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绝美的男子坐在云彩上,俯视着沙漠区边缘。
“真想一巴掌拍平了这里,就不用这么费力看着了。”
亗王心里是矛盾的,他很想毁了那里,却又怕自己完成了使命,成了琼灵的活靶子,那样是真的得不偿失了。
“不要我回去,本姑奶奶还不是出来了。”少女打了个响指,表示逃离沙漠区小菜一碟。
亗王听到云层下有动静,直接一跃而下,站在了少女面前。
“你怎么神出鬼没的,事先也不知道打个招呼,年纪大也不能这么摆谱吧!”
红线看着从天而降的男子,容貌是一等一的出挑,可是她一点都不感兴趣,甚至还有些胆怯,害怕被认出来,那样就回不去落夕了。她知道面前这位仁兄,是大名鼎鼎的亗王,也是她的死对头。
“小鬼头,你是沙漠区的?”
亗王俯下身子,认真地看着面前这位少女,看起来还没及笄的样子。
“不是的,我只是被抓进去卖苦力的,实在是干不下去了,就逃了出来!”红线突然啜泣起来,还应景地流了几滴眼泪。
“没有缺胳膊少腿?”
亗王有点不信,他打量着这个女孩子,感觉她精力充沛,不像是做过苦力的样子。
“因为一起抓进去的还有我得爹娘,我是靠他们掩护出来的,我爹娘真的好爱我的!”红线的泪水流得更凶了,打算再忽悠不到他,自己就直接逃跑得了。
“原来是这样!”
身为父母,怎么舍得让自己的宝贝孩子吃苦呢,哪怕被抓去沙漠区,也被保护得这么好,估计这个小女孩能出来,也是那对父母拼死打掩护吧,这种爱真的很伟大。
亗王想到这里,脑海里出现了那个不孝子言非,他只希望能得到儿子的理解,其他真的不强求。
“那你走吧!”
亗王摆了摆手,催动灵力,重新回到了云彩上,他乏了,决定唤南平过来给他全身松松骨。
“就这~”
红线抬头看了看,总觉得这个亗王有点不太聪明的样子,但是具体又说不上来是什么,长得太好看,脑子少些零件也算是对其他灵者的公平。
———玄灵涂殿 ———
根据赤鸟留下的纸条,阡沉来到了玄灵伏夜山的涂殿。
一位老者坐在高位上俯视着下面的男子,不免觉得可笑。
“在老夫看来,你可真配不上伏觅姑娘!”老者看着这个男子身上,还残留着他亲手做的灵药的气息,就知道他是谁了。
“配不配得上,并不是由其他灵者说了算!”
清醒后的阡沉,知道了自己不爱伏觅,可是即使是这样,他也不许灵者这样说。
“罢了罢了,年轻小伙火气大,说吧,今日来找本尊有何事?”对于他的到来,涂罡并没有提前预知。
“是一只赤鸟给我留了纸条,让我来涂殿,说这里的门主能让我看清,我师尊的真面目。”
对于阡默的死,他自己是有责任的,冷静下来后,猜想着阡默有可能是为了让自己清醒才甘愿赴死,可是他不相信师尊就一点私心都没有。
“那就跟本尊来吧!”
涂罡冷笑了一下,所谓赤鸟的指引,也就剩上面那两位了,不是那个疯婆子大祭司,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琼灵尊主。
阡沉一路跟着涂殿门主来到一个隐蔽的书房里,看着涂罡安静地坐在书桌前。
“我是一个有道德的门主,刚刚那么多涂殿门徒在,本尊要是实话实说,不免毁了你们师门的清誉。”
涂罡温柔的话语却让阡沉感觉莫名的讽刺,这么偷偷摸摸地谈话,不就是更坐实了,他师尊做过什么不好的事。
“望尊者告知!”阡沉弯下腰深深鞠了一个躬。
“看你还有点礼节,本尊便开门见山了。”涂罡也不想打哑谜,他知道的消息也不过是琼灵收集的资料,真假也怪不得他。
“你们师尊,看起来不问世事,不图名利,实则是一位妥妥的伪君子,当初你的南厝师姐,看着是因为自己的过往,而去赎罪,实际是你们师尊的推波助澜,据说南厝消亡的那一天,非白刚好在场。”
阡沉脸色微变,对于南厝,他并没有多少感情,但是一个师门,师尊怎么能见死不救。
“还有啊,那个书灵你应该知道,那是非白造的,就是为了控制一个徒弟的,还有你的妻子伏觅。”
涂罡顿了一下,看着男子的脸越来越难看,便接着说了起来。
“伏夜门主恶名远扬,迟早有那么一天被毁,非白为了看红妆十里,硬生生把伏夜门主的灵力,渡到一个灵力低微的姑娘上,导致伏觅姑娘大开杀戒,死伤无数,伏夜门就这么毁了,而这么危险的女子,非白二话不说带回了落夕!”
“为什么我听说的不是这样的!”
阡沉吼了一句,他知道的伏夜门惨案明明是涂殿造成的。
“多说无益,你师尊有了长绫无他这件神器,不搅乱这个灵界他心里不快活。”
涂罡打趣了一声,年轻小伙子还是容易轻信,这不,他脸上已经产生了对自己师尊的严重怀疑。
“您怎么知道这些秘密?”
阡沉看着老者,努力地平复自己的心情,如果师尊不带回伏觅姑娘,他就不会跟她相处,阡默也不会消亡。
“我不过是琼灵的走狗罢了,这些在琼灵并不是什么秘密,因为琼灵换了尊主,只想太平,便不愿传出界,引起事端。”
阡沉看着诚恳的涂罡,想着他说的好像没错,落夕的结界松散了,琼灵都不曾攻打过去。
“你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再思考后面的路吧,一个灵者最重要的是活着,可是为了这些不择手段,本尊相信你的那个师尊,也是这么想的。”
阡沉突然眼明心亮,他的师尊就是那么怕死的一个灵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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