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青跌跌撞撞的回到钟粹宫,还是抱夏发现不对陪在她身边,菊青半真半假的说起果郡王的过格举动来,她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占了上辈子甄嬛的气运,只说果郡王浪荡,恐怕会给钟粹宫带来麻烦。
“娘娘心中有主意了吗?就打算回回躲着?”
旁观者清,不利用已经发现的破绽算计一番不是菊青的性格,抱夏循声引诱,菊青慢慢冷静下来抿了口茶。
果郡王到底是真浪荡还是郎有情?
菊青不知道。
刨冰那次,菊青就是万分小心的应付着,若她真占了甄嬛的经历,果郡王的每次偶遇都算不上偶遇,躲是躲不掉的。倘若每次都和果郡王的接触都要她提心吊胆还毫无收获,不如利用一番。
“今日的银珠反常。按你对她的了解,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回禀娘娘,您若让奴婢评价银珠,奴婢怕一时半会说不全,若是您问奴婢,银珠有没有能抓住男人心的本事,奴婢知道觉得有几分可能。”
抱夏一瞬间就明白了菊青的意思,钟粹宫需要挡箭牌。
银珠若是愿意,菊青不介意让她走浣碧的老路,怎么说也比当丫鬟伺候别人强。
“你不心疼她?”
怎么说银珠也是抱夏调教出来的,总不至于有了层竞争关系,抱夏就变了个人,抱夏苦笑。
“人各有志。”
“奴婢以前觉得她做事不够细致,脾气极端,总想着护着她,等到了出宫的年纪放她出去便是,可后来她以为奴婢是故意抢她在主子前的功劳,对奴婢便有怨言。
有一次小凳子同她闲聊,说若是能将银珠许配给他在宫外的亲戚,自己就会在娘娘您面前替她美言,娘娘可知道她是如何回复的?”
宫中拜高踩低的白眼狼太多,结果大同小异,菊青摇摇头。
“银珠没同意,不仅如此她还破口大骂,说在小凳子眼里是不是将军尚公主,丫鬟配无赖才是正统常理。那时候奴婢就觉得,这丫头心气够高。”
“就怕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菊青还是颇不赞同,抱夏让她仔细回忆,银珠可有大错被拿捏。
“没有,本宫一直没怎么注意到她……”
菊青忽然顿住,她从做了宫妃到升任嫔位以前,在各宫主子的眼里不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吗?默默无闻的活着,就已经是大本事了。
“本宫明白了,这件事本宫记下了。”
菊青得想个法子将人送到果郡王处当内应,又不能让人一眼看出是菊青得人,不然出了什么事,皇上会怀疑菊青勾结皇亲。
“娘娘,您可歇下了?”
正想着,外头传来声响,烛光映照,剪影下俨然是个女子,除了银珠还有谁?
“还未,进来吧。”
银珠莲步微挪,受了抱夏的提醒,菊青开始重新审视起银珠莱,从前只觉得她走路耐看,现下仔细观察才发现,这不是先秦淑女步吗?前世富察贵人学过,虽没得到皇上的青睐,但后宫众人不少艳羡的,可见讨巧的功夫有总比没有好。
“娘娘,凝晖堂的阿晋方才过来给娘娘带了些话。”
银珠薄唇玉容,的确是有几分姿色,他缓慢的转述了果郡王道歉的话,从语气来看,确实是果郡王说的不错。
“其他的场面话,想必娘娘也不爱听,奴婢便不赘述了,只是有一句,果郡王建议娘娘务必拜见太后娘娘,不知您要不要听?”
菊青的确很久没见过太后了,既是务必,菊青不会不当回事,她点了点头。
银珠立刻打起精神要准备明日菊青出行的衣服,菊青淡淡道:“抱夏准备便是。”
银珠落寞了些,下一刻菊青再度开口。
“往后有关果郡王的事,你多留心,本宫看果郡王颇为欣赏你,你年纪也合适。”
银珠大喜,不知道菊青为何抬举自己,但送上门的机会她不会不要。
“是,奴婢多谢娘娘。”
她斟酌着再次下跪,“奴婢生是钟粹宫的人,一辈子都是娘娘的人,唯娘娘马首是瞻。”
“嗯。”
孺子可教。
次日,菊青早早来到寿康宫请安,许是昨夜莞嫔获宠的缘故,这后宫的阵营有变,太后也不再装病避世,很容易让菊青进了屋。
菊青行过礼之后夸赞太后气色好,太后嗤笑。
“哀家从早到午一直在说话,嗓子干的疼。”
菊青来的就很早了,不知道太后这话是不是有心试探,她沉住气,先伺候太后漱口,才道歉扰了娘娘清静。
“朝瑰公主与太后母女情深,想必有说不完的话……”
“不是朝瑰。”
太后叹气说,先是淳贵人来拜见在外头跪着哭,称不知为何皇帝会生气,再是莞嫔,复宠以后来拜见,同太后说了不少时辰。
方淳意是个贵人,能得太后青眼还是因为吃点心的模样让太后想起故人,为了这份天真无邪,太后多照顾留她些,可有了皇后插足,太后已经明白现在的淳贵人有所不同了,她不爱搭理淳贵人,便没让她进屋。
倒是莞嫔,太后早些日子就提点过她,让她不要因为孩子和皇帝离心,谁知莞嫔像没听进去一样,硬是梗着脖子较劲。
“昨晚你听说了没有,莞嫔夜里弹了首凄婉的曲子,把皇帝招了过去,旁人看不清,以为他们在一起就是和好了,哀家却看出莞嫔的傲气,这不,今日含沙射影的向哀家诉苦呢,求哀家不要复了年氏的位份。”
“昭嫔,你也是皇帝跟前的红人,这件事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