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这样说的。”温馨淡淡的回道。
听了这话,贺锦天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插兜立在江若雨面前,居高临下眉目冰冷的看着她,磨着牙说:
“小馨馨是我最重要的朋友,你竟然冤枉她。”
不光江若雨听了这话感到震惊,贺峰也同样震惊。
他从小长到大,还没听说贺锦天承认谁是他朋友,而温馨不仅仅是朋友,还是最重要?
他们怎么认识的?什么时候的事?
“就算阿峰想保你,你也要付出一些代价。”贺锦天说着冷漠的弯下腰把江若雨从地上拽了起来。
江若雨挣扎着,但她哪有贺锦天有力气,贺锦天用力一推就把她推倒在床上。
他阴沉沉的脸色让人不寒而栗,贺峰急忙挡在他面前劝道:“小叔,你让我再劝劝她。”
贺锦天冷睨着他,面无表情的说道:“阿峰,我来这不是为了看你讨好不了一个女人,而是给小馨馨讨一个公道。”
听了这话贺峰的脸皮抽了抽,贺家长孙的婚事都没温馨被冤枉重要?
“贺锦天!”温馨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还是出声阻止道:“她会受到应有的惩罚,我还有事,先走了。”
“诶?”贺锦天似笑非笑的叫住她,“小馨馨,你被冤枉的时候,就没想过要让她付出什么代价?”
温馨微微一愣,摇摇头说:“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事。”
“你只要回答,”贺锦天死死盯着她的眼睛,问:“有没有想过?”
“我……”温馨有了一瞬的迟疑,说不想让她付出代价是假的,所以看见孙占西把她绑起来的时候,心里还闪过一丝畅快。
但如果回答有,好像承认了她和贺锦天是一样的人。
他们哪里一样?
“默认了?”
贺锦天勾唇一笑,扯动了眼角的泪痣,给他的笑容增添了几分邪魅。
“小叔,咱们不能用私刑。”贺峰惊恐的看着他,好像想到了多可怕的画面,穿着军装的汉子额头竟然被惊出了一层冷汗。
贺峰忽然想到贺锦天对温馨如此重视,连忙向她求救。
“温馨同志,你快劝劝我小叔。”
“闭嘴,”贺锦天冷喝一声,“这轮不到你说话。”
贺峰紧咬着牙,攥紧了拳头,他是叔叔,是他爷爷最疼爱的小儿子,在贺家说一不二、特立独行的小祖宗。
他惹不起!
可是,江若雨是他喜欢的人,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贺锦天伤害她?
贺峰使劲朝着温馨挤挤眼,此时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希望她能劝住贺锦天。
温馨心里也有些紧张,吞咽了一口唾沫,却发现嘴里好像被风干了一样。
贺锦天要干嘛?
也会给江若雨背上留下一片刀疤?
还想要现场演示给她看?证明他们是一类人?
“贺锦天,我真要走了,沈烈平还在等我。”温馨故作镇静的说道。
“别急。”贺锦天微微一笑,撩起裤管从小腿上摘下一把匕首,走到床边弯腰扯住江若雨的手,就把捆着她双手的鞋带挑断了。
江若雨感觉手腕一松,慌忙的想要爬起来,一只手腕却被贺锦天死死抓住,她挣扎着,尖叫着。
“你这个疯子,放开我!”
“你要干什么?贺峰,救救我!”
“贺峰!”
贺锦天拽着她的手腕,摁在床头柜上,讥诮的问:“现在想起阿峰了?”
“贺峰,救救我,我愿意嫁给你了,你救救我。”江若雨六神无主的说道。
在家的时候听说过一些关于贺家小叔的传闻,全都是血腥又暴力的。
她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落在他手上。
贺峰上前一步说道:“小叔,你别这样。”
“阿峰,要不是她要嫁给你,她肯定比这还要惨。”贺锦天慵懒的语调,暗含着不容置疑的冰冷。
他只扫了贺峰一眼,便手起刀落,砍掉了江若雨的一根小指。
江若雨发出凄厉的惨叫声,断指处血流如注。
贺峰脸色惨白连忙抓了一条毛巾过去捂住江若雨的伤口。
与此同时,房门被人从外边用力踹开,沈烈平黑着脸出现在门外。
他快速的在房间里扫了一圈,看见温馨呆立在床边,贺峰抱着惨叫的江若雨,而贺锦天正慢条斯理的擦着匕首上的血迹。
他大步走进来,问:“你们在干什么?”
贺峰紧咬着牙说道:“我带小雨去医院。”
说完就要捡起床头柜上的断指,却被贺锦天一脚踩住,“这是我给林首长的交待。”
“贺锦天!”
贺峰忍无可忍的直呼其名,如果不把断指带去及时接上,江若雨的手指就废了。
贺锦天面色阴寒手腕一抖,锋利的匕首在贺峰眼前一晃,刀尖停在距离他眼眶一寸的地方。
他眉头一挑问:“谁给你的胆子?”
“小、小叔……”贺峰急忙改口。
“滚吧!你们的婚礼我就不参加了。”贺锦天漫不经心的说道。
贺峰磨了磨牙抱起江若雨冲出了房门。
沈烈平此时已经把事情捋清了,他站到温馨身边问:“你怎么在这?”
“我跟他过来的。”温馨看着贺锦天的方向,手指却微微颤抖没能抬起来。
她怕自己抬起手会忍不住兴奋的鼓掌。
她发现自己这个想法,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跳。
贺锦天是个心狠手辣的人,这是毋庸置疑的,而她竟然在暗暗的为他的行为鼓掌。
那么她也是这样的人吗?
她跟贺锦天真的是一类人?
“江若雨应该带回去接受调查。”沈烈平对贺锦天说道,用平淡的语调反对他的做法。
“沈烈平,她冤枉小馨馨,你只让她回去接受调查?就这么便宜她么?”贺锦天冷嘲的扯了一下嘴角,“我可没你这么心善。”
他把床头上的断指捡起来包在手帕里,懒洋洋的对温馨说:“小馨馨,现在你的心情不错吧?”
“这就对了,咱们才是一路人。”
“不,”温馨看着他的笑颜,心惊的后退了一步,摇摇头说:“我跟你不一样。”
“哪不一样?”贺锦天撩起眼皮,似笑非笑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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