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染钻进了他盖的被子里!被子本就特别小,两个人盖只能挤在一起。
季染昨晚做完俯卧撑后情绪终于稳定下来,便退出了空间继续补觉,但是初秋的晚上,多少有些凉意,季染睡着睡着就找起了被子盖……
然后就本能的,翻身向着身边唯一的热源靠了过去……
江恒屏着呼吸看着眼前的姑娘。
双眸紧闭,睫毛微卷,睡梦中的她格外乖巧。
看着挺清秀乖巧的啊,怎么敢随便带受伤的自己回家呢?又怎么敢直接和自己同睡一榻呢?关键是睡了还不让娶?
正想着,季染哼哼唧唧的说着什么蹭了过来。
“小姑啊,我陪你,咱俩谁都不许结婚啊,不婚不育才能永葆青春,什么都没当单身狗逍遥快活啊!”
江恒瞬间石化,不仅是因为季染睡梦中的这番话,更是因为某姑娘此时正一条腿搭在他身上,一双手搂住他的腰,毛茸茸的小脑袋还在他胸前蹭啊蹭……
虽然碰到他伤口很疼很疼,但是心理上的震撼更强烈啊!
从未碰过女人的大龄单身将军哪儿经历过这阵仗,第一次上战场都没这么紧张好嘛~
他现在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的,手抬到一半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最关键的是,他的那里竟然有了反应!
一直觉得自己心思全在抗战杀敌上面,国家尚未稳定,自己的脑袋也还别在裤腰上,这二十多年来,从未对女子有过什么心思,也从没有哪个女子曾入过他的眼。
而今天,是个例外!
江恒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试图轻轻拿开季染搂在自己腰间的手。
然而……季染搂的像八爪鱼一样紧,他都意外这么个瘦小的人儿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江恒又试了试推开埋在自己胸口的那个小脑袋。
这次……推开了。
然后就看到一个闭着眼冲着自己呲牙咧嘴的谄媚表情!
这表情,就……还不如不推开!
江恒正尝试再次掰开季染的爪子时,搂着他的人儿突然睁开了眼睛!
两人对视几秒后……
“季姑娘?你醒了吗?”江恒试探着问道,该不是又在梦游吧!
“嗯,醒了。”季染平静地回道。
“咳咳,那,季姑娘,能否,先松开手?”
江恒越说越小声,总感觉气氛有些不对,怎么感觉自己现在像是个被人调戏的小媳妇儿。
“哦哦哦,不好意思哈,可能是昨晚睡冷了,就没控制住来抢你被子,你伤口没事吧?”
季染说完就要坐起来掀江恒身上的被子看他腹部的伤口,至于什么羞臊不好意思之类的情绪啊,她是一丁点儿都没有!
“无妨,才刚压上来片刻而已。”
说完江恒就好想抽自己一巴掌,自己这是在说什么啊,什么叫她才压上来片刻,怎么能对一个女子这样说话!
下一刻,江恒发现季染已经把被子掀到一半时,才猛的反应过来,自己那地方还没完全下去……
绝对不能让季染看到!
他一把抓住被子,死死地拽着,不让季染继续……
季染看到他拽着被子的动作,有些着急。
“让我看看你伤口崩开了不?你别抓着被子了,伤口如果崩开我昨天就白忙活了。”
“没,没事儿,不用看了。”江恒赶紧回复道。
“我是大夫,有事没事儿我说了算!”
江恒看季染态度这么坚决,慢慢地把被子往下移开一点,移到刚刚能露出腹部的位置,就再也不肯往下移半分了。
季染看了看江恒羞窘的表情,白了他一眼。
在心里吐槽着:不就是晨勃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昨天尿管都给你插过了,你浑身上下我哪没见过。
不过季染也懒得戳穿他。
其实季染明白自己是因为做了多年的医生,再加上一直在军队里,所以才总会忽略男女之防,而现在是在古代,人人都很保守,自己的行为过于出格了。
但是,习惯真的难改啊,好多行为都是下意识的反应。
以后一定要收敛着点,不然肯定会被人误会!
江恒不知道季染这一会儿功夫,想了这么多,看季染没继续掀被子才松了口气,有些傻愣愣地问:“季姑娘,我可以盖上被子了吗?”
“伤口有些渗血,我再重新给你包一下!”
季染说完开始小心翼翼地拆他腹部伤口的绷带,如昨晚扶他翻身那般,神情认真又小心……
感受到季染触摸到他腹部伤口时,江恒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想要躲开些……
他下意识的吸了吸肚子。
“别动,我正在给你上药。”季染语气有些严肃。
江恒立马不动了,收着下巴,静静地看季染给他处理伤口。
不知为何刚才还在疼的伤口,现在一点也不疼了,只有痒的感觉。
好像如温泉水流过,一点一点的流到了他心尖上。
处理完伤口,季染利落的翻身下床,顺便给江恒盖好了被子。
“你恢复的很好,已经度过了危险期,现在可以做些轻微的动作了,不过一定要小心伤口别裂开。我去厨房弄点吃的来,你乖乖床上躺着别乱动!”季染严肃地嘱咐道。
说完还不忘把床脚的小竹筒给他拿了过来,然后转身出门去了灶间。
江恒看着季染的背影,心中微动,这个也就才到他胸口的小姑娘真的很特别,命令起他来那是气势十足,还让他乖乖躺着别动。
第一次被女人这样命令,感觉有些奇妙。
不过,这个小竹筒,真的是有些碍眼啊!
季染走到厨房,果然,厨房里有秋婶子昨天做好的鱼汤,鱼汤里还放了之前原主采的野菜,旁边还有几个玉米饼子,肯定是秋婶子从家弄来的,因为季染清楚家里根本没玉米面。
季染拿起勺子舀了口汤进嘴里,回味的舔了舔嘴唇,虽然这汤里只简单放了点盐花和油,但是季染觉得味道特别鲜美,实在因为她现在太饿了啊!
季染把鱼汤热了热,一边热着,随手吃了两个玉米饼子。
汤热好后,自己先咕咚咕咚喝了一大碗才给江恒盛新的。
等她把汤端进屋时,江恒已经半坐起来,身上裹着对他来说有些小的被子,正靠在床头打量着这间破的不能再破的茅草屋。
季染这才想起江恒原本那带血的衣服已经被她收进了空间。
“抱歉啊,你那衣服全是血,还破的不能穿了,我拿去处理了。”
江恒拢了拢身上的被子,裹得更紧了些。
“无妨,那衣服留着确实不合适,季姑娘不必说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