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奶奶已经去了镇里,我和虎子也就没有了继续留在王寡妇家的理由了,当天中午吃完饭,我和虎子就告别了王寡妇,回到了我家里。
这几天我时长回来,一来是打探刘家的情况,二来,就是回来看看我师父回没回来。
可是没有,我师父就好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般,人影见不到就算了,就连个消息都没有。
“千俞,你师父到底干啥去了,不会...出什么事吧?”虎子一脸疑惑的说。
我闻言摇了摇头,说:“可能是有事耽搁了吧。”
我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其实心里也没底,毕竟师父离开的太久了,已经快十天了,以往师父就算出去办事,也没有出去这么久过。
接下来,我和虎子都没再说话,虎子这些天一直守着奶奶,导致身心俱疲,此刻来到我家后,先脱了衣服在院子里擦了擦身体,随即进屋倒头就睡。
而我,却是裁剪了一叠黄纸,随即拿出朱砂和毛笔,提起一口气后,接连写了七八张符箓。
符箓写好后,我一脸疲惫的坐在了椅子上,揉了揉眉心后,才忽然想起手机的事来。
之前我在王寡妇家之际,无意间在师父的微信里看到了一张照片,在照片中,我赤裸着上身躺在王寡妇家的床上。
而在照片上面,似乎还有王寡妇和我师父的聊天记录。
正当我想看看师父和王寡妇说了些什么之际,手机却突然没电了。
接下来又发生了很多事,导致我早就把这茬给忘了,此刻想起,我立马就开始在口袋里翻找手机,想要充上电后看一看,师父和王寡妇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只是,当我一摸口袋后却愣住了。
因为口袋里竟然空空如也,哪里有手机的影子?
“我次奥,不会是...弄丢了吧?”
这你么的,这手机可是我们家唯一的家用电器了,是我师父省吃俭用,从牙花子里挤出来的钱买的。
如果真的被我弄丢了,我师父非得打死我不可。
“会不会是落在王寡妇家了?”
一念至此我便快步冲出了屋子,直奔王寡妇家。
只是,就在我刚刚走出院子之际,忽然就怔住了。
因为在我家门口,竟然出现了一个人。
一个浑身血污的女人!
就看到,她穿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那夜行衣很紧,将她的身材紧紧的包裹着,虽然身材很小巧,但却依然凹凸有致,充满了青春的气息。
可是,在她的小腹处竟然有一道很深的伤口,此刻,伤口正不断的向外流血,鲜血几乎将她半边身子都给染红了。
而她的脸色也极其苍白,在额头上和鼻尖上,布满了冷汗。
“姐夫,救...救我!”
她踉跄着来到了我的身前,随后竟然身子一软,直接就扑进了我的怀里。
我次奥!
我抱着怀里的女孩,整个人顿时就懵了。
因为这个人,竟然是和我有过亲密接触的苗疆养蛊人,凤初然!
“怎么回事?”我扶着她急声问,她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嘴巴才刚刚张开便喷出了一口血,而后直接就晕了过去。
“你么的!”
我一声大骂,随即急忙扶着她回到了屋子。
虎子睡的并不深,此刻也被惊醒了,而当他看到我怀里的女孩后顿时就愣住了,瞪大着眼珠子,说道:“我次奥,千俞,你这是出去...抢娘们去了么?这姑娘哪来的。”
“别废话,搭把手,你么的,这丫头看起来干瘦干瘦的,怎么现在却死沉死沉的。”我没好气的说。
“哦哦!”虎子急忙起身,跟我一起将凤初然给抬到了火炕上。
“千俞,她受伤了,她到底谁啊,怎么被你弄家来了?”虎子没见过凤初然,所以此刻他是一脸懵,我深吸了一口气,随即说:“这事说来话长了,先帮她包扎伤口,然后我跟你慢慢说。”
“啊行!”虎子对我家算是相当熟悉了,此刻听到我的话后便去柜子里翻找了起来,过了一会便找到了纱布和消毒水,问我:“千俞,咋弄?”
“我来吧。”我接过了消毒水,凑近凤初然看了看,随即摇了摇头。
凤初然伤的太重了,就看到,她的小腹上有一条长十公分左右的伤口,这伤口的切面很平整,似乎是被人一刀给砍出来的,而且,砍出这道伤口的人刀很快,这一刀可以说是砍的干脆利落,直接命中了要害。
也就是她命大,不然的话,只要这伤口再深几公分,就足以一刀毁掉她的内脏,到时候别说逃到我家里来了,恐怕当场就得没命。
“虎子,帮我在柜子里找一下缝合用的针线。”
因为从小练武经常受伤的缘故,所以这些用品都是我家里常备的。
过了一会,虎子便将针线递给了我,然后问:“千俞,你行吗?”
“都这时候了,不行也得行了。”我深吸了一口气,随即用剪刀剪开了凤初然的衣服,而虎子却在一旁说:“要不,把她送到镇医院去吧,再不济,送到宋大夫家里也行啊,人家毕竟是专业的,总比你这个半吊子强。”
我闻言一阵犹豫,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凤初然也不知道是被谁伤的,此刻她逃到了我家里,那么就说明,我们家肯定是安全的,至少,她肯定是这么认为的。
而且,对于我们村的村民们,我早就不信任了,毕竟谁也不知道,这些看似再普通不过的村民们,会不会暗中还有着什么其它的身份。
比如刘瘸子,众人都知道他是一名棺材匠,但谁又知道,他还是一位养尸人?
还有徐家,甚至是行为举止有些诡异的王寡妇。
他们,都颠覆了我原本对他们的认知。
“虎子,你先出去,一会好了我叫你。”我对虎子说,虎子闻言点了点头,随即转身出了屋子。
虎子出去后,我便深吸了一口气,随即便拿着消毒水,开始清洗伤口。
足足半个小时后,伤口终于清洗完毕,我看着原本白嫩平坦,但此刻却皮肉翻卷的小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这你么的,下手也真够狠的。”
我叹了口气,随即便开始缝合伤口。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伤口终于被我缝合完毕,我看着像蜈蚣一样的伤口忍不住眼角直跳,心说这凤初然醒来后,不会跟我拼命吧?
而几乎是我这个念头才刚刚落下,就听‘嗯’的一声,而随着声音传出,凤初然的眼皮也一阵跳动,随即,她竟然霍然睁开了双眼,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干什么!”
她瞪大着眼睛,一脸惊愕的看着自己被剪开的衣服,然后抬起手就给了我一耳光。
“臭流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