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只大蚰蜒从凤初然的腹部爬出后,凤初然小腹处翻卷着的皮肉便开始蠕动了起来,一层新嫩的肉芽迅速生长而出,随后,伤口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
虽然我已经见识过凤初然宝血的神奇了,但此刻再见,还是免不了被震住了。
“我次奥,这体质也太牛逼了,如果不当场受到致命伤的话,岂不是堪比不死之身了。”我暗暗的说,随即‘咕噜’一声咽了口吐沫,眼珠子一转,便发出了一声谄笑,搓着手低声说:“内个...”
“有屁快放,别吞吞吐吐的。”凤初然双手死死的抓着炕沿,豆大的汗珠正顺着她的额头不停的滴落,很显然,虽然伤口在愈合,但她也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此刻见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后,便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说:“你倒是快说啊!”
“呃,内个...一会你能不能给我接点血?”我硬着头皮,干笑着说。
“滚!”凤初然咬着牙,举起蛊囊作势要打,我见状急忙摆了摆手,说:“我开玩笑的,别当真,别当真,呵呵。”
说完后,我便逃也似的冲出了屋子。
“我次奥,这小娘们脾气还挺大。”我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时,蹲在一旁抽烟的虎子见我出来了,便问:“怎么样了?”
“没事了。”我深吸了一口气,揉了揉脸说:“她是被刘瘸子给伤的,刘瘸子他们,似乎都在后山。”
“在后山?”虎子闻言眼神一阵闪烁,随即冷笑道:“我次奥,那更好,办事更方便。”
说完后他咧嘴一笑,然后一脸玩味的看着我,问:“千俞,那小妞谁啊,长得挺标致啊,小身段,啧啧...”
我摇了摇头,说:“再漂亮也没用,白给老子,老子都不敢要。”
“为啥?”虎子一脸好奇的问我:“咋地,这妞...有点什么特殊癖好啊?你降伏不了她?”
我闻言锤了虎子一拳,笑骂道:“你说啥呢,思想能不能别那么龌蹉。”
“嘿嘿。”虎子咧嘴一笑,搓着手说:“正所谓…不就是那点事么,要是那件事能和谐,那还有啥不敢要的,千俞你别告诉我,你俩真的…然后你给不了她?”
说完后,虎子瞪大着眼睛一脸惊愕的看着我,而我却是一把捂住了额头,心说这你么的,这虎子才刚刚正常几天,怎么奶奶好了之后,虎的凿的那股劲又上来了。
“你听说过养蛊人么?”我淡淡的说,而虎子却是一愣:“养蛊人?”
“对。”我点了点头:“苗疆养蛊人。”
虎子怔怔地看着我,过了好一会才咽了口吐沫,说:“我次奥,蛊这玩应,还真有啊?我之前一直以为是那些无良小说作者编造出来的呢。”
“当然真有,而且,可能比小说里写的还要邪乎的多。”
苗疆一带,自西汉年间开始,便盛行巫蛊之术。
不过,最开始的巫蛊之术并不是用来害人的,多是巫医用来救治病人或者伤员的。
而随着时代的发展和需要,才慢慢演变出了蛊虫的害人之法。
后来,养蛊人一脉愈发的壮大,甚至还成立了一个国度,名为夜郎国。
夜郎国的国主,极其善于用蛊,在一本古籍中记载,夜郎国主的本命蛊是一条白蛇。
白蛇极其长寿,寿命最长的,可以存活几千年,而在传说中,夜郎国主的身体已经和白蛇融为了一体,以此来增加寿元。
当时,夜郎国主在建立了夜郎国之后,曾放出豪言,对外宣城巫蛊之道才是正道,什么龙虎山,茅山青城山,甚至是终南山都是小道尔。
后来龙虎山一位辈分不高,但本事却很大的弟子前往夜郎国,孤身一人,干翻了夜郎国百分之八十的蛊师,不仅没受到丝毫伤害,事后还飘飘然的离去。
而也正是因为这件事,夜郎国主便被打上了一个夜郎自大的标签。
当然,这些都是我在一本古籍中看到的,而古籍的原作者也在书中说过,这些也都是他的一些道听途说,到底是不是真的,谁也无法考证。
但正所谓无风不起浪,既然那本古籍的作者听说了这些事,那么就足以说明,巫蛊之术哪怕在能人异士辈出的古代,也是有着一席之地的。
不说别的,就单说害人手段,养蛊人在所有修行之人当中,绝对是名列前茅的。
他们甚至可以做到杀人于无形!
而这,也是最让人忌惮,最不愿意得罪他们的地方。
听到我的话后,虎子忍不住打了个激灵,然后骂道:“特娘的,我可是听说,养蛊人可以杀人于无形,他们想要害一个人,那根本就防不胜防,千俞,你...没得罪过她吗?”
“放心,她不会害咱们。”我摇了摇头,说:“她说,我跟她姐有婚约,虽然我不知道是真是假,但前两天,她确实出手救过我一次,所以她对我应该是没有恶意的。”
“你还和她姐婚约?”虎子立马瞪大了眼睛,一脸懵逼的说道:“我去,千俞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这你么的,怎么还弄出个婚约来?”
“这件事我也不清楚,她说是我师父在十八年前定下的,但具体是不是真的,还要等我师父回来才知道。”
我深吸了一口气,随即转头看了一眼屋内,说:“走吧,进屋看看。”
说完后,我和虎子便准备起身进屋。
可就在这时,忽然就听一声急促的犬吠声传出,这一声犬吠就仿佛是一个信号一般,霎时间,嘈杂的犬吠声便在我们村的各个角落内传出,且在犬吠声中,似乎还夹杂着其余牲畜的叫声。
这声音响起的突然,以至于我和虎子都愣住了。
“千俞,这咋回事,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虎子一脸的诧异,而我也是眉头一皱,低声说:“确实不对劲。”
此刻,我们村子内可谓是一片嘈杂,无数犬吠声此起彼伏的响起,且家家户户养的鸡鸭仿佛也受到了惊吓一般,竟然全都张着翅膀,扑棱到了街道上,就仿佛正在被什么东西追赶一般。
“有黄皮子,狗日的黄皮子进村祸害家畜来了。”有人手持铁锹从院子里冲了出来,一边追赶着什么,一边大声叫喊。
而随着此人的叫喊出声,越来越多的村民从自家冲了出来,他们有的手持铁锹,有的拿着锄头和镰刀,开始加入了围剿黄皮子的行列之中。
一时间,犬吠声,家禽的乱叫声和村民们的叫喊声混杂在一起,乱糟糟的,一片嘈杂的同时,也让我们村好一阵鸡飞狗跳。
“黄皮子进村了?”我眼角一跳,随即忽然想起,今天,正好是黄皮子给的七天期限中的最后一天。
难道,这群黄皮子真的敢大规模进村,咬死我们村所有的牲畜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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