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话,沈烈平不知怎么做到的,突然挣开了温馨的束缚,并且转过身来,大手扶着温馨的腰,就把她压在了床上。
温馨惊慌的瞪大了眼睛,见他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深吸一口气,低头在她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诶呀!”温馨吃痛的捶着他,“疼,疼……”
沈烈平哪会真的咬她,松开口盯着她的双眼,含着火气的说道:“小坏蛋,下次绝不饶你。”
“你是狗吗?咬疼我啦!”温馨羞恼的推了他一把。
沈烈平冲着她“汪”,然后笑了,露出两排整齐的白牙。
时间不允许,他负责保护林老的安全,责任重大。
不然,他一定饶不了她,绝对饶不了她!
温馨给沈烈平检查了伤疤,感觉好了那么一点点,对于这样恢复的速度,温馨自然不太满意。
“你没有每晚都用,是不是?”
“用了,真用了。”沈烈平忙说:“雪花膏也天天擦呢!”
“这还差不多,”温馨从药箱里又拿出一罐药膏交给他,“本来打算寄给你的。”
“行,你一个人干三份工作,会不会太辛苦?”沈烈平关切的问。
“还好吧!都不算忙。”
半个小时很快到了,温馨送沈烈平出门,跟他挥挥手刚准备关上房门,沈烈平一下抓住房门闪身进来,捧着她的脸吻了一下。
温馨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他便结束了这个吻,笑吟吟的走出去了。
温馨的心情被他弄的小鹿乱撞。
在隔壁就住着江若雨,她怎么想温馨都觉得不正常。
她才多大,医术就那么好?
该不会是有备而来,是敌方的特务?
江若雨越想越觉得温馨像特务,长得好看又有本事的女人除了特务还会是干嘛的?
于是,她拨打了一通电话,请人好好调查一下温馨。
只要发现一点蛛丝马迹,她就能让温馨万劫不复。
温馨在床上辗转反侧的睡不着,忽然看见手腕上的手镯闪了一道光。
她嗖的坐了起来,不对劲,真的不对劲。
她没睡着,没做梦,如果手镯发光,肯定是要发生什么事。
温馨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沈烈平,他难道遇到危险了?
她连忙穿上鞋,轻手轻脚的打开房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亮着昏黄的灯光。
她顺着走廊走,打算去林老的房间看一看。
刚走到楼梯口,便看见迎面走来两个人。
两人行色匆匆,边走边小声交谈,温馨靠着墙壁给他们让开路。
刚擦肩而过的时候,温馨的手镯忽然亮了一下,同时啪嗒一声。
一个文件袋掉在温馨的脚边,温馨本能的去捡,其中一个男人也弯腰来捡。
文件袋同时被他们俩抓住,温馨抬起头和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对视了一眼。
温馨一下呆住了,即使眼前的男人两鬓斑白,即使他的眼角布满皱纹,温馨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她的爸爸——温仁厚!
她确信这世上温仁厚没有双胞胎,没有人跟他长得一样端正斯文,也没人和他一样周身都散发着一股儒雅的气质。
温仁厚看清了温馨,也堪堪一愣。
他曾经无数个夜里设想他的小馨馨长成了什么样子。
她一定越来越像她的妈妈,当他们真的面对面的时候,他从她的脸上看到了宋婷兰的影子。
绝不会错的,这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就是他的女儿——温馨。
他的双眼蓦地瞪大,眼神中闪烁着激动和欣喜,却终是狠下心,用一种非常陌生的语调说:“谢谢。”
温馨张张嘴,心中百感交集,眼泪倏地涌上眼圈,被她生生忍住,她冲着他微微一笑说道:“不客气。”
温仁厚夹着文件夹继续朝前走,温馨的脚步越走越沉重。
她怎么会看错呢?
那是爸爸呀!
她的爸爸果然还活着。
可是他为什么不和她相认呢?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温仁厚没有回头,步履匆匆的消失在走廊里。
看见他不见了,温馨才快步跑上楼梯,却终是没能看见他去了哪。
而这时,手镯已经恢复如初,再也没有流光闪烁。
似乎,刚才的闪光就是提醒温馨来这见爸爸一面。
温馨全身脱力了一般跌坐在地上,她紧紧的抱住膝盖,默数着一二三,以此来给自己安慰。
爸爸、妈妈,你们到底在哪?
她忽然想到了贺锦天,他给她算的卦所提供的都是准确信息。
她父母健在呀!
她好开心,她在这世上不是孤单一个,她好难过,和爸爸只能相见不相识。
不知坐了多久,沈烈平忽然出现在她面前。
“温馨?你怎么在这?”他紧张的问。
“我?”温馨抬起头,不知何时泪水已经布满了脸颊。
沈烈平看得心头一颤,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抱了起来。
温馨搂住他的脖子,在他怀里低声抽泣。
沈烈平把她抱回了房间,她的哭声还没停下来,哭的沈烈平惊慌失措,六神无主。
他把她放在床上,蹲在她面前,一边帮她擦眼泪一边询问:“出什么事了?你怎么哭了?”
“我……”温馨不知道该不该把遇到爸爸的事说出来,沈家,温家的人都知道她父母双亡。
爸爸和她没有相认,看他的眼神不会是没能认出她,而是不能认。
他一定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温馨如果说给沈烈平,会不会给爸爸带来麻烦?
温馨深思熟虑了一番,说道:“刚才做噩梦了,我想去找你,又怕影响你。”
“别怕,别怕,”沈烈平堪堪的松了一口气,把她搂在怀里柔声安慰,“我就在这呢!”
“你怎么回来了?”温馨抽噎着问。
“我到处看看,就看到你了。”沈烈平不安的握住她的手说:“你好些了吗?自己在这行吗?”
“嗯,”温馨用力的点点头,“我可以的。”
“好,那我得回去了。”沈烈平用大手轻抚着她的脸,看着她水汪汪的双眼,心中十分不忍,轻轻的吻了吻她的脸。
这才缓缓起身,依依不舍的看着她。
她那么脆弱,好像一朵在风中摇曳的小花,需要人的呵护和安慰。
可他此时有任务在身,不能一直陪在她身边,这让他无比的自责。
温馨推了推他的胳膊,轻声说:“快去吧!我真的没事了。”
“嗯,”沈烈平走了两步,忽然顿住脚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弹壳来。
放在温馨手心里,说:“这是我做的哨子,你如果再做噩梦就吹响他,我会回到你身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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