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因果不加身。
虽然当年鸿钧是这么说的，而一直以来，所有圣人也大致上都是这般感觉的。
只是作为西方二圣的接引和准提两人，却真真实实的知晓，这不过就是一个阶段性的形容词。
在某种阈值之内，这个形容是没有错的。
但是只要超过这个阈值，其实这个形容词是不准确的。
这一点，西方二圣深有体会。
因为两人当年成圣的时候，其实功德是不够的，可那个时候，六位被选定的圣人之中，除却他们两人之外，其余的四尊，都已经成圣。
所以，为此而着急的西方二圣两人，便许下了大宏愿，向天道借了可以成圣的功德。
而此举，自然也就让两人和天道之间建立了一种不会被外力因素而影响的因果。
这种因果之下，就算他们想不为西方谋划，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他们知晓，其实这种情况不单单是在他们的身上，就算是在其余的圣人的身上，也会有着这种情况。
只不过因为他们确实是凭借自己的功德而成圣的，所以这种因果上的因素，对于他们来说是非常小的。
可非常小，终究也不是没有的。
这也是为何，就算是六圣，也惧怕着天道的原因。
不仅仅是惧怕着鸿钧的实力，更多的，是担心鸿钧身上的天道权柄。
但现在，子夜的这个状态，他们虽然不知晓，子夜这个状态，是否有着所谓的阈值，但他们可以肯定，就算是有，这个阈值也比他们高，而且还是高的多。
而看着沉默打量自己的众人，子夜也知晓他们此时心中所想。
不过，他现在也并没有着急解释什么，而是目光看向了天空，面露幽怨的说道：“哎呀呀，你们成个圣人，都是各种天地异象，然后还有功德降临反哺天地，怎么到我这就没有了，这不是妥妥的歧视吗？”
说着，就看见此时的子夜大手一挥，便见有着海量的功德，向着天地四方均匀的播撒而去。
这是子夜自降生以来，积累下的所有功德。
这些功德，他从未打算用过，也确实没有动用任何。
而现在，子夜将这些功德都挥洒向了洪荒。
这些功德的海量，就算是刚刚镇元子和云中子证道的时候，反哺给天地的功德，此时也比不上。
说白了，甚至若是子夜想的话，单单靠这些功德，子夜早就可以证道了。
只不过是因为子夜不愿罢了。
而既然如今子夜已经证道，虽然功德还可以打造法宝，但对此，子夜也并不是多么需要。
而随着这些点点光芒洒落在地面之上。
众人可以感察到，在这一刻，整个天地好像是活了过来一般。
在场之人，皆可以感受到，这片洪荒再次成长起来。
其中感触最深的可以说就是鸿钧了。
因为此时因为刚刚他到了洪荒天道界限的修为，此时也再次缓慢提升起来。
虽然他此时可以感察到，洪荒成长的很慢，自己的修为也增长的很缓慢。
但就算如此，鸿钧也非常的喜悦，甚至当初洪荒晋升的时候， 都没有的高兴。
毕竟他还以为，洪荒想如此增长，还不知需要多少年的积累。
但没想到，不过就是这么区区的数千年，洪荒就再次迎来了成长。
而也就在鸿钧嘴角咧出笑容的时候，子夜的脸上也忽然展现出璀璨的笑容。
这种笑容，是众人从来没有在子夜脸上看见的。
哪怕是当初封神量劫结束的时候，他成为天帝的时候，这种笑容都没有出现在子夜的脸上。
但就在如今，子夜的脸上却出现了这般灿烂的笑容。
难道……是因为成功证道太过于高兴了？
忽然这个时候，子夜目光转向了一个方向，忽然大笑着说道：“吾找到你了！”
下一秒，众人就看见子夜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而一直在那隐秘之处藏着的异族，却没有任何的察觉。
不过，他怀中恭敬捧着的那面镜子之中的‘初’，忽然是面色一变，但马上又恢复了正常。
显然察觉到了什么的他，并没有打算提醒自己这位同族要逃命的意思。
也就在这个时候，子夜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了这位异族的面前。
当看见子夜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异族面色瞬间大惊失色。
因为他此时从子夜的身上什么都感知不到，甚至连子夜这个人是否真的存在都不能确定。
而此时的子夜，脸上依旧是璀璨的笑容。
他目光看向了镜子中的‘初’。
只见此时的‘初’也是一脸惊叹的看着如今的子夜，咋舌说道：“啧啧啧，子夜道友，你如今的状态，还真是让吾感到惊叹万分啊！”
说着，‘初’的面色忽然一正，然后恭恭敬敬的对着子夜行了一个作揖礼。
“此番恭贺子夜道友证道成功，修为再进一步了！”
这一刻，‘初’看上去，比任何一位子夜的亲近之人都要喜悦。
甚至，好像此时的‘初’就像是子夜的亲兄弟……不对，甚至比亲兄弟都要亲的模样。
而看着此时对方这亲近的模样，子夜也没有任何的敌意。
“道友果然是道友，如今竟然能够察觉一丝吾的状态，可惜，你刚刚好像没有来的及告诉你这位同族赶紧离去。”
听见此时子夜的话语，‘初’毫不掩饰的嘻嘻一笑。
“道友这说的哪里话，什么人，什么事情，也比不上咱们见上这一面啊！”
“更何况，他本来不过就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家伙，能够为了咱们得相见，而献出自己的性命，简直就是对他们莫大的荣幸。”
在对方以一种极其亲近的语气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又是目光微斜，好似看向了这位异族一般，语气也变得极其冰冷下来。
“你……说对吧！？”
面对此时‘初’的问话，此时异族的身体都肉眼可见的变得抖动起来，说出的话语，也无法掩饰的颤抖起来。
“是……大人……这是……吾的荣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