墙壁内,没想到却是粗暴简单的从对面墙壁凿通!
“隔壁邻居是谁?”
“没人,这周围的房子都是空的。”
“怎么会这么巧合,邻居们是在什么时候搬走的?”
“搬走?根本就没有住过人。”
“那房主呢?他不在这里住?”
“不瞒刘先生,整条街的房子,都是死者的。我们也检查了,那些房子并没有对外租赁过。”
“你是说,整条街,整条街的房子都是死者的?”
“对。”
“这么说死者,还是个年轻的富婆了。”
“是。”
“她怎么会这么有钱?”
“刘先生,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负责调查分尸案,难道对死者的生前背景没有调查过吗?”
“你是说还有其他身份?不是赵二爷的情妇?”
“情妇是现在。以前是窑姐。”
刘易守听后感到不可思议,哪怕是窑姐,也不可能买下整条街。
“美人一笑值千金,看来是遇到了不少有钱的公子哥。红颜薄命啊。”刘易守感慨道。
“刘先生可能不知道,死者是自愿去做窑姐。在做窑姐之前就很富有。”
刘易守对此不解,自古沦落烟火之地的多是迫于生活,逃命的不得已之策,而死者楚应莲却恰恰相反。
他惊讶道:“自愿?居然有女人自愿去做窑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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