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离秦氏,于敬海即谋画己之胜算且欲以叶辰之脸面以全己之威名。
且固欲寻叶辰复仇,夺回所失之砗磲。
然,止此尚不足!
此行来金陵,更有树立威信、招募信徒之意,为其内地事业增添助力。
故设此一局,自以为能两全其美也。
欲借叶辰以儆效尤,令金陵乃至内地玄学人士皆俯首称臣!
叶辰不知,所谓于大师正谋用己以为祭旗。
薄暮,叶辰方欲采膳炊饭,忽接宋婉婷电话。
接通后,宋婉婷语重心长,直告叶辰曰:“叶先生,于敬海邀集古玩、风水及玄学界诸位大师,于王家设宴,托我问君能否赴宴?”
“王家?何王家?”
宋婉婷答曰:“中等家族也,其家有二男嗣,王云飞与王云凯。”
“彼二人?何以选其家为会所之地?”叶辰疑惑道。
宋婉婷解曰:“王家近来多难,子王云凯与侄王云飞连遭不测,家业亦衰,故家主求助于敬海,望改风水以至逆改风水。”
续言:“然我观于敬海邀众玄学大师,非但图财,或别有深意。”
叶辰微笑,漫不经心曰:“吾在拍卖会上与之夺砗磲,又辱之,其必欲报复,此次殆设圈套矣待我进也!”
微微一笑,叶辰又曰:“然吾当往之,面见其所布之何局。”
宋婉婷闻之,方曰:“可,地点即王家,明晨同往,吾驾车接君。”
“善。”
……
翌晨,宋婉婷驱车来接叶辰,共赴王家。
王家庭墅座落山腰之郊,景致宜人。
苑中亭台楼阁,皆仿古建,王家耗资巨亿以修葺,用以接待贵客,或宴友,甚为壮观。
楼阁内,一微胖中年正坐主位,乃王云凯之父,王正刚也。
旁则于大师于敬海陪坐。
除此二人外,叶辰亦见二熟面孔,海城首富李泰来及其随郭明。
见叶辰入,李泰来二人颔首示意。
王正刚斜视一眼,冷哼一声。
显是知王云凯与王云飞曾败于叶辰之手,故对叶辰无好感。
宝富贵忙起迎之,曰:“叶先生,宋小姐,汝等至矣且落座。”
叶辰颔首,笑曰:“特来见识诸位大师风采。”
一长衫中年讶问:“此即拍卖会上,以亿金大手笔夺得砗磲者耶?”
宝富贵笑介:“正是叶大师。”
“大师?”王正刚不屑一顾,笑曰:“今大师之称,几近贬值,庸人皆自号大师,而如于大师般真才实学者,却深藏不露,诚可谓人比人气死人也!”
语罢,众亦附和讥嘲或冷眼相视之。
非是王正刚存心贬低,实则叶辰年岁且轻浅,衣着气质皆不似“大师”。
而座中诸大师,皆玄学界有头有脸之人。
令之与叶辰平起平坐,咸感不快。
于敬海起立,气定神闲笑曰:“少年心高气傲、眼高手低,自称大师亦无害,今日借此宝地,办此宴会,欲与诸君相聚,孰为真大师,孰为沽名钓誉之辈,少顷自见分晓。”
众闻于敬海言,亦皆以讥色示叶辰。
此等黄口孺子,非沽名钓誉而何。
宋婉婷微蹙眉梢,知于敬海将针对叶辰,未料气氛如此凝重。
叶辰神色冷淡,目不旁视,安然就坐,若罔闻周遭之事。
王正刚见众人到齐,始言:“既人已齐,吾为诸君言今日于大师借我王家之地办宴之意,一则结识诸君,二则欲与诸君切磋。”
“如何切磋?”有人问。
“以术法高低论之。”
于静海自出解释:“规则甚简,众所周知,玄学界分五门,山医命相卜,各择所长以决高下。”
“为正其事,所有奖金由王家赞助,每场较量有五百万之赏,胜者得之,败者亦有五万车马费。”
此规合理,且有财可赚,众皆允之。
平日玄学人大隐于世,底细不易露,今聚此间较技,既可窥人底细,又得赏金,一举两得。
“然不过为切磋耳?”叶辰轻嗤,不信于敬海办宴仅证道行。
王正刚待众议定,续言:“然单设奖金,恐不足以激众志,盖诸君亦家资丰厚,非缺数百万。”
“故增附加条件,胜者或取五百万奖金,或取输家之一物!”
“终之胜者,即为金陵乃至南广玄学界尊者,今后南广玄门人士皆奉之为尊,区域大小事务皆须征尊者同意!”
言毕,院内寂然。
片刻,喧哗再起,众皆变色议论。
“港岛大师,竟欲争南广至尊,非占地盘乎?”
“即使南广无人过于敬海强,亦非港岛人得以在此作威作福!”
众愤慨不已,原此宴乃鸿门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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