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黑市,稍作打扮的林家栋和几个小弟在黑市门口守着。
小弟一说:“三爷,那个人今天还会出现吗?”
林家栋背着手,目光深沉的看着黑市入口处来来往往的人群,目光如探照灯一样从每个人身上扫视着。
“那个小子最近接了黑癞子的单子,每天都要给他送货。”
“黑癞子可不是什么良善的好人,我不信那小子敢放黑癞子的鸽子。”
经过林家栋的一顿分析,小弟一又精神大振起来:“昨天让那个小子跑了,害的老子在小树林里被一队野鸳鸯揍了一顿,今天要是抓到他,老子非要狠狠的揍他一顿。”
几个人目光炯炯的盯着人群,还没等到他们等待的目标,就先吸引了黑市管理人的注意。
一个身材高大,浑身都是壮硕肌肉的男人对着拳头走了过来。
“兄弟几个在这儿半天了,不知有何贵干啊。”
他的眼神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几人,还有几个人在隐隐约约的靠近,只要一发现不对劲就能包抄林家栋和他的小弟们。
小弟一撸着袖子要和强壮的男人对着干,林家栋拦住自己的小弟,从口袋里掏出烟盒给强壮的男人递了一根烟。
“兄弟,别介意,我们不是来踢馆的。”
强壮的男人接过烟,咬在嘴里咂巴了几下。
“也不是兄弟我故意找茬,实在是这大门口人来人往的,你们一大堆人站在这影响我们做生意。”
林家栋陪着笑脸说:“是我们考虑不周,打扰兄弟们了,我们这就走。”
看着一群人走远,一个小个子男人凑到强壮男人身边。
“知道是哪条道上的吗?”
强壮男人呸呸两下把嚼碎了的烟蒂吐在地上。
“总归不是正道上的人。”
小个子男人说:“那就不用管了,咱们这片地还没谁能翻出黑爷的手心。”
“总归要小心些,西坪乡那边不就翻了车?”
“西坪乡的那三小子现在和条子扯上关系了不好对付,黑爷的意思是暂时放弃那片。”
“行了,你回吧,我继续这样守着,放心,有我在没人能在黑市里捣乱。”
林家栋几人走出了三条街才停下,小弟一问:“三爷,咱们就这么走了?”
林家栋回头目光深深地看着街边。
“你们先回去。”
小弟一:“那那个小子——”
“那个小子交给我。”
齐立夏脸色苍白的从县医院里出来。
她最近脑袋总有一种撕裂般的疼痛,在医院里检查却又只是有点贫血,医生给她开了点补血的药就让她回去。
将药在背包里放好,路过黑市时齐立夏直接走了进去。
这不是她第一次来县城黑市,她在黑市后面的住宅巷子里绕了好几个圈,到了一家小院子前。
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没人,她悄悄爬墙翻进院子里。
这个院子里面杂草丛生,可屋子里面都打扫的很干净。
齐立夏仔细检查了所有地方都没有人才从空间里放出一袋袋雪白的大米。
东西放好后,她又原路翻出去,路过一家院子时,将早就写好的纸条绑在石头上扔进去。
等院子里有人出来查看时,她人已经跑远,混迹在买东西的人群当中。
其实她就是林家栋在入口处等着抓的那个小子,只是之前她做了伪装。
黑赖子是个特别自负的人,他相信没人敢在这个地界骗他。
而且齐立夏手里的货质量好、数量多,为了留住这个大货源,他提前给的定金是总价格的一半。
齐立夏只要找机会来给他送货,送完一半之后再拿剩下的一半钱,然后继续送货,两边互相交流比较少。
这也是黑癞子对齐立夏的保证,不然她初来乍到也不敢做这么大笔生意。
齐立夏每到周日才会来送货,给人的感觉就是他是一个有正式工作的人。
上次来送货时不小心被林家栋盯上了,被他手下的人追了好久才跑脱。
虽然齐立夏并不知道追她的人是林家栋手下的人。
送完货后,齐立夏放心的在黑市里逛了起来,打探了一下各种物价。
结果发现她的大米的定价比黑市上普遍的定价便宜不止两倍了,而她的大米都是后世精细打磨过后的米,里面没有掺杂一丁点的石头和稻壳。
难怪黑癞子愿意直接给她一半的钱,让她慢慢送货。
黑赖子不愧是黑癞子黑的离谱,齐立夏打算这笔生意做完就不和他合作了。
齐立夏在黑市里慢悠悠的逛着,就像逛街一样轻松,却不知道已经有人盯上了她。
林家栋被黑市入口的那个强壮男人警告后,便让小弟们回去。
自己则是将脸上的伪装去掉,换了一套衣服,恢复成那副衣冠楚楚的模样,信步地踏入了黑市。
守在入口处的那个强壮的男人,疑惑的看了他几眼,但还是没有认出来。
林家栋看起来就和那些来或买东西或卖东西的人一样,但实则他的目光在观察分析着每个见到的人。
毕竟是当过几年兵的人,这点侦查能力还是有的,很快就发现了一个身影有点熟悉的……女人?
林家栋做了皱眉,但想到来黑市混的女扮男装也不是没有,男扮女装他都碰到过好几次。
于是悄悄跟上那个疑似那个给黑赖子提供优质大米的小子。
一开始他只觉得那个女人有点熟悉,越看越像是那个小子。
“没想到居然是个女人,她的货会是从哪里来的。”
林家栋从来没见过那么洁白还颗颗饱满的大米,看到后就发誓一定要把货源掌握在自己手里。
林家栋一直跟在女人身后,直到有一回那个女人回头,他终于看到了她的侧脸。
是高李屯大队那个他儿子特别喜欢,还想要他娶回来当后妈的女知青。
林家栋好好想了一下,才想到:“好像姓齐,叫齐立夏,怎么会是她?”
注意到齐立夏的不只是林家栋一个人。
主要是齐立夏身上只背了一个布包,经过一个卖家前就要问一下价格,却又什么东西都不买,早就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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