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朝这身衣服又小了，不，是她又长大了，加上她没控制好力道，衣襟撕开了一道口子。
陆朝囧囧松手。
“朝朝。”
鹿灵灵趁机凑到陆朝面前，眼眶里蓄满泪珠，仿佛陆朝说一个“不”字，它马上能哭出来。
“好好好，补偿你。”陆朝一边答应，一边推开它的脸。
听到陆朝会补偿，鹿灵灵眼中一闪而过得逞的笑容。
陆朝试着扯了扯衣袖，袖子“嘎嘣”又掉了半截。
她脸上出现几道龟裂。
鹿灵灵忍俊不禁道：“你都入定两年多了，衣服肯定坏了呀。”
两年的风吹日晒……雨淋，有它在，倒是没有。
“两年？”陆朝惊讶。
“是的，两年。”鹿灵灵微笑。
她想要出去，还得再等一年。
陆朝：……
出口打开那天她知道，当时没着急出去，不过也没想到会过去这么长时间。
修炼入定，时间居然这么的……不值一提。
要不是无情心诀修炼慢慢变得艰难，周天转动半天也只能挪一点点，她还没这么快停下。
余光看到鹿灵灵，陆朝尴尬清了清嗓子。
“辛苦了。”陆朝拍了拍鹿灵灵，以表安慰。
鹿灵灵身上灵气稀薄，想来是她入定后，只顾修炼导致。
好吧。
她是应该负责。
见陆朝终于明白，鹿灵灵没好气撇开头。
“哼！”
她还知道！
陆朝看鹿灵灵故意闹别扭的样子，不着急哄它，先从小空间找到最大的那一套衣服。
陆朝换上。
嗯……还是小了。
陆朝这两年又长大了很多，十四岁本就是成长的时候，加上修仙之人体质会异于常人。
眼下陆朝的身高直逼一米七，当时带进来的衣服都已经不合身。
鹿灵灵等她换衣服，中间也不闹她。
等陆朝换完衣服再去看它，它又把头扭开，一副“你快来哄我”的样子。
陆朝笑了笑，拿出那个装着蛇妖内丹的葫芦。
葫芦打开，陆朝把内丹倒出来。
“喏。”它吃吧。
这蛇妖是在秘境里修炼，吸收的也是这秘境的天地灵气，用来给它恢复再好不过。
“给我？”鹿灵灵意外。
这可是五百年的内丹，虽说她不能拿来修炼，但拿出去肯定有大用，她自己不留着吗？
陆朝把内丹震碎，剥走内丹里蛇妖残留的最后一丝邪气，托着内丹的手递到鹿灵灵面前。
给它就吃，哪来那么多磨磨唧唧。
鹿灵灵很感动，“比你师父有良心。”
说完，鹿灵灵一口吞下内丹。
陆朝额角滑下黑线，虽是感激的话，但听起来怎么那么像骂她？
鹿灵灵吃完内丹，顿时感觉一股至纯真气汹涌至四肢百骸，它全身都舒畅了。
鹿灵灵身上暗淡的光芒一瞬间亮了几分，还有头上的鹿角又恢复了些许光彩，尽管没之前那样闪烁明亮，但比刚才好太多。
多少是恢复了些。
陆朝重新坐下。
如她所想，那内丹确实不错。
鹿灵灵对自己的恢复还算满意，五百年的内丹，果然好用。
一抬头，见陆朝又坐下，它疑惑，“不出去？”
陆朝拿出那本关于兵器、灵器的书籍，鹿灵灵马上闭嘴，安安静静在陆朝旁边趴下。
还有一年才开门，陆朝着急是不着急的。
陆朝打开书，没看几行字，想到鹿灵灵说的不会晋升，她好奇开口。
“为什么在秘境不会晋升？”有什么禁制吗？
鹿灵灵抬眸对上她的视线，“这是那二位开辟出的秘境，看着和外面没什么区别，灵气充足，还有危险，事实上也就是大一点可以容纳活物口袋。”
这又不是重新开辟出来的天地，怎么能引来天雷？
只有神，才可能开天创物。
陆朝听明白了。
谷渊给她的一个小口袋便是置物空间空间，眼下这个秘境，简单点说就是更大更高级的空间。
修仙者晋升必须要经过天雷淬炼血骨，在这里天道不管，无法降下天雷，在秘境里的人也就不能晋升。
陆朝继续看书。
书上确实有记载修灵器的方法。
需要不少东西。
陆朝手里没有这些。
陆朝看完，把书合上。
一抬头，对上鹿灵灵眼中的期待。
“我什么都没有。”陆朝摇头。
那些东西在外面贵的要死，她身上穷的连一个铜板都拿不出来！
“秘境有。”鹿灵灵满脸诚恳。
多少它都给她找来！
陆朝犹豫，“我还得出去。”
“一年够了。”还有一年时间。
那些东西是分散在秘境各处没错，不过秘境不算特别大，一年时间，她完全可以走完！
陆朝瞬间站了起来。
嗯？
鹿灵灵困惑。
“那还等什么？”陆朝拉起过短的袖子，干劲十足。
无情心诀暂时没办法修炼，鹿灵灵差点被她吸干，继续留在这也是浪费时间。
老头也说秘境东西很多，她可以随便拿。
等出秘境，老头估计会让她下山历练，她自己也早想下山，离莫离尘和白月谣远远的。
既然要下山，那下山之前她肯定得给自己准备点东西，下山买了换钱不是！
陆朝又不是从小在山中长大，不食人间烟火，不在意黄白之物。
她从山下上来，知道在山下钱有多重要。
没有钱，什么都做不了。
鹿灵灵从来没见过陆朝这么激动，震惊得愣在原地。
陆朝往前走了几步，左看看右看看。
茫茫草原，一望无际，哪来的出路？
陆朝又走回来，“怎么出去？”
鹿灵灵抖了一下身体，对上陆朝的视线，它默默放低了身体。
陆朝自觉跳上去坐下，这时，他们面前再次升起白雾。
看到白雾，陆朝就知道该怎么走了。
走进白雾，陆朝好奇问道：“以前进十二扇门的人该怎么出去？”
“不知道。”鹿灵灵摇头。
“不知道？”
“你是第一个过十二道门的人。”也是除了最初几个手把手教的弟子外，第一个完全学会玄天一剑的人。
陆朝摇晃着赤足，“哦。”
她长大了，以前的鞋子早就不合适了。
鹿灵灵刚从白雾中走出，眼前白雾还没完全散开。
“锵！”
它先听见了长剑出鞘的声音。
鹿灵灵一愣，它似乎……被人包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